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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里,再難脫身。 董野想起了酒,還想起了瓶蓋。然后,記憶又回到那天餐廳間所見,差點被打翻的草莓醬罐子。 即使那黑暗中的翠眼著實迷人,他也總不能放任她為此沉迷。 董野這樣想到。 第92章 島上的女獄警和囚犯們(二十二) 她看上去很乖, 也很溫柔。 從頭到腳,從發(fā)絲到指甲蓋,都是軟軟白白,帶著草莓味。 秋意濃郁的練島監(jiān)獄,迎來了一個甜甜草莓味的小兔子獄警,亞爾維斯嗅到她身上的甜郁芳香,他碧眼里含了笑意,柔柔地喊她:“小櫻花?!?/br> 宋渺點了點,牽出唇角的笑, 安靜落座,中午時候他教她做蛋糕, 因為開了草莓罐所以全身都是香香甜甜的。宋渺想起剛才將自己做的蛋糕送給和韞時, 兄長怪異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眼里亮亮的。 還夸她“甜兮兮的”。 她隱藏下忍俊不禁,來到餐廳時, 果不其然就看到身邊走過的幾個囚犯都停下來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仿佛被甜到了, 眼神暈了下。 亞爾維斯不知怎么的就很高興,他托著下巴笑著看她, 看她剝了個前些天剩下的橙子在吃時, 笑盈盈地說:“你真甜?!?/br> 后面加了一句:“聞上去?!?/br> 宋渺吃橙子的動作停了下,她笑靨露出, 很愉悅地點了點頭, “感謝你的甜甜草莓醬, 我很甜——” “你也是?!?/br> 她偏眼看去,年輕男人領口那的一道淺粉色印跡沒有洗凈,隱約還能嗅見草莓的芳香,亞爾維斯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領口,一下子面紅耳赤起來。 他頗為尷尬地伸手掩飾了下,咳嗽兩聲,“沒注意,等會回去換一身衣服。”他好像很注意自己的著裝,致力于在年輕女性面前展露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這一刻的狼狽讓他有些不安,宋渺并不在意地說:“看上去還好,還是很好看的?!崩^續(xù)剝橙子,然后用芝士條沾了點橙汁,順口吃進去。 有這么一張臉的俊俏男人,就算是衣衫襤褸也能讓人覺得是迷人萬分。亞爾維斯不知道是什么習慣,總是在意這些外表,好似沒有這些,就格外忐忑慌神。 亞爾維斯并沒有被安慰到,他一旦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缺點,就變得走神。 翡翠色的眼瞳在餐廳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眼睫毛垂下,顫動如蝶翼,他揉了揉鼻尖,強忍著身上的不適,舔唇咳嗽幾聲。 她直到吃了這橙子加上芝士條后,才注意到他神情間不太對。她試探地問他:“你不太舒服?” 亞爾維斯捏在衣領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將手指放下來,藏在桌下狠狠地搓了兩下,很是用力。他佯裝若無其事道:“沒什么,你繼續(xù)吃吧?!?/br> 宋渺指了指他面前的餐盤:“你不吃?”滿滿當當?shù)?,在她目光示意后就一口沒動過,亞爾維斯呆愣片刻,溫吞道:“沒關系,你別管我?!?/br> 手指還在桌下捏著,他呼吸有點急促起來,宋渺眼神關切,一面從口袋里掏出一袋濕巾,一面問176:“這是潔癖?” 176說:“大概是的。” 她的濕巾幫上了大忙。亞爾維斯手抖地摸到了濕巾后,才結結實實松了口氣,他將手指細心擦過,然后一下一下地將衣領擦干凈,也許是這動作讓他覺得不好意思,年輕男人抬頭解釋說:“中午的時候,吃草莓醬沾到……我不是很喜歡甜兮兮的味道?!?/br> 她“哦”了一聲,將筷子放在餐盤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我呢?” ——什么?亞爾維斯擦拭領口的動作停了下,他下意識就將濕巾的一角攥緊,有水滴揉在指尖,他這才回神,搖頭說:“你怎么會一樣?!?/br> “草莓是草莓,你是你?!彼M盡心力解釋,便見她靜靜看他,最后實在無奈于她隱忍不發(fā)的笑意,將濕巾丟在桌上,正色說:“我真的不太喜歡草莓醬——”從來克制紳士,深情款款的神態(tài)變得忐忑無奈甚至嘆息起來。 “但我是不一樣的,對不對?”她一下子就猜到他要說什么,亞爾維斯啞然,最后只能失笑,點了點頭。 宋渺并不覺得自己搶了他的臺詞會不會讓他尷尬,只是覺得他的神態(tài)在這一刻鮮明起來。從他在意起領口的污漬,再到解釋,期間臉上的面具好像一點點卸掉,將一些暗藏不露的東西展示在她面前。 她吃飽了,所以便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先離開,走之前能夠看到亞爾維斯難得一見的狼狽神態(tài),也讓她心情頗佳。 草莓味道的年輕女孩離開,亞爾維斯的指尖還帶有潮意,他忍不住將手指摩挲兩下,將那濕漉漉給蹭掉后,明顯松了口氣。 鼻尖的草莓味卻一點也沒有散開,他看到她剝橙子時不巧留下的碎屑,酸溜溜的味道里居然也依舊殘余著草莓的濃郁香甜。 亞爾維斯面無表情地想起中午時,他一時不備間被她用一勺子草莓醬堵住口舌時的狼狽。他下意識舔了舔唇,那一股甜膩膩的味道依舊縈繞在喉間。 他低聲說了句:“真是要命了?!?/br> 燈塔上,今天的守塔人不在。 宋渺瞧開門,沒有看到董野。董野的臥室里書桌上,擺了一沓的文件和書,她喊了幾聲董野的名字,沒有人回應。 她有事找他,但沒人在,她也不好徑自進去,只能在臥室門口等著。 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燈塔亮了,明晃晃的如同火炬點亮整個夜空,從燈塔上往外看去,能看到島嶼外頭的海水,她吸了一口涼涼咸咸的海風,打了個噴嚏。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她裹緊自己的外套,縮手縮腳等著董野回來。 卻沒等到董野,等來了袁崧。 袁崧是抱著一箱乒乒乓乓的東西上燈塔的,他沒注意到她,只顧著埋頭捧著箱子,好在燈塔常年開燈,他沒撞到什么東西。 那一箱子的東西很大,阻擋了他的視線,宋渺沒有立即喊他,只在他將東西放下時,才在角落幽幽地喚了聲他的名字。 “袁崧?!?/br> 袁崧的神經(jīng)明顯緊繃起來,他先是警覺地環(huán)視周圍一圈,待看到她,又在這一刻辨識出她的聲音時,才蹙眉道:“怎么待在這里?等誰?” “聲音壓的這么低,我都差點聽不出來了?!?/br> 和櫻的聲音本就如此,雖說總該是帶有少女的甜意和清潤,可是在壓低聲線時總是雌雄難辨,清雅而中性,袁崧被駭?shù)揭彩乔橛锌稍?/br> 她懶洋洋地招了招手,問他董野在哪里。 “他去港口,好像有人送了一船東西來,”袁崧用腳尖踢了踢那一箱東西,將那箱子踢的遠些,“對外都說這個島上只有燈塔上的守塔人一家在,所以我不便出現(xiàn)。” “之前的獄警可沒一個像你一樣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