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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去看過來之后。就把里面唯一一個還有氣的活人拖了出來,簡單查看之后說是身上的傷不曾傷及筋骨,治好之后也能賣個好價錢,就把人簡單包扎一下丟上馬車。和王傾尹繃在一起。 殷暖聞言簡直不知說什么才好,從未想過會遭遇這樣的結(jié)果,好在他一慣遇事冷靜。只是聽見那個死人堆時有些嘆息——想來都是跟在他身邊的那些護衛(wèi)。 “對了?!币笈肓讼耄瑔柕溃骸澳切w之中??稍幸粋€娘子?” “娘子?”王傾尹想了想,搖頭道,“沒有,當(dāng)時仆也在場,并未看見?!?/br> “這樣?!币笈c點頭,便也不曾開口。 王傾尹又道:“好在他們擔(dān)心若是直接走到余州,奴仆太過疲累會賣不到一個好價,所以用這些馬車?yán)?,不然還不知小郎君你的傷勢如何是好。只是這路途顛簸,想來也不會太好受,小郎君你且靠著我一些,莫再加重傷勢?!?/br> 殷暖試著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除了有些疼痛,還能自如的活動,確實并未傷著筋骨。又想起這一路上的經(jīng)歷,頗有些五味陳雜。 “仆姓殷名……奴?!币笈D了一下,說道,“仆傷勢并無大礙,多謝王阿兄。” “殷阿弟無須客氣?!蓖鮾A尹說著,忽然又道,“不過姓殷嗎,是新安的大家之姓呢。” “許是巧合吧?!币笈?,“王阿兄也去過新安?” “殷家之名傳遍天下,便不是新安人也多有耳聞?!蓖鮾A尹道,“不過仆確實是新安人士?!?/br> 殷暖驚訝道:“那阿兄緣何會在此處?” 畢竟王傾尹既不是胡人,而且談吐頗為不凡,也不像是賣身為奴的人家出來的。 “不過一個大意便著了人販的道。”王傾尹苦笑道,“住店時被下了迷-藥,待醒來之后便在此處了。對了,殷阿弟先前可是遭遇什么大難,如何會落得如此結(jié)局?” 殷暖道:“前往臨川探親的途中遇上山賊?!?/br> “山賊?”王傾尹驚訝的道,“之前路過殷阿弟遭難的地方之時,那王大曾說,那里并無山賊出沒,除了野獸偶爾路過,頗為安全?!?/br> 殷暖聞言心里只剩下無奈,苦笑道:“許是新落寇的吧!仆剛好就遇見了。” “那只能這樣解釋了?!蓖鮾A尹道,“不過殷阿弟你真是好心態(tài),遭逢如此大難依然安之若素如此。” 此時王大又拿著馬鞭騎著馬巡視過來,兩人便沒了聲音。 殷暖垂下眼,暗自思索著目前的狀況,想著逃脫的方法。馬車車隊很長,被販賣的奴仆少說也有百人以上,十幾個看守的人或拿著馬鞭或拿著大刀,來回巡視著。 “今日也不知是走了什么大運?!敝宦犙惨曋怂坪跄钸兜?,“半途還能撿到一個又一個的大活人。 水奴醒來時的情形和暖頗為相像,一樣是在顛簸的馬車上來,然后被十幾雙眼睛盯著,一樣被捆縛著,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殷暖的傷是在手臂上,而水奴的傷在頭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手被捆縛著,水奴抬起手背輕輕碰了一下,并無傷口,想來是被撞著了,如果沒猜錯,現(xiàn)在臉上應(yīng)該是一片青紫。不過也好,如此至少給她省下許多麻煩。 和她綁在一起的是一個高鼻深目的女子,只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她,并不曾開口說話。 水奴四下打量片刻,便大概猜到了目前的處境。暗自嘆了口氣,真是才出狼窩又如虎xue!先前本來想著車夫若是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一步步到了臨川再想法擺脫,誰知一念之差,竟落到如此結(jié)局。() ps:ps:永遠(yuǎn)遠(yuǎn)到哪一天? 遠(yuǎn)到地老天荒年。 幸運運到哪一處? 運到卿卿人生路。 突然有些矯情了,祝讀者朋友們永遠(yuǎn)幸運,幸福安康! ... 第一二五章 追尋 水奴有些自嘲的想,自己這一生還真是命途多舛——便是為奴作婢也要比別人多出這么多花樣來。 到了晚上,因為被販賣的不過是些奴隸,自然不會好運到能住在客棧里。一直趕路到辰時左右方才決定露宿休息,怕人逃跑,便分成幾堆捆在一起,如此既方便看管,也好彼此取暖,不然奴仆若是生了病,價錢可要低了好多。 彎月的微光薄霧一般籠罩著,風(fēng)吹過樹林的“沙沙”聲響起。夜深人靜,被捆成一堆的奴仆皆已沉睡,然而這些人中間,卻有一人徹夜未眠。 水奴微微睜著眼睛——她睫毛較長,咋一看之下到好似睡著了的樣子。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心里無牽無掛,或許她還能暫時先放松些,等到下一個城鎮(zhèn)再做打算,畢竟此地荒郊野外,便是逃脫也不好離開。 不過現(xiàn)在卻不能如此,殷暖的情況不明,這些天她心里越來越不安,怎么也要親自確認(rèn)他的平安才能放下心來。 看守的人每隔一個時辰便會調(diào)換一次,因為夜里較為寒冷,所以每次輪換守夜的人都會離開片刻,去撿拾些柴火回來。被綁著的奴仆他們是不敢使喚的,因為夜里漆黑,周圍又多是灌木,若是有人逃跑便很難追回。 然而即便摸清了看守的輪換規(guī)律,此時也離不開。畢竟十幾個奴仆綁成一堆,只要有一人有動靜,其他人很快便會清醒過來。即便水奴能解開繩子,也很難在眾目睽睽之下獨自逃脫。 如此徹夜未眠,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水奴心里已有了計較。 天亮之后,眾人再次啟程。午時左右,到了一個酒肆,看守點了酒菜用餐,奴仆被趕到一處,每人獲得一點很少的干糧。 這也是有個講究的,因為擔(dān)心奴仆吃飽之后有了力氣。很容易進行反抗或者逃跑。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一般都只給一點保證餓不死就行。一直要到進了縣城開始販賣之前才會讓他們吃飽,看來精神一些也好要價。 殷暖和王傾尹也被暫時放開一只手,每人獲得一張博餅。而在此之前兩人早已經(jīng)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給!”王傾尹把自己的博餅分成兩份。自己留下一份。把稍微大一點的悄悄遞給殷暖。 “嗯?”殷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