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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千刀萬剮。” “你和他何時這么大的仇?為夫怎從未聽你提起過?”周振威緊盯她,欲將那氣色極好的臉兒上,細微的神情收盡眼底。 “那是個險狠毒辣的主,又好龍陽,哥哥曾差點著他的道?!庇衤N默了默,不愿多談,突然摟他的頸,用小下巴兒膩膩歪歪的蹭。 周振威曉得她不想提及時,就愛這般柔軟的求他放過。 攥在她腰上的手掌一緊,娘子最近能吃能睡,這腰也愈發(fā)的嬌蠻,讓他喜歡的很,突然笑著出聲:“你說他龍陽,怎他娘子肚里就揣上了,你夫君不好龍陽,夜夜灌你,怎不見動靜?” 玉翹俏生生的瞪他一眼,臉紅了紅,不接話只岔著問:“新陽公主遠嫁和親,平王呢?宏武帝欲將他如何處置?” 周振威道:“新陽公主和親是年前就定好的,那遼世宗二子據說兇野殘暴,公主定是不肯,才痛下決心策變,如今枉廢籌謀。早聽說,過十來日遼國使臣離京,公主隨去。平王同我皆被抹去府尹及少尹之職,我在家等旨,平王命在府中休養(yǎng),倒未曾把他如何!” 又想了想,看著玉翹,狀似失落似的嘆:“你夫君沒處去領俸祿,娘子可嫌棄?” “嗯,嫌棄的很!”玉翹隔著衣袖掐他,見他眼眸瞬的一黯,逐撇過頭氣哼哼道:“把我的嫁妝用完了,就不要你,收拾包袱回娘家去?!?/br> 嫁妝!楚太傅最疼楚二姑娘,抬花轎那日,后頭可是十里紅妝十里長,把那些嫁妝用完,還不曉得何年馬月! 嘴硬心軟的小娘子,明明就是把自個愛的透透的,非要噘著嘴兒說反話。心里感動,重重的啃她一口:“娘子放心,為夫怎會動你嫁妝,怎地都不缺你銀錢花?!?/br> 玉翹只當他安撫自已,也不點破,打個呵欠,眼兒惺松的往他懷里偎:“昨定是擔心你太過,睡得不好,現困的很?!?/br> 周振威有力臂膀托起她的腿彎,輕松的將整個人抱起,朝拔步床大步而去,噙著笑沉語:“爺現在無了公事,閑的很,就陪娘子好好睡個回籠覺?!?/br> ........ 一晃十來日即過。 園里禿禿的柳條綴上星點嫩芽,綠頭鴨、鴛鴦等水雉三兩在池里理毛浴水,必是水暖曉得春意輕惹。 周振威也不與同僚走動,只在府中陪玉翹,也不曉得咋回事,娘子把他黏纏的緊,天天就惦著祥福的零嘴兒,還有御街夜市那些凍魚頭焦骨頭類的,一會想吃這個,一會想吃那個,哪怕半夜里,也要折騰著他去買,軟軟懶懶含著鼻音的撒嬌,眸子汪著水瞅他,周振威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哪受得了娘子這般可人,樂顛顛的,甚至去遙遠的上溪鎮(zhèn)跑了個來回,只為娘子饞曹婆婆煎的rou餅那一口。 兩人愈發(fā)如膠似漆的膩時,終一日晨,宮里派了執(zhí)事陸公公及其一行跟從而來。曉得定是官職一事有了眉目。急在二堂擺上香案,周振威跪接圣詔。 老太君、伯母們及玉翹一眾女眷在正房等的焦急,皆沒心思說話,有一口沒一口吃著茶。 近日世道亂,宏武帝登基后,今兒個查抄趙臣相府,明兒個升鄭功衍位大將軍,后兒個內大臣被斬了頭,再后個李延年成了左臣相。亂糟糟鬧哄哄,搞得人心惶惶的,燒香拜佛整日里頌經,只怕家里為官的那個,不升官倒罷了,莫要拉去砍頭就是萬幸。 三夫人瞧著玉翹,突然便開了口:“昨聽說李延年的娘子,就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方大人的女兒方雨沐,當初振威要退親,她還死活不肯的,非要嫁進我們府來。現倒更好,成了臣相夫人,忒是風光的?!?/br> 玉翹翻著采辦帳冊,抿著嘴不吭聲。 老太君咳了一嗓子,才慢慢道:“那丫頭好命,即便對我們周府,對振威從前有多少恨,如今也該散去,到底她是越過越好不是?人總是往高處看的,低處的再看就淡了。” 三夫人吃口茶,有些不死心的問:“聽說她派了府里掌事小廝來遞帖子,讓玉翹去她府里吃宴呢!玉翹我說的可是?” 玉翹抬眼看她,頜首點頭。 “那你去不去?”三夫人想了想,有些頭痛:“她請你去作甚,總覺得沒什么好事,你就推托個辭,還是不要去罷!”(。) 第二百八十七章 鴻門宴(3) “不得不去!”玉翹面上看不出喜怒,語氣也淡的很:“那帖里寫得明白,曹皇后及平王妃皆去,我若推托,不只是不給臣相夫人臉面那般簡單,牽扯到宮中之人,就不曉得要生多少事非。” 秦惜月的心思,玉翹前一世領教的透透的,她做事一向綿里藏針,心里定是巴不得自已不去的。 老太君眼神刺了三夫人一下,嘴里嗤道:“不該打聽的莫要打聽,孫媳聰慧,自會權衡利弊,用不著你說三道四?!?/br> 頓了頓又問:“振宏媳婦如今日日上等的藥材調理著,身子骨如何了?” 三夫人嘴角勾著笑,湊近老太君低道:“托玉翹的福,南笙身子骨養(yǎng)的好,這幾日振宏皆宿她房里呢!” 又帶著討好說:“我哪里有說三道四,這不是念玉翹的情,把她當自家人關心么?” 托玉翹的福?念玉翹的情!敢情她這老婆子什么都沒做似的!老太君額上的皺紋顛了顛,神情不太好看。 玉翹在旁,忙朝三夫人眨巴下眼,柔聲道:“三伯母言重,若不是祖母發(fā)話,把一間鋪子租銀,全拿來給三堂嫂瞧病,這事怎么也成不了的?!?/br> 二夫人也插話進來:“三弟妹心里早領了老太太的好,就是這嘴皮子,找不到點子上。” 她近日于二老爺和好如初,心傷漸愈,已不似周振寰出事時那會心若死灰,間歇也愿意說些話圓場。 老太君睨了眼三夫人臉頰羞窘的紅,心里舒暢些,嘴里交待道:“振宏媳婦身子剛好,經不起累,你做婆婆的要多提點,莫要功虧一簣,把我們的好意白費才是。” 三夫人諾諾應下。大夫人悶哼了聲,眼里鄙夷暗藏,一幫子機變逢迎、見風使舵的,就曉得討老太太好。 這廂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卻見竹蘭掀簾回稟,四爺已領圣詔,朝這邊過來。 伯母和小媳婦們起身,急惶惶往門口迎,就留下老太君及玉翹在原地坐著。老太君是因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走不動。玉翹臀已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