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的時候。他卻又膽怯了。 殷暖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瞼。不動聲色的斂去眼里的厲色,淡淡的道:“你意如何?” “就、就按你說的辦?”那人虛張聲勢的說了一句,卻突然聽旁邊另又一個人說道。“若是殷五郎君不得魁首,便當(dāng)眾承認自己名不副實如何?” 殷暖抬眼看去,就見那人站在眾人之前,穿著打扮俱是不俗,倒也生的一副玉樹臨風(fēng)的瀟灑姿態(tài),只是眉眼間隱隱帶著幾分張狂和不屑。 “在下余家余有之?!币娨笈催^來,那人便拱手一禮,態(tài)度之間甚是輕狂。 殷暖回以一禮,說道:“無妨,若是名不副實,仆自當(dāng)承認?!?/br> 比試規(guī)則很簡單,凡參與者,每人一張魚子箋,隨意寫滿就行,只落款處須得寫上古墨齋三字,至于本人的字號則寫在邊角處,然后遮掩起來,直到最后方才能揭曉。 因為人多,書法良莠不齊,故而眾人寫完之后,先給掌柜看過一遍之后,剔除其中下等者,再給那請來的幾個評者評斷。 古墨齋極大,而為了這一天的比試,掌柜便把中央書柜移開,在其中放了百十張案幾。 筆墨紙硯早已備好,以一炷香為限。眾人入座之后場面一時寂靜下來。參與者俱都是一副小心翼翼下筆謹慎的模樣。 只殷暖這邊筆下如龍飛鳳舞一般,不過片刻,就安安靜靜的起身離開。不過他動作再如何小心翼翼,眾人還是下意識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 一開始的那個挑釁殷暖之人名叫蘇青云,原本挑釁殷暖之后見他后來冷凌的神色心里也有些惴惴,但現(xiàn)在見他不過片刻就寫結(jié)束,心里頓時又有些不屑起來。 “哼!如此敷衍了事,有你后悔的時候?!?/br> 余有之也有些不屑,“心浮氣躁,也太狂妄了些?!?/br> 殷暖只做不聞,起身后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去到左邊一間稍作歇息。眾人抬頭見此,心里更是嫉恨不屑。 “寫好了嗎?”水奴抬頭見他進來,便含笑詢問道。 掌柜的是個有眼色的,見殷暖對水奴等人重視,就在開始比試之后,命人率先把人請進來歇息等候。 “嗯。”殷暖點頭道,“不過幾個字而已,阿姊等得累了吧?” 平日若下筆千遍,此時自然手到擒來,若是平日懈怠,此時再如何緊張謹慎,難不成便會有奇跡不成? “怎么會?”水奴搖搖頭,邊給他剝了一個鮮果。 “五郎君?!辈灰粫?,掌柜走進來,躬身說道,“結(jié)果已出,請你前去共同見證?!?/br> 幾人來到正廳,這次眾人的視線沒再在三人身上,俱都緊張的看著那幾個評者的其中一人。只見那人手里拿著一份魚子箋,轉(zhuǎn)向掌柜說道: “掌柜的,結(jié)果已在此處,請你來給眾人揭曉吧!” 掌柜走過去接過,眾人的視線又都看在他身上。 而后掌柜一臉鎮(zhèn)定的打開角落處遮掩起來的名號,大聲道: “魁首者,……殷五郎君是也?!苯K究覺得念出殷暖名號有些不敬,掌柜的頓了頓,還是換了一個稱呼。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只聽一人忽然說道,“不可能,哪里就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憑什么魁首剛好就是他殷暖。” 殷暖抬眼看去,只見說話之人赫然便是最后出言的余有之。 掌柜的也不惱,只是對他道:“是與不是,余郎君前來一看便知。” 余有之也不客氣,大步上前,從掌柜手里接過那份魚子箋。(。。) ... 第一八四章 紅袖 才看了一眼,還未看見卷角處的名號,余有之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自己寫的甚至和這上面的不在一個層次上,又如何去比? 有些僥幸的看向卷角處,失望的看見果然端端正正的寫著殷家五郎君的名號。 見他沉默,掌柜問道:“如何,余郎君可還有疑問?” 余有之把魚子箋還給掌柜的,又一言不發(fā)回到眾人之間。余有之在眾書生里算是比較有名望的,也比較受人看好,其他人心里本來還抱有幾分僥幸,見他如此神色,已知事實確難改變。 “五郎君?!闭乒耠p手捧著那份得了魁首的書法,轉(zhuǎn)向殷暖道,“仆能否求得你這份書法懸于店內(nèi)?鶴州硯本是獎品,仆這就命人裝好給郎君送回府內(nèi),其他只要我店內(nèi)擁有之物,只要五郎君開口,仆原出一樣與之交換。” 殷暖道:“一直以來受掌柜頗多照顧,掌柜的若是不棄,還請笑納!” 掌柜聞言甚是喜悅,忙命家僮把書法懸掛在店內(nèi)最為顯眼的地方。眾人原不知上面寫了什么,此時見能公布于眼前,紛紛湊上前去觀看。 只是不看不要緊,一看紛紛有些不自在起來。對書法本身的自愧弗如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內(nèi)容。并不是多么的文采斐然,上面不過簡簡單單幾個字而已: 盛名之下,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其實難副。 原先是用來諷刺殷暖的話,卻在換了一個順序之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并不是小時了了的人長大后一定會江郎才盡,而有些原本才華出眾之人,在盛名之下,驕傲自滿不思進取,之后卻會才華平庸,難副其實。 蘇青云看著眼前情形,又轉(zhuǎn)頭看向明明已經(jīng)贏了卻依然淡然自若的殷暖,忽然便有些赧然起來。 掌柜的見眼前情形,也有些得意自己方才所做的決定,都說殷家五郎君一字千金。自己此舉可是大大的賺了。不過。他忽然想起,若是自己能得殷暖寫個牌匾掛上,恐怕會大大的有利可圖。 心念至此,立刻便心動起來。少不得恬著臉向殷暖道: “殷郎君。仆還有一事相求。五郎君今日能來鄙店是鄙店的幸運,若是五郎君能屈尊給仆題一店名,仆感激不盡?!?/br> 果然是商人本性。一點利益之處都不舍放棄。若殷暖真的如此有求必應(yīng),豈非是太廉價了些? “五郎君?!彼_口道,“若是可以,能否讓婢子一試?” 殷暖本想反駁,下意識不想水奴在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不過又想起方才有人對她的輕視,心里更是不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