分卷閱讀91
蔡飛拉開車門上去,白文元大口啃著面包,道,“摸排情況怎么樣?” “我讓人穿便服進去的,還沒到村口就被發(fā)現(xiàn)了,說是現(xiàn)在陌生人不讓進村?!辈田w摸出手機,“這一路上我讓人找你說的那個車牌號,沒找到,倒是有另一個平城的車牌車被丟在這鎮(zhèn)子外面了。” “他一路上換車回來的,夠警覺??!”白文元也不得不佩服了,“你說他把咱們一大幫子人引這邊來,到底為什么?” “什么一大幫人?我明明就是被你牽連過來的。”蔡飛很不滿,“一個個都這樣,煩死人了!” “后來呢?沒進去怎么辦?” “能怎么辦?繞路啊,從山坡上繞下去的,這次還沒到小蔡老家房子那兒,就被發(fā)現(xiàn)了?!辈田w搖頭,“我看情況不對,又聯(lián)系了幾個人來?!?/br> “有佩槍嗎?” “為了以防萬一,我申請了兩把?!?/br> 白文元啃完面包和牛奶,拍拍自己口袋,“我這兒有一把?!?/br> “三條槍,十口人,準備干啥?”蔡飛瞪眼,“我說過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br> “知道?!卑孜脑葱℃?zhèn)常常的街道和街道兩邊的三四層小樓,道,“這邊富裕不少啦?” “公路都修通了,農(nóng)產(chǎn)品能賣出去了,農(nóng)閑的時候能出去打個工什么的?!辈田w無所謂道,“對了,蔡家溝那邊,開了不少小作坊?!?/br> “小作坊,做什么的?”白文元手頓了一下。 “不清楚,我還是聽我媽說的,說是老家的人都發(fā)達起來了。”蔡飛道,“你知道的,當年我送完常相思后回來,被大蔡頭一幫人整得生死不能的,要不是實在撐不住了找你幫忙調(diào)出去,我指不定早就變骨頭了。這個地方啊,我確實是實在不想回來,提都不想提,以前認識的人,早都斷聯(lián)系了——” “你以前那些老同事呢?”白文元眼睛四處搜尋,總感覺路過的行人有意無意都會瞥上自己一眼。 “別提了,當年全都偏大蔡那邊去了,不僅不幫我還落井下石?!辈田w搖頭,“我這次來,路上看見他們了,就點點頭而已。” “晚上,咱們小心點,再進村子去看看?!卑孜脑鍪謾C,發(fā)短信讓白文淵和蔣昌俊開車到蔡家溝來,一邊道,“去蔡家溝的路,也是修好的?能通車?” “能!” “咱也換個車吧,我這車太招搖了?!卑孜脑榱髓€匙,打開車門下車。 “行——” 蔡飛定了幾間小旅店,兩人去給手機充電,做了些準備工作,安排了各自的分工后,出發(fā)了。 山間的夜晚還是那么安靜,春季的星空不繁,群星寥落,只遠遠能看見一些山間人家的燈火。 兩人將車停得遠遠的,躬身爬上小丘后趴著觀察了半晌,蔡飛指著村口道,“你看那,煙頭的紅光,有人守著抽煙呢!” “你先前的時候打草驚蛇了?!卑孜脑獕褐曇簦斑M去得太大搖大擺了,著蔡家村,不簡單?!?/br> “怎么不簡單了?” “老實告訴你,我來找常相思是其一;其二,我懷疑這蔡家兄弟涉毒涉黑,有一部分證據(jù)指向吳建國。就這個蔡炳坤,我現(xiàn)在還看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呢?”白文元摸出一個紅外望遠鏡觀察,“我們沒有他任何證據(jù),他就跟故意似的撞上來,挑釁我,勾我來這邊——” “要不是他擄走了相思,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要當線人還是污點證人了?!卑孜脑獡u頭,“守得這么嚴,我感覺里面有大家伙。” “制毒?”蔡飛怔了,干了這么多年警察,基本的警覺心還是有的,但想想又道,“不可能吧?他們怎么會?” “哼,什么不會?只要有人懂這個技術(shù),散布開去,這樣的山高皇帝遠的村莊,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卑孜脑獙⑼h鏡收起來,“走吧!” “不能吧!不至于吧!”蔡飛不肯相信,“怎么可能?這種事情瞞不住的?。俊?/br> “要是他們把鎮(zhèn)上那些人都給買通了呢?”白文元腳步輕快,“我現(xiàn)在很擔心相思,蔡炳坤這個王八蛋——” “不行!”蔡飛抓住白文元,“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咱們就不能再進去了。得再多從異地抽調(diào)人手,整村排查——” “來不及了?!卑孜脑?,“我得先把相思找到。那王八蛋只給了我二十四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四個小時了,我必須在明天早晨九點之前,不六點之前把人給劫出來。不然,相思就毀了?!?/br> “小蔡不是這樣的——” “怎么不是了?他警告過我,讓人精神屈服的方法很多。我想不到其它,就只知道如果配合毒|品對人進行精神催眠——”白文元說不下去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咱們可以先在外圍找找看有沒有證據(jù),一旦拿到證據(jù),咱們馬上申請抽調(diào)人員來?!?/br> 蔡飛終于點頭,和白文元分頭,他往村口的路走,走了沒一會,有人在暗夜里道,“誰?” “我!”蔡飛用土話喊了一聲。 樹影里走出一個人來,丟了煙頭,道,“半夜三更,不許到處亂跑,滾回家去!” “好好好!”蔡飛好脾氣地說著,人卻走得更近了。 守夜的人似乎生氣了,一腳向蔡飛踹過來,不過腳還沒到,白文元從他身后摸出來,一胳膊將他的頸項箍緊不讓其發(fā)出任何聲音,又在他后頸一個手刀,將人砸暈。 蔡飛舒一口氣,“好快——” 白文元把人拖路邊放了,兩人貓著腰順路往村里走,果然又看見幾個電筒的光以及有狗的喘息聲。 走了一段,兩人摸黑撞上一個小建筑,摸出手機偷偷照著看,卻是垃圾房,蔡飛要繞開,白文元卻撲了過去。 “我|cao——”蔡飛白帶了一身垃圾,不樂意道,“你干嘛呢?” “我翻翻看有沒有小作坊的生產(chǎn)垃圾,就能知道是干嘛——”白文元不說話了,摸出一把草藥樣子的東西,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在其中揀出一半來,塞給蔡飛,道,“你先拿著這個東西,去外面打電話申請?!?/br> “這是?” 白文元冷笑,“真是太猖狂了,這制毒的垃圾,就這么隨意放在路邊的垃圾房里?” 蔡飛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手哆嗦起來。 “快滾!”白文元低|吼。 蔡飛屁滾尿流,“我馬上去,你——” “死不了,我會小心?!卑孜脑吭诶績?nèi)的墻壁上,摸出手機,拍照,發(fā)短信,半晌道,“咱們這幾個人,怕是搞不定了。這個蔡炳坤,王八羔子,也不給點提示就搞出這樣大事來。我|cao——” ☆、路漫漫(十) 蔡炳坤抵達小鎮(zhèn)外的時候, 天色還沒黑完, 將車丟在鎮(zhèn)外,他拿著包和藥箱, 背著常相思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