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己的。有時候甚至在和櫻準備好生日蛋糕時,忙于工作忘記回家,于是宋渺想著,能夠借亞爾維斯在島上學一點做蛋糕的技巧,也是很不錯的。 亞爾維斯聽她說,眉眼間溫和與柔軟齊齊迸發(fā),是很好看的很迷人的神色,他的手指搭在桌邊,周身是來來往往走過的囚犯們,他們二人如同在一個小小的圓圈世界里,兀自談話。宋渺明明聽見了有一些人的低語,卻還是忍不住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年輕男人身上。 他的手指是修白的,指甲蓋帶點柔嫩,體質應該算不得好,指甲蓋上看不見什么月牙,蒼白冷淡。但是他只要有心,笑起來時就很燦爛,輝煌得好似太陽。翡翠的眼笑彎,栗色短發(fā)垂在肩膀上,瞧著便迷人萬分。 宋渺感慨萬千,她也不得不說,亞爾維斯的貌美是少見的,至少在這個島上,他最好看,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樣出色容顏的男人,情史淺薄的她總該有點心動模樣,但是宋渺卻覺得自己內心平靜得很。最后,她還是象征性地彎唇朝他笑說:“明天就教我吧?” 明亮的星子印襯在他的翠色眼里,亞爾維斯很愉快地點了點頭,說好。 不遠處的袁崧便見到他們倆相視一笑。 他用刀叉將盤子里的牛排細細切開,然后叉了一塊鮮嫩的牛rou進口。 隨后喃喃道:“有點不新鮮了。” 翌日。亞爾維斯準時到餐廳的角落,教宋渺做蛋糕。 他的手藝是從師于自己的祖母,教導途中很是自然地就提起了過去在北歐村莊生活的經(jīng)歷。他的國籍并非那里,但是從小就與祖母生活,直到成年了才接回父母身邊。 這位基因里便帶著情話綿綿的青年,在手把手教她倒好面粉,調好雞蛋清后,又興沖沖地從餐廳的一隅角落,摸出了一罐草莓醬。 草莓醬是用玻璃罐裝起來的,密封得很好,里面紅艷艷的,亞爾維斯開了一小個口,整片空氣里就充盈著草莓的香氣。 他說:“這是我自己做的?!?/br> 還頗為自得,翠眼里滿是需要她夸贊的驕傲。宋渺驚訝極了,“你自己做的?” “今年的春天,草莓成熟了很多,島上就送來了一籮筐的草莓?!?/br> “大多數(shù)人都不愛吃,我看不吃得壞,所以就自己加工了一下?!?/br> 亞爾維斯款款道,含著笑意,“加了好多蜜糖,熬成草莓醬,然后放在罐子里,本來以為只是做了不會去吃,但沒想到你來了。” 罐子被放在冷柜里,所以保存得很新鮮,他用手開了蓋子,在她滿手還是面粉時,用勺子喂了她一口。 幾乎是齁人的草莓甜醬味。 她一口吞下去,沒露出不堪甜度的樣子,點頭說好吃。 亞爾維斯好像很少吃這些甜滋滋的東西 ,他只看她吃,眼里融著溫柔的愜意的笑意。 “你不吃嗎?”理所應當?shù)?,宋渺問出口?/br> 亞爾維斯愣了下,搖頭輕聲說:“我不愛吃?!?/br> “那你還做草莓醬?”宋渺背對著他,額頭有碎發(fā)垂下來,她漫不經(jīng)心問了一句,“自己不吃,為什么還這么喜歡做甜食?。俊?/br> 他久久沒說話,只在她疑惑轉身時,低聲道,“為了討好人啊?!?/br> 這話一出,他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精致面龐上,翠色眼眸里很曖昧很柔軟的光芒也不見了。 宋渺手上還是面粉,她猶豫了一下,用小拇指勾勾他的,玩笑般道,“那現(xiàn)在也是在討好我嗎?” 亞爾維斯不語,他靜靜看著她,直到她妥協(xié)地嘆氣一聲,聽她說:“不用討好我,我又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樣給你帶來好處。” 純真得像只兔子。她以為自己沒有那些女人的權勢,他便不能從她身上汲取利益嗎?亞爾維斯有這么一瞬間冷冷地想。 下一刻,他卻又聽到她說,這一句話讓他驚愣地看向她的背影,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你不是說是追求我嘛,那就把那一套討好人的手法收起來,我不喜歡這些?!?/br> 他將所有的情緒都偽裝在了情意綿綿下,宋渺等他自己脫掉這層外套等的實在有些膩煩,她想了想,便徑自說出來。 “嗯,亞爾維斯?” 帶點尾音上揚的,她回眸沖他聳聳肩,笑了下,“聽到了嗎?” 灰藍色的眼瞳,小兔子樣乖巧的面容,卻說著直白得不像她這幅模樣該說的話。 宋渺看了他一眼,又回過身,敲敲桌面,讓他教下一步該怎么做。 聲音依舊藏著和煦溫柔,“……接下來呢,這次做的蛋糕可以加一點草莓醬嗎?” 亞爾維斯回過神,他走近她,在她背后伸出雙手,這個姿態(tài)好像將她抱在懷里,但他的神情可見并非刻意。而是理所應當?shù)模驮撨@樣教她做。 “可以,只要你想加草莓醬,這次做個草莓蛋糕怎么樣?”他聽她的意見,在蛋糕胚子上澆了一片草莓醬。 宋渺被他圈在懷中,一點沒有拘束,她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學習,亞爾維斯在她身后,看到她低首認真地做著。 粉白的肌膚,灰藍色的眼瞳,睫毛很長,側影漂亮,脖頸細長白皙,她身上帶著草莓的香氣。他一直以來都很少嘗試吃甜膩的食物,而更偏向于酸澀的檸檬乃至橙子。 但這一刻,亞爾維斯有點想嘗嘗草莓了。 他聽到她喚了聲他的名字,和他成年以后為了進入上流社會特意改掉鄉(xiāng)村音,學了牛津腔不同。年輕女孩的聲音帶點生澀味道,清清爽爽的一聲“亞爾維斯”。 亞爾維斯應了聲,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若無其事道,“怎么了?” 她伸手,半拉住他的手腕,指尖溫涼,掌心灼熱。 “草莓?!?/br> 亞爾維斯沒有立刻聽懂,她用的是英文,吐字溫軟,甜甜的,好像一捧紅彤彤的草莓,被她白皙的手掌舉起。 他的唇上抵了一片潮濕。 甜甜的,香氣四溢,他的舌尖頂?shù)揭黄瑴剀洝?/br> 淡粉色的醬蜜不巧沒有及時吞咽,落在他的衣襟上。 …… “我看到了。”守塔人面朝著大海,冷冷聲說。 “看到什么?”袁崧道。 董野下巴頦的那一道傷口擰動了一下,他看向燈塔,燈塔亮著光芒,幾乎照亮天空。 正是深夜,他們倆人在海灘上。 他慢吞吞地說:“看到亞爾維斯教和櫻做蛋糕?!?/br> 袁崧知道這件事,卻也無奈極了,他喃喃說一句,“你能有什么辦法,年少思艾……他又確實長得入小姑娘的眼?!?/br> 守塔人搖了搖頭,他說:“但我總該攔一攔?!?/br> 燈塔的意義是讓黑暗有指明燈,他不愿意讓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進島以后,卻被黑暗迷惑,然后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