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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鼻,雖然不嗆水。但是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難受。然而宋元衣一直記得不能亂動給因田添麻煩,只咬牙忍著。 就在她覺得已經(jīng)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忽然覺得兩人被大水沖到一個地方,水流漸漸緩下來。然后是因田攬著她不停的上浮的感覺。 終于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嘴上的手忽然被放開。四面八方的空氣襲來。宋元衣大口喘了幾口氣,待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已經(jīng)踩在地上。 宋元衣咳嗽了片刻。抬頭就發(fā)現(xiàn)面前所見正是自家的圍墻,又看著墻下那個幾乎被水淹沒的小小拱橋,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又想起之前看見的因田的身手,心里不由贊嘆,本以為是銅墻鐵壁一般的地方,竟然在她的帶領(lǐng)下,這么容易就出來了。 “抱歉。”因田見她咳嗽得有些狼狽,歉疚的說道,“之前有一處地方入水較深,只能如此?!?/br> “不,是我該說感謝才是?!彼卧罗D(zhuǎn)向因田,真誠的道謝。 “宋娘子不用客氣?!币蛱飭査溃翱赡茏邌??” “嗯?!彼卧曼c(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無礙了。” 兩人順著湖邊走了片刻,就看見一條青石鋪就的道路,路上停著一輛馬車,宋元衣記得,那上面的標(biāo)志是殷家的。 果然因田直接帶著她走到馬車邊,扶她上了馬車。宋元衣才進(jìn)去,驚訝的看見水奴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水奴?” “宋阿姊,辛苦了?!彼α诵Γ仁悄贸鼋砼两o她裹著她的濕頭發(fā),然后問她道,“我們這就出發(fā)?” “嗯?!彼卧乱残α诵?,點(diǎn)頭道,“好?!?/br> “因田?!彼珕镜?,“走吧!” 門外傳來因田的回答,然后馬車就動了起來。 宋元衣擦著頭發(fā),滿腹的疑問要問,卻又忽然覺得沒必要,水奴和因田救了自己,自己感恩便是,又何必問? “宋阿姊?!彼珡呐赃吥贸鲆惶滓挛?,對她說道,“這是方才買的,你換上吧!雖然不冷,到底不舒服?!?/br> “嗯?!彼卧律焓纸舆^,還是沒忍住說道,“水奴,多謝!” “不是說了是阿妹嗎?”水奴笑道,“阿姊又何必客氣?” “嗯?!彼卧轮刂氐狞c(diǎn)了一下頭,忍住眼眶里的眼淚。 殷暖和阿元出城之后,因?yàn)轵T馬的緣故,很快就趕上王傾尹等人。 這一次抓的人大概有十來個左右,全都坐在一輛無頂?shù)鸟R車上。情形和那時殷暖和水奴的遭遇頗為相像,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王韻書等人畢竟不是將要被賣的奴隸,而是朝堂強(qiáng)征的重役,是以身上并無枷鎖,但也有多人看守著。 殷暖直接打馬上前,攔下前行的馬車。 “什么人?”旁邊跟著的看守猝不及防,忙上前呵斥,待看見來人是殷暖時,忙又換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殷家五郎君,不知五郎君突然到此有何吩咐?” 殷暖道:“區(qū)區(qū)有位故人被抓重役,未曾告別,是以想來補(bǔ)上?!?/br> “竟有此時?”那看守似乎愣了一下,驚訝緣何殷暖這等身份的好友也會被抓重役,不過很快就討好的笑道,“鄙人劉五,不知五郎君故人是何人?” 殷暖四處打量一下,指著不遠(yuǎn)處的茶棚道:“幾位想必趕路也有些乏了,不如去那里歇息片刻如何?” 劉五何時與這些士族子弟如此接近過,聞言立刻欣然道,“此計(jì)甚好,五郎君請?!?/br> 說完眾人立即趕往茶棚,殷暖讓店家上些上好的菜肴,放才對劉五說明來意。誰知劉五聽完之后,有些為難的道: “原本五郎君有命,小的是不敢不從的,若是其他人,小的只當(dāng)不成見,就讓五郎君領(lǐng)回去了,只是那個叫做王傾尹的,卻是不行的?!?/br> “怎么?”殷暖道,“如何剛好他就不行了?” 劉五道:“回五郎君話,上面?zhèn)髟捪聛?,說這個叫王傾尹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少的。” “這樣?!币笈膊患保粏柕?,“既然說是故友,總得踐行才行,不知可能成全?” 劉五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手里的銀子,想也沒想立刻眉開眼笑的道:“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小的立刻去把王傾尹王朗君叫過來?!?。)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九三章 凝噎 不一會兒,王傾尹就走了過來,只見他著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神色也有些憔悴,卻依舊在看見殷暖的時候,笑得從容溫暖。 殷暖之前就已經(jīng)讓店家重新準(zhǔn)備了些酒菜,待王傾尹坐下,就給他倒了杯酒,邊說道:“王阿兄,多日不見,仆竟不知你即將遠(yuǎn)離,這踐行之宴雖然遲了些,到底也是仆的一番心意?!?/br> 王傾尹伸手接過,一飲而盡,而后笑道:“多謝五郎好意?!?/br> 殷暖又直言道:“王阿兄,仆來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尊君,保證帶你回去?!?/br> 王傾尹愣了一下,而后苦笑道:“家君家母可還好?” 殷暖搖搖頭,道,“令尊令堂年事已高,此番打擊之大,只怕難以紓緩?!?/br> 王傾尹垂首嘆氣,“是我不孝,此生怕是再難侍奉跟前?!?/br> 殷暖又問道:“那你可愿回去?” 王傾尹搖搖頭,嘆氣道,“仆此番經(jīng)歷雖是被迫,卻也是甘愿而為,所以在這里就先過五郎好意,只是不用麻煩你了?!彼D了頓,臉上的最后一絲笑意也被斂去,說道,“仆在新安這些年,也算是小有積蓄,又有阿弟侍奉膝下,二老也算是能安享晚年?!?/br> 殷暖聞言微微皺眉,問道:“這便是那個人給你的條件,用你來換親人的平安?” “五郎?”王傾尹詫異的抬頭看著他,驚訝他為何會知曉。 殷暖想了想。搖搖頭道:“或許還不止,比如,王阿兄可曾想過,你此番離開,宋家娘子可怎么辦?” 王傾尹聞言更是驚訝,“五郎你怎么?” 殷暖嘆口氣,道:“王阿兄,或許仆還未與你說起,仆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是宋家娘子瞞著送家人親自趕來告知的?!?/br> 王傾尹聞言。眼里最后一點(diǎn)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