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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這徐公近幾年已無作品面世,傳聞中已經(jīng)封刃,故而更顯得這一方硯臺的珍貴。 掌柜的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之后,就想出一計,把這硯臺定了一個和一般普通硯臺一樣的價格出賣,但不是誰都能買,而是約定一個時間,讓眾人現(xiàn)場進行一番書法比試,評價最高者能買。而今日剛好就是掌柜的定下的時辰。 此計乍看之下是掌柜的吃虧,但都說無jian不商,掌柜的打算又豈是如此簡單。須知古墨齋雖然很大,在讀書人中頗負盛名。但是新安城極大,又是一個極為繁華的城市,便是書肆之間競爭也很大。 而鶴州硯臺一直是讀書人求而不得的事物,更何況出自徐公之手更是千金難買,故而掌柜的這一舉動一經(jīng)傳出,很快在讀書人之間傳了開去,大大的提升了古墨齋的知名度。 不過殷暖出自大家,珍貴之物不知見過多少,因此掌柜的也沒敢用這事煩他,只是他不說,倒是有那些嫌事少的出來找麻煩。 “出自鶴州的徐公硯嗎?”殷暖點頭道,“倒也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無怪乎如此喧鬧了?!?/br> “是、是?!闭乒竦拿Σ坏狞c頭道,“只是冒犯了五郎君,是小的失策,望請五郎君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不打緊?!币笈踔翛]看向那出言不遜的人一眼,依舊淡淡的道,“讀書人一向清高自傲,仆能理解?!?/br> “哼!”掌柜的尚且沒說話,那開口之人又道,“不過出身好一點而已,裝什么大度之人,誰不知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其他人早已經(jīng)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雖然都聽過殷暖名號,只是未見其人,多少都有些不屑,又兼想著這些高門大家一向好面子,弄出這么一個謠傳也是有可能出現(xiàn)的。故而看見殷暖被如此挑釁,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圍在一邊看熱鬧。 門外眾人之后,有一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情形。 “郎君?!奔屹椎吐晢柕?,“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蹦侨说蜕淼溃安贿^幾句挑釁而已,殷暖應付得來,且看著就是?!?/br> “是?!?/br> 那人得了眾人精神上的支持,又見殷暖面善,一副好欺的模樣,更是有些得意的道:“一看就知是富貴溫柔鄉(xiāng)里長大的,不過出門買本書而已,身邊竟也圍繞著一群如花似玉的家僮婢女,知道的明白這里是書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小心走到哪里的風月之地去了。” 他越說越是不堪,殷暖眉頭也深深皺起。 “掌柜的?!?/br> “啊?”掌柜的也被那人說的話嚇了一跳,見殷暖突然開口很是驚了一下,忙問道,“五郎君有何吩咐?” 殷暖道:“你這所謂的比試可有評者?” “有、有的?!闭乒竦拿亓艘痪?,要知他為了這一場比試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評者都是特意花的高價三顧茅廬請來的書法大家。 殷暖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眾人身后的坐榻上看見三個老神在在的書法大家,在鏡朝雖然不是極為頂尖之人,但是作為評斷者已經(jīng)足夠。 “這位郎君?!币笈瘜δ浅鲅圆贿d的人道:“原本你出言如此不堪,已不堪稱讀書之人,仆并未打算與你計較的?!?/br> 明明受此刁難,殷暖卻并未動怒,言談之間依舊是有禮客氣的模樣,可是不過幾句話之間,那人卻被他氣得滿臉通紅。其他人的神色在他開口之時就不自覺的少了幾分輕視,多了幾分凝重。 如此從容的氣度,若真是名不副實,倒是叫人不相信了。 “你——” 殷暖未理他如何表情,只是問道:“你我便做一個約定如何?”(。。) ... 第一八三章 比束 那人聞言,沒好氣的道:“什么約定?我知你們殷家有錢有勢,若因此輸給你,我當然無話可說?!?/br> “與錢勢無關(guān)?!币笈?,“既然你們是為了硯臺而來,想來都是些有學識之人,便按照你們的方式,比試書法就好?!?/br> “哼!”那人聞言冷哼一聲,說道,“誰不在傳你殷暖一字千金,是難得的書法神童,和你比試這個,我還不如直接甘拜下風,你要是有種,就把這里所有人都贏了去。” 他這話倒真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先前還說別人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什么的,現(xiàn)在又說別人是仗著才高欺負于人。 他自己倒是說得理所當然,其他人卻有些聽不下去了,不過聽他提起說讓殷暖和所有人比試一番,又都有些心動了。有些自負才高的,都在想若是能在眾人面前把這傳聞中的殷家五郎君比下去,不是比得那一方硯臺更激動人心? 殷暖也不在乎別人在想什么,依舊淡然從容的說道:“無妨,那就按你說的辦。仆先買下那方硯臺,接下來的比試,不管是誰得了魁首,仆都認輸,且以之相贈,并允諾這間書肆里的任何一物?!?/br> 此言一出,不只是那出言不遜之人,便連圍觀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他話里的承諾雖然讓人心動,畢竟這書肆里面比那硯臺貴重的可不止一件兩件??墒撬囊馑挤置魇亲约嚎隙艿玫谝涣?。 “哼!”果然,挑釁殷暖那人立即不屑的道?!澳愕囊馑际亲约嚎隙軍Z得魁首了?也太狂妄了些,看來真是外面那些傳言把你自己也蒙蔽了?!?/br> 殷暖并未回答他的話,他自然知道那些評價他的書法的人在殷頌面前刻意夸張了一些,但他還沒到由此就沾沾自喜的地步。 “若是仆得魁首?!币笈従彽牡?,“你便向仆身邊的兩位娘子為自己的出言無狀道聲抱歉?!?/br> “憑什么?”那人不屑的看了殷暖身邊的水奴和因田一眼,雖然看見水奴時怔愣了一瞬,不過還是立即不滿的道,不過是兩個出身低微的家僮而已,即便是殷家家僮,也沒那個資格讓他說聲抱歉。 殷暖聞言神色冷了下來?!耙驗槟憧跓o遮攔沖撞了她們。若是連這點擔當也沒有。這番比試也無須進行,你只需為你先前的言辭付出代價便可?!?/br> “你?”那人被殷暖神情嚇住,一時竟有些不敢再開口說話。先前殷暖不理他時他說人家仗勢欺人,此番殷暖真的打算“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