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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正愁李廣然擁兵自重,暫時無法分權(quán),這個空當(dāng)太子就一頭扎進來了。鎮(zhèn)國公府若是一下子與兩位皇子結(jié)了親,不知道李廣然到底會更看重哪個呢? 廣平帝笑吟吟地望向李廣然,“愛卿啊,太子方才所言,你可有什么說法?” 李廣然此時很是平靜,對于這件事情,他不想再遮掩,也無心再遮掩,一切早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回皇上,兒女們的婚事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皇子們的婚事自然是皇上說了算,只要皇上同意,臣無異議?!?/br> 四皇子此時正郁悶難平,這叫什么事兒。眼看著就要把太子扳倒了,若是讓他靠上李廣然這棵大樹,那還了得。便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刺了李廣然一句:“鎮(zhèn)國公自然無異議,一家兩個女兒都嫁了皇子,且都是正室,您此時恐怕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吧?” 四皇子一提,底下的文官武官都開始議論紛紛,不一會兒,一名御史中丞站出來對皇上說道:“皇上,鎮(zhèn)國公前幾日的嫡次女剛嫁了八皇子為正妃,又接手了齊王的兵權(quán),此刻若再嫁女太子為正妃,恐怕會惹人非議吧?!?/br> 此言一出,當(dāng)即有不少朝廷重臣站了出來附和,多是四皇子的黨羽,也有很多看不慣,眼紅李廣然的官員。太子這邊的人一看主子受了質(zhì)疑,自然也不能閑著,也站出來替太子說話。一時間朝堂上打得火熱,眾大臣你來我往,斗的好不熱鬧。 廣平帝冷眼旁觀,心中卻甚是平靜,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面。他承認自己老了,但這大周朝的基業(yè)還要傳下去,繼承的人就必須要有通天的手段。對于皇位,他心里從沒有屬意的人,他只看誰能笑到最后。 這樣高的位子,只有一路披荊斬棘,受盡辛苦折磨的人才配擁有。就像他當(dāng)初,從一位備受先皇冷落的皇子,一路走到了如今的位置。無論是太子,老四還是老五,老九,甚至老八,天時地利人和,誰都有可能,只看誰最有本事。 所以,他現(xiàn)在要把水?dāng)嚋?,把局勢搞亂,且看誰有通天的本事在這迷局中撥亂反正,走向自己。 “朕倒覺得,你們這幫人太過迂腐。我且問你們,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遇見一個姑娘,兩情相悅,再正常不過。到讓你們抓住了不放,議論了這些話,聽得朕耳朵都起繭子了?!?/br> 眾臣子一聽,忙行禮請罪,“臣等惶恐,皇上贖罪。” “罷了,罷了,都起來吧。朕老了,就喜歡熱鬧,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個個成家立業(yè),這心就安了。說明我大周朝皇室正是欣欣向榮,生生不息。且多年來,宮里很少有這樣兩個皇子同時要娶妻的大喜事了,正好來年開春是各部族朝賀的時節(jié),就把兩位皇子的喜事一起辦了吧。眾卿以為如何?” 皇帝都這么說了,誰還敢有意見,且說破天,臣子們以為皇子和大臣勾結(jié),結(jié)黨營私,但皇上一說也不過是皇族的家事,就多娶了個兒媳婦,是皇室開枝散葉的大喜事,就算御史大夫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太子大喜,萬分欣喜地朝皇帝謝恩。四皇子看著太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太子,卻是一口老血都要嘔了出來,為什么,偏偏讓這個草包似的太子搶了先,若那天去南福寺的人是他。 下了朝后,興云宮中,廣平帝帶著太子和四皇子徑直來到了秦貴妃的宮中,一家四口說了好一會子話,用了早膳。秦貴妃是個明白人,知道木已成舟,便凈撿好聽吉祥話說,并再三向皇帝保證,一定會好好cao辦二位皇子的婚事。 皇帝聽了很是舒心,當(dāng)即賞了貴妃一套寶石頭面,且多喝了兩碗粥。送走了皇帝后,秦貴妃卻當(dāng)即冷了下臉面,對著四皇子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聽到,白白讓太子撿了這個大便宜!” 四皇子一張臉都快變成了苦瓜,很是無奈道:“兒子也是今早剛得知的,沒想到那草包不聲不響把這件事情瞞的這樣好?!?/br> 秦貴妃冷笑一聲,“是了,在風(fēng)流這上面,你自然是比不過太子的。” “可是兒臣不甘心啊,母后,若是咱們早想到,那李家大小姐她······” 秦貴妃在后宮中早就修煉成了精,對于后宅那些伎倆更是爛熟于心,李玉瑤忽然被留在寺廟里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李廣然厭棄了,可憐她這個傻兒子在這方面看不穿。 “早想到又如何?你還想學(xué)著太子把那李玉瑤迎進門做平妻?你知不知道但凡是被留在寺廟里的姑娘,哪個是好的。當(dāng)初李家說李玉瑤病重要在寺廟里清修不過是對外的借口罷了,實際上,又有誰知道那里面的臟東西?!?/br> “母后的意思是,李玉瑤是犯了事才被關(guān)進寺廟里的?” “不然呢?好端端的一大家子去上香,怎的就她一個生了?。壳疑耸裁礃拥拇蟛【谷灰诜鹚吕锴逍??你平時倒是精明,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凈是犯糊涂。” 四皇子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那李玉瑤說不定早就被鎮(zhèn)國公府厭棄,就算太子娶了她做正妻,也不會得到李廣然的擁護,反而會愈加防范疏離?” 秦貴妃唇角一勾,“而且你想想看,鎮(zhèn)國公府一下子出了兩個皇妃,在利益面前不打起來才怪。咱們正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豈不是省了好些功夫?” 四皇子一拍巴掌,忙不迭地走上前來給秦貴妃捏著肩膀,很是歡快地說道:“還是母后心思通透,想的明白。只是,本來很快就能扳倒太子的,眼下卻······” “眼下卻什么?成大事者當(dāng)不拘小節(jié),你現(xiàn)在還沒看明白局勢嗎?李廣然就是塊大肥rou,太子和八皇子都已經(jīng)搶先吃下了一口。你呢,讓你辦的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四皇子當(dāng)即又苦了一張臉,“兒臣何嘗不知,已經(jīng)按照母后的囑咐去接近那世子李越,奈何那人就像是石頭做的,軟硬兼施,聲色犬馬都試過了,就是不為所動?!?/br> “你真是沒用。人吃五谷雜糧,七情六欲,哪里有清白的人?皇兒啊,眼下的局勢你還看不明白嗎?你父皇革了齊王的兵權(quán)轉(zhuǎn)而交給鎮(zhèn)國公,目的是為什么?他老了,很快要退位了,所以,他怕,他要集權(quán),他要把最后的權(quán)力都握在手中,誰也不能輕舉妄動。此時此刻,你若再不爭氣,咱們就真的沒有指望了?!?/br> “兒子明白?!?/br> “你明白就要盡可能地去做??!李越和云瑤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年的春闈,你一定要安排好,出了差錯再別來見我!” “是,兒子明白?!?/br> 第70章 皇上賜婚的旨意剛下, 老夫人便命林錦年派出馬車去接李玉瑤了。聽說太子竟封李玉瑤為平妻, 和太子妃并尊, 老夫人日日夜夜懸著的一顆心,現(xiàn)下總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