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4
水奴在殷頌吩咐下去的時候,忽然看著她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阿元也知道,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把殷暖和水奴帶著離開,所以現(xiàn)在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細,并沒有什么益處。 來不及多想,她直接在殷頌面前跪下,淚流滿面的求他手下留情。其他樹硯閣里的家僮平日有和水奴關(guān)系較好的,也都跟著跪下求情。 “這是做什么?”趙氏道,“幾個家僮也想造反不成?再不讓開連你們一起打。”(。。)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三四章 誓言 其他家僮聞言慌忙起身走開,阿元依舊跪著。見殷頌不為所動,就在一下次棍棒落下的時候直接撲到水奴身上,替她當下之后棍棒。 趙氏怒道:“這是反了不成?” “阿元?!彼吐暤?,“你快讓開!” 阿元被打得顫抖了一下,卻只是搖著頭,然后說道: “我不離開,你們連我一起打死吧!反正五郎君那么好的主人走了婢子也不想活了?!?/br> .“如此還不容易?”殷蘿道,“一起打死不就好了?” 殷頌正要開口,謝氏忽然跌跌撞撞的哭著進來。一見面前情形,她看向殷頌哭道: “郎主,你這是在做什么?阿暖才剛走,你就要在他面前把他屋子里的人都趕盡殺絕嗎?” “謝氏你可弄錯了?!壁w氏道,“這個婢女拼死攔著不讓五郎入殮,還不知是何居心呢?” 謝氏伸手指著門外,一字一句的道:“出去!什么時候我的院子輪到你們來做主了?” “你?”她一向裝出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何時如此凌厲過?更何況趙氏幾時被人這般頤指氣使?正要反駁,殷頌轉(zhuǎn)向她道: “你先出去吧!” 趙氏心里一冷,瞥了形容凄凄慘慘的謝氏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阿父!”殷蘿不滿的道,“你怎么能這樣說話?阿母也是好心?!?/br> “阿蘿你也出去?!币箜炚f著又對其他人道,“你們也都出去?!?/br> 其他幾個會看臉色的。見趙氏都離開了,便也二話不說的轉(zhuǎn)身離開。其中殷頌的七妾陳氏在離開之前,滿臉悲戚的對謝氏說道: “五郎已經(jīng)去了,大娘請節(jié)哀吧!” 說完也不待謝氏回話,輕嘆口氣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殷頌謝氏并水奴等人。 謝氏回頭看見殷暖一點生息也無的躺在床上,剛止住的眼淚又一下流了出來。 “阿幽?!币箜瀲@了口氣道,“五郎已經(jīng)去了,你也想開些!現(xiàn)在天熱,他這樣躺著也不是回事,你勸一下這個婢女吧!如此實在不成體統(tǒng)。” 謝氏抽噎半響。方才開口道?!袄芍鳎埬阋渤鋈グ?,妾身想和阿暖獨自待會兒?!?/br> 殷頌停頓了片刻,終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 謝氏又哭了會兒。抬頭見水奴滿臉是血的狼狽模樣。又低頭看她和殷暖綁在一起的手。嘆了口氣道: “不是已經(jīng)打算離開這里了嗎?這又是何苦?” “大娘?!彼f道,“五郎君他真的還沒走的,請你相信婢子?!?/br> 謝氏抹著眼淚道:“阿暖是我的孩子。我也希望他沒離開?!比欢偈切奶?,這么多天的時間,也已經(jīng)足夠讓她慢慢的接受這個現(xiàn)實。 “阿元?!敝x氏道,“去拿些傷藥來吧!” “是。”阿元聞言慌忙離開。 謝氏又回頭看向水奴,緩了緩才說道:“水奴,你把鑰匙拿出來吧!郎主有一件事沒說錯,現(xiàn)在天熱,怎么也不能讓阿暖一直這樣的。” 終究還是感念水奴對殷暖情義,所以她也不愿意用太過冷硬的手段逼迫于她。 水奴只是搖頭,她知道謝氏現(xiàn)在的悲傷比之她來說只會多不會少,可是屋里的家僮太多,突然全部喊出去也會讓人生疑,所以她不能對她解釋得太明白。 “大娘,你相信婢子吧,五郎君真的還沒離開的?!彼珓恿藙右笈妥约航壴谝黄鸬氖郑玫浪媲?,留著眼淚道,“你看,五郎君他的手指還是這么柔軟,還有還有……”她輕輕把頭放在殷暖心口,抽泣著笑道,“大娘你看,五郎他的心口還是熱的,他真的還在的,你相信婢子?。 ?/br> “水奴,已經(jīng)夠了。”謝氏看著她的動作,搖了搖頭,嗓音沙啞的道,“你看開些吧,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了,你又何必如此?” 水奴說的再多,殷暖也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一點起伏的胸和靜止的脈搏顯示他這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 起死回生的事太過玄乎,若非水奴相信王韻書或者說對殷暖的生命太過執(zhí)著,只怕王韻書就算是說給其他人聽別人也不會相信。 阿元抬著清水等物上前,幫水奴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之后,又把她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傷口并不深,只破了一道小口子,倒是那占了半邊額頭的淤青看著有些嚇人。 “大娘?!彼蟮?,“你就當我是說胡話也好,不愿意承認五郎君離開也罷,可不可以請你給我三天時間?婢子用生命保證,若是那時五郎君還沒有活過來,婢子愿意隨他一起去。如此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極為平緩的語氣,卻說出以命作賭注的請求,或者說是生死相隨的誓言。 水奴本就消瘦,這幾日不眠不休下來,下巴更尖,臉頰更小,本就偏大的桃花眼此時更大,因為哭得太多的緣故,原本濕潤朦朧的眸子竟顯得有幾分空洞。 謝氏輕嘆口氣道:“水奴你又何必?既然已經(jīng)提出離開,那就和王韻書遠離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吧,阿暖他,想必也是如此希望的?!?/br> “大娘?!彼忠淮喂蛟谇惆干?,求道,“就當是婢子求你,若是婢子撒謊,三日之后,定追隨五郎而去,黃泉路上有人照顧他,你也放心些不是嗎?” “阿姊?”阿元看著水奴現(xiàn)在的模樣,無聲的哭著。 謝氏回頭看向殷暖,只見他安安靜靜的躺著,面上已經(jīng)不見了之前的恐懼猙獰,寧靜安詳?shù)梅路鹚艘话?,心里一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