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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娘來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1

分卷閱讀381

    。你身邊也無個伺候的人,若不方便就等我回來幫你?!?/br>
    “不用麻煩鄭嬸,我自是可以的。”玉翹忙婉謝,她這身子除被周振威一人看過,素日洗浴連碧秀幾個都不允靠近,更況旁人。

    鄭嬸便不再多話,別過出得門去。

    “誒,趙侍衛(wèi)幾個怎不見影?”瞧著夏侯寅頭也不回,徑自跨進(jìn)紅門去,玉翹忙緊追幾步氣喘咻咻地問。

    夏侯寅身型一頓,回轉(zhuǎn)頭看她,嘴里嘖嘖道:“我可不叫誒,你喚我夏侯爺就成?!?/br>
    院里有棵大棗樹,枝繁葉茂間,結(jié)滿了青青紅紅的熟棗,正午的陽光斜射下來,秋風(fēng)掃過,唰喇喇篩落一地的斑駁蒼影。

    玉翹盯著那棗子喚:“夏侯爺,趙侍衛(wèi)幾個去哪了?”

    個別扭的小婦人,對誰都溫柔和順,就沖他兇巴巴的,讓人又恨又那什么。

    “他們?nèi)ス俚来蛱角奥坊蚝舐房捎腥俗穪?,一時半會怕不能回轉(zhuǎn)。”他指指正屋交待:“你先去歇著,我給你打熱水去?!?/br>
    ........

    屋子不大,家俱物什更是半舊不新,鄭嬸卻拾掇的干凈整潔。

    窗紙已翠綠不鮮,卻在臺上擺一盆玉簪花,開得正好,幽幽散的滿室香。

    玉翹坐椅邊吃茶,看夏侯寅把木盆擺中央,來回拎著一桶一桶熱水,嘩啦啦再倒進(jìn)盆里,那激起的水花升騰起霧裊裊的煙氣,氤氳向四處彌漫。

    雖一同夏侯寅講話總沒好生氣,可看著這名門貴公子,此時低頭彎腰干著粗使活兒,心里卻還是很感激他的。

    不由想起晨時商賈的話來,周郎已順利抵達(dá)碎花城,接下來只怕便是狼煙四起,金戈鐵馬四處拿命征戰(zhàn)的歲月。

    一切皆按著前世的宿命再輪回,平王登基為皇,下旨周振威重披戰(zhàn)衣任驃騎大將軍,率大軍經(jīng)余一年,蠻夷被逐出中原,十年內(nèi)多次平定內(nèi)亂,蠻夷被趕至邊關(guān)外十里,再不敢近前。

    他手握重兵,封疆稱侯,受天下百姓敬崇愛戴。

    自此后,鎮(zhèn)遠(yuǎn)侯權(quán)傾朝野,威名遠(yuǎn)播,可是有無限的風(fēng)光。

    可她呢!她的宿命又在何處?!

    第三百九十六章 迢迢(3)

    夏侯寅朝玉翹睇去,連日里趕路,大老爺們都覺辛苦,更不用說這挺著大肚子的小美娘。

    看她虛弱蒼白的窩在椅里,俏足蜷進(jìn)胭脂紅裙里,裙擺沾著大片塵灰,荼白衣襟盤扣松解,露半截晶瑩的頸子,發(fā)髻微亂,眼眸里盡是說不出的凄惶迷茫。莫名就想起夢里小丫頭悲傷模樣,嬌嬌軟軟的直把人心給化了。

    抿抿唇瓣,伸手拭拭木盆里水溫,有點兒燙,可身子泡在里卻最是消疲解乏。

    他轉(zhuǎn)身拿一疊衣裳擺至空椅處,沉聲道:“現(xiàn)世道混亂,你包袱里所帶錦衣不可穿。這是鄭嬸死去閨女留下的,同你現(xiàn)體型一般。洗后你再去床榻上好生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天黑還得繼續(xù)趕路?!?/br>
    “好!”女人難得聽話的答應(yīng),夏侯寅不多言大步離去,順手把門帶上。

    拎過一條長凳,擱五六步不遠(yuǎn)處,這才倚靠灰墻坐下,懶懶伸長腿替她守門。

    艷陽溫煦,灑落四方大院,半畦時疏碧綠,有菜蝶翩飛停落,一陣秋風(fēng),吹得棗花飄零,梢葉混著熟棗吱嘍嘍作響。

    他便起身,拿起一根長竹竿去戳枝條兒,三兩下,棗子便嘩啦啦如雨般掉了半筐。

    洗了半碗復(fù)又坐回原處,拈一顆嘗嘗,酸甜爽脆,那女人定愛吃。

    突又怔怎會去掂量這事,豎耳再聽聽,門內(nèi)有水在肌膚上淌流聲,輕輕低低刻意壓抑,不似大老爺們粗魯不羈。

    搖搖頭,把棗子一口一口啃,幾只找食的母雞咕咕的圍攏過來,啄啄棗核又覺無趣,各處散開。

    其實這么多年,他所愿很簡單,一個合心意的娘子,一處依山傍水田園,就這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云淡風(fēng)輕的過一輩子。

    什么繁華富貴,功名榮耀在他眼底皆是過眼霧煙,眼前此景,屋里那人,似乎就是他夏侯寅的一生。

    “吱嘎”紅門開半扇,鄭嬸臂彎挎滿籃rou菜進(jìn)來。

    夏侯寅神情一滯,黯然淡笑,他在想什么呢,娘子院落皆是旁人的,只有手中的棗兒,咬在嘴里咯崩響脆。

    鄭嬸從玉翹房里出來,拎了菜和盤坐夏侯寅身邊,一顆顆剝豆。

    “她睡了?”等了半晌鄭嬸也不吭聲,夏侯寅神情有些不自然。

    “嗯,睡得可香,我給她掖被角都不曾察覺,忒招人疼?!编崑饑@口氣,偏頭看他:“這小娘子是誰?都要生了怎還在趕路?她夫君去了何處?”

    “是周將軍的夫人,他要領(lǐng)兵打仗,命我護(hù)送夫人回晏京。”夏侯寅不想多談,只簡單二句。

    鄭嬸知他脾性,也不多問,默了默說:“如若不是戰(zhàn)事綿延,倒可在我這里住到生養(yǎng)好再走不遲,可方才去巷里買rou,瞧鄰人已走得七七八八,蠻夷狗正朝這邊而來,明日我也得收掇包袱,離開這里?!?/br>
    夏侯寅頜首,突得站起笑道:“晚飯我來掌勺,讓鄭嬸瞧瞧我的手藝可有精進(jìn)?!?/br>
    語畢便拎起那吊紅白rou朝廚房走,鄭嬸覷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才俯下頭繼續(xù)剝豆,想想又有些悵然,那小子,怎能對有夫的小婦人,動了凡心呢!

    ........

    黃昏時,玉翹才悠悠醒轉(zhuǎn)。屋里光線昏黃,因著不曾點燭掌燈,窗臺上擱得玉簪花只瞧到朦朧的影。

    這一覺睡得又沉又實,褥被暖和的裹著嬌懶的身子,汲一口皆是陽光暴曬過的味道。

    便想起被周郎擁進(jìn)寬厚guntang胸膛的好來,她是個怕冷的,手腳總是冰霜雪地的,這般初秋微涼天氣,還需他一點點把她焐熱。

    用帕子擦擦眼睛,正想再戀一會就起,卻聽門邊傳來夏侯寅的聲音:“還要睡到何時?跟個豬似的,是豬也得起來吃飯不是?”

    午時對他滿心的感激瞬間殆盡,咬著紅唇,玉翹緩緩坐起,摸著黑穿衣:“你等著,我要跟周郎說,你罵我是豬,讓他懲治你?!?/br>
    “那你也得有命碰到他才成?!编托σ宦?,話里皆是揶揄。

    “好啦!何時學(xué)會欺負(fù)人的?”是鄭嬸在嗔怪,門簾一掀,她擲著蠟燭進(jìn)來,滿屋子便亮堂堂的。

    玉翹這時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