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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不容易了。 第一百零一章 逃婚挨餓他凄慘 她咧嘴,“想帶走我有的是法子,何必用最激烈的?” 仲雪在她臉上輕掐了一下,把她的歪嘴掐正,大約是覺得這模樣很難看吧。 他輕哼道:“剛才那么對你,已經(jīng)算客氣了,要不是句府里守了那么多人,何至于出此下策?!?/br> 本來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激烈,這都要怪洞洞天,他們本來坐在酒樓里看熱鬧,看那禮車經(jīng)過的盛況如何。早在這之前早已派出的幾批人在幾個路段等著伺機下手,其實根本用不到他這個坐鎮(zhèn)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禮車到了,洞洞天突然指著禮車大聲喝道:“瞧瞧,人家燕大王大婚多舍得花錢,儀仗也搞得如此宏大,這哪是接新娘子,整個就是燕大王出游?!?/br> 仲雪看在眼里,眉頭也不禁一皺,他自是知道姬琪的意思,三春曾經(jīng)是燕國太子,他自然要以君王之禮相待。這儀仗雖不是正經(jīng)大王所用,卻已經(jīng)超出王后儀制。 他冷冷瞥了洞洞天一眼,“沒事別那么多廢話,還是想想一會兒怎么把禮車攔下來吧。” 洞洞天嘴角揚起一抹笑,“既然君侯吩咐,在下從命就是?!?/br> 他說著突然抬手拿起一只筷子,向左邊一匹馬的馬頭擲去。也不知他手太準,還是三春太倒霉,這一下竟戳進了一匹馬的眼珠,那匹馬嘶叫一聲,帶著另一匹馬狂奔而去。一時間整個大街都亂了套了。 仲雪一嚇,慌忙下去救人,至于以后出現(xiàn)的慘狀,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他也沒想到三春會從車里摔出來,還摔得那么狠。 這會兒聽她問起,他正在生氣自己被錯認成青,也懶得解釋了。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她眼里只有他一個。 三春偷瞧他,過了一會兒見他面色稍和,才問道:“你打算如何出城?” 仲雪淡淡,“你且等著就是?!?/br> 大梁城門處每天要出城的人都很多,因為剛發(fā)生禮車翻出,王后被劫的事,城門前盤查格外嚴格,幾乎每一個人通過都要對半天。這會兒封城的旨意還沒下來,尚且還能出城,再過一會兒恐怕連城門都出不去了。 三春瞪著眼看著,打定主意要跟他學(xué)一招。就在快輪到他們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酒樓里一陣吵亂,有人大叫:“在這兒,找到被搶新娘的賊人了?!?/br> 這一呼喊,那些原本搜查的官兵都聞聲而去,頓時城門處讓開了一個很大缺口。也就在這時,趕車的洞洞天大喝一聲,抽打馬身,馬車疾馳著沖破護欄而去。 這個時代馬是極稀缺的,守城的官兵也沒幾匹,仲雪這一匹拉車的馬乃是萬里挑一的戰(zhàn)馬,撒開蹄子狂奔,就算官兵有馬也很難追上。只是這么一來,宮中護衛(wèi)恐怕就會得知他們逃走方向,不一時便會追過來的。 馬車一口氣奔出十里地,眼看著前面出現(xiàn)個岔口,仲雪忽然呼喝一聲,“停車——?!?/br> 洞洞天慌忙拉住韁繩,“君侯要干什么?” 仲雪拉起三春就往車下跳,遂不及防之下三春橫著就飛出車去,也是她功夫還好,落地時沒來個狗啃泥。 她好容易站穩(wěn)腳,埋怨道:“你要下車也不說一聲?!?/br> 仲雪卻沒理她,命令洞洞天,“你趕著馬車沿著大道走,不要讓人追上。” 洞洞天應(yīng)了一聲,又問:“你們?nèi)ツ膬海俊?/br> “我們抄小路走,到燕國邊境匯合。” 他一聽,不由撇撇嘴,合著這是拿他做老鼠引貓呢?正所謂主子的話絕不能全信,反正他也不是多忠心,一會兒到前面棄馬車逃跑就是。 仲雪拽著三春沿著小路走,走沒幾步他突然停下來,一副扼腕地叫道:“糟糕,沒把那匹馬帶上?!?/br> “你不是讓洞洞天引開官兵嗎?” 仲雪嘆氣,“洞洞天可信,那世上就沒有言而無信之人了。這會兒他多半已經(jīng)跑了。只可惜本君那匹馬要落入這賊人之手了。” 三春無語,他明知道洞洞天不可靠還把這么重要的事拜托給他,也怨不得別人說他心思難猜了??蓱z的洞洞天,動心眼肯定動不過他的。 她問道:“你打算憑兩條腿走哪兒去?” “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仲雪笑著,輕薄地在她手背上一拂,“咱們兩個是心有靈犀的,你想的地方正是我心中所想?!?/br> 三春只覺渾身一顫,很想狠狠給他一拳,要他真的只是輕薄也便罷了,可這一伸手根本就是扣住了她的命門,讓她想逃跑也不可能了。 她嘆口氣可憐巴巴地跟著他往前走,嘴里嘟囔道:“我想去天涯海角,你也跟我去嗎?” “只要你嫁給我就可以?!?/br> 她翻了個白眼,實在不覺他是要娶她,倒像是捋了個仇人回去折磨的。小聲嘟囔一句:“萬一哪天你不喜歡了,把我賣入青樓怎么辦?” 他也很配合地還她一個白眼,“你放心吧,把你賣入青樓,也是人家青樓不知道該怎么辦?” 三春大惱,心里也知道他不是在說她丑,而是諷刺她的性子。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既霸道又討厭。 兩人一邊走,一邊斗嘴,倒也不寂寞,不一會兒就走出好遠。 遠遠地似乎聽到有馬蹄聲響,不過那些馬都在遠處,似乎怎么走都走不近。不用說肯定是被他帶來的人給攔截了。 仲雪做事一向都是有準備的,絕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境,他選這條小路走,恐怕也是看中這條路林密山多,容易設(shè)伏吧。 走了許久,腳都有點疼了,前面有一家茶寮,零零散散地幾個路人坐在里面。這會兒已是正午,肚子也咕嚕嚕亂叫。 三春蹲下身子揉了揉腳面,問道:“在這兒應(yīng)該不會有追兵了?” 仲雪喘了口氣,“應(yīng)該不會了吧?!弊詮淖隽顺顷柧?,他也很少走這么多路,那腳也是生疼的。 茶寮里食物的香氣不時飄過來,讓本就饑餓的肚子變得更難捱了。她舔了舔嘴角,問:“那是不是應(yīng)該吃點東西了?” 他點頭,“應(yīng)該?!?/br> “拿給錢吧?!币恢话啄鄣氖衷谒媲?。 仲雪不解,“什么錢?” 她很想翻個白眼,他不會以為到哪兒吃飯都不用給錢吧? 在她的提醒下,仲雪很認真的把身上都摸了一個遍,然后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無分文。他現(xiàn)在的身份,出門怎么可能帶錢,就算有也應(yīng)該在洞洞天那兒。 三春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只可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