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見趙氏的軟轎時,也掏出巾帕抹幾滴眼淚,輕輕抽泣道: “阿姑也是去樹硯閣嗎?妾身聽說五叔已經(jīng)……已經(jīng)……真是可憐,難為五叔年紀輕輕就……”(。。)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三二章 阻攔 趙氏雖然不屑于演戲,不過面上也勉強裝出一副悲泣神色,敷衍兩句然后催促抬著軟轎的壯婦趕緊離開。她怕再呆下去,就會在他人面前忍不住滿心的喜悅來。 宣羅院,羅氏討好的道: “四娘子,現(xiàn)在全府都能聽見那邊的哀嚎聲,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殷蘿笑眉開眼笑,志得意滿的道:“三娘真是的,這個時候來討論這種話,就不怕給人聽見說咱們別有用心嗎?” 積攢了這么久的這口惡氣終于除去,她現(xiàn)在只覺渾身爽利,連看羅氏都比之前更順眼許多。 “四娘子說的哪里話?”羅氏道,“妾身一直是四娘子這邊的人,從來就和那邊沒有一條心過,又何來異心之說?!?/br> “三娘真是識時務?!币筇}也不糾結她說錯的地方,只笑著,然后吩咐云秀把東西拿出來,對旁邊雖然滿臉恭敬卻掩飾不了得意神色的馬道婆道,“這里面是你的報酬?!?/br> 馬道婆看著這一片金燦燦,眼都瞪直了,好歹還剩了幾分理智,跪下連連磕頭之后,方才伸出雙手顫抖著接過那些銀錢。 “還有這個是三娘你的?!?/br> 殷蘿又示意云秀把剩下的東西遞給羅氏。 “這么可以?”羅氏道,“妾身既然和四娘子是一路的,這也是為了自己,四娘子何必如此客氣?” “三娘且看過再說要與不要吧?”殷蘿端坐高位,有些得意的道。 羅氏聞言也起了幾分好奇。伸手接過云秀遞來的東西,一看便吃驚了。 “這是……” 殷蘿高傲的道:“三娘可要嗎?” “要、要的?!绷_氏慌忙道:“妾身多謝四娘子,我們整個羅家一輩子都會對四娘子感恩戴德的?!?/br>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币筇}滿不在乎的起身說道,“現(xiàn)在殷暖應該也死透了,咱們且去湊個熱鬧去,好歹也要哭上兩聲,不然也不和情理,三娘你說是不?” 樹硯閣一片悲聲,幾乎所有的家僮都哭的慘慘戚戚,謝氏更是爬在殷暖床榻前哭的失去活來。 “阿幽!且節(jié)哀吧!”殷頌也是眼圈發(fā)紅。他就算孩子再多。殷暖也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雖然以前沒怎么傷心過,但是殷暖原就盛名在外,這兩年更是在文學之道上給他爭了頗多面子。所以突然就這么沒了。心里一時之間也很是難過。 “阿暖。我的兒啊——”謝氏撲在殷暖身上哭著。那聲音里的絕望其他便是聽著都覺悲泣,“你這么一走,也是要了我的命??!” “大娘!”右芳滿臉淚水的勸道?!拔謇删呀?jīng)去了,你且節(jié)哀,莫要傷了自己的身體??!” 謝氏卻只是不管不顧的撲在殷暖尸身上哭著,殷頌見她如此模樣,正要開口,只聽謝氏忽然“啊!”的又哭了一聲,身體一軟,竟直接昏倒在地上。 殷頌見此,倒還放心幾分,忙吩咐人把她送去隔間休息,并給她喂些安神湯藥,盡量讓她多睡一段時間。 人太多,殷暖被疾醫(yī)宣布斷氣之后,便呼啦啦跑進來一大堆人,水奴被擠在床榻邊,失魂落魄的看著之后面前發(fā)生的這一切。明明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的不是嗎?明明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的心里準備的不是嗎?可是為什么,在看見一點生息也無的殷暖躺在那里的時候,她還是會這么絕望,甚至很不能跟了去? 不知道是誰被擠過來,不注意身后有人,猛的推了水奴下,然后一腳踩在她的腳上。 水奴恍若未覺,被推到在地上,之后腳背痛得鉆心的時候,她依舊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 “水奴阿姊?”阿元雖然之前也聽出殷暖此時必會斷氣,可是此時也哭得亂七八糟的,一回頭見水奴情形慌忙撲過來扶起她,抽抽噎噎的問道,“你怎么樣?可有傷、傷著?” 水奴只是有些呆滯的搖搖頭,腦海里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因為這種絕望的感覺,已經(jīng)讓她沒有自己是在活著的感覺,若非先前聽王韻書提起過,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跟了去。 阿元雖然之前聽因田解釋過,可是現(xiàn)在真正面對這樣的情形,也是難過得不得了,哭得一抽一抽的幾乎斷了氣。 在一片哭聲里,忽然聽見了殷頌吩咐把殷暖入殮的聲音。 “水奴阿姊!”阿元聞言大驚,下意識的看向水奴的方向,卻見她忽然活過來一般,整個人直直的穿過人群撲了過去,一下子跪在殷暖面前,雙手大張,搖著頭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懇求著說道:“郎主,不行!” 眾人被她這突然的一下嚇了一條,半響,殷頌怒道:“拉下去,這是在做什么?” 水奴邊哭邊搖頭,忽然對著殷頌的方向俯下身,“咚咚”的在地上磕著頭,那清脆的聲音其他人聽得雞皮疙瘩都跳出來。 “郎主,婢子求你,不要這么快就把五郎君入殮,求求你!”她邊說邊磕,到后來抬起頭時候額頭都已經(jīng)磕破了,鮮血順著額頭留下來,看起來極是凄慘。 “水奴阿姊!”阿元手捂住嘴,哭得氣都喘不過來。 穗映也被她這突然舉動驚住,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也有一種不妄殷暖平日對她那么好的感覺。 “胡鬧!”殷頌見此更是皺眉,吩咐道,“把人拉下去,趕緊入殮?!?/br> “不!不!”水奴看見殷頌吩咐的人一點點走近,忙站起身來,一點點的往后退著,然后在雙手即將被人拉住的時候,她忽然大叫了一聲,猛的轉過身去,一下?lián)涞乖谝笈呀?jīng)沒有起伏的身上,“五郎君還沒死,誰也不能動他,不能!” 殷頌更怒,只當水奴是不知檢點與殷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的賤婢,正要吩咐強來,忽然見水奴從袖口里拿出一個東西,速度極快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殷暖的手腕纏住,然后只聽“咔噠”一聲,是一把鎖被鎖上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半響,不知是誰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