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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傷上,就怕自己一個(gè)晃神她就支持不住。 水奴道:“司園有個(gè)叫做容柳的婢女,針繡極佳,旁人難以望其項(xiàng)背,大娘和五郎君平素所用之物幾乎都出自其手?!?/br> 羅氏接道:“那婢女妾身也聽說過,確實(shí)有一手難得的好手藝?!?/br> 她旁邊的殷照乍一聽見這個(gè)名字倒是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看向元氏,有些奇怪她主導(dǎo)這一切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他旁邊的殷嬰老僧入定一般,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好像堂上發(fā)生的一切都在他的世界之外。 元氏也有些疑惑。水奴所提到的容柳、針繡等這些詞讓她有些不安,不過聽見水奴把容柳和謝氏聯(lián)系在一起提出來,又放心不少。 堂上眾人各異的神色與水奴毫不相干。她只是以一貫平淡的口吻繼續(xù)道:“容柳離世之后,婢子曾經(jīng)在她屋子里拾得一塊巾帕。面料是極為華貴的天香絹,不是家僮能用得上的。” 元氏聞言面色一變。心里一個(gè)激靈,立即便想起折磨了她無數(shù)個(gè)日夜的那一塊巾帕。還未等她開口,就聽羅氏又接過話茬道: “這有什么?家僮沒有資格用,那就是主人的了。容柳既然是司園的人,想來是給謝大娘或者五郎繡的。不過其中到底有什么特別的,需要你這般用命相抵?” 她旁邊的四娘楊氏忽然開口疑道:“妾身似乎聽說后來那容柳不是去柳長院做二郎君的婢女了嗎?” “汝方才沒聽見嗎?”羅氏不滿的道,“這婢女可是說了巾帕是在司園里拾得的。” 羅氏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起因是因一塊巾帕,這塊巾帕又和謝氏相關(guān),那就盡量把臟水往謝氏身上引就是了。卻不知一旁的元氏早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再不復(fù)方才的得意之色。 她正要開口,只聽趙氏道:“說下去?!?/br> 水奴似是有些猶豫,似乎因?yàn)榧磳⒊隹诘脑拰?shí)在不尋常,掙扎半響,才終于開口道:“婢子拾得帕子之后之所以會(huì)害怕,是因?yàn)椤驗(yàn)槟墙砼辽侠C著一句詩詞,‘還君明珠雙淚垂’。婢子曾有幸識得幾個(gè)字,也聽過這詞,所以……” 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聽不見,然而最主要的內(nèi)容,旁人卻又一字一句聽得清楚明白,那話里的意思無異于平底一聲驚雷,讓所有人幾乎都愣在原地。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shí)?!边@一句詩詞,只要是識得幾個(gè)字的,幾乎都曾聽聞過,它的意思更是通俗易懂、簡潔明了。而這句詩被繡在一塊價(jià)值不菲的繡帕上,其所代表的意義就實(shí)在耐人尋味了。 繡帕價(jià)值不菲,那就代表只能是主人才能用得上,而主人之中會(huì)說出未嫁之言的,就只有主母和妾室有這個(gè)可能,帕子既然是在司園尋得,這其中嫌疑最大的,自是謝氏無疑。 不過片刻,堂上所有看向謝氏的視線幾乎都帶了些鄙夷和厭惡。 “混賬。”殷頌忽然一掌拍在坐榻上的憑幾上,怒道,“一派胡言!來人,立即把這滿口詆毀之言的婢女拉出去杖斃?!?/br> “阿母?!币笈鋈话咽指苍谥x氏手上,輕輕拍了拍。 謝氏看過去,就見他一臉堅(jiā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順著他滿是擔(dān)憂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方才還開口誣陷她的水奴直直的跪在地上,頭微微垂著,許是傷重的緣故,纖細(xì)的身子輕輕顫抖著,已是滿臉冷汗,撞見她的目光,那一雙從來都淡定從容得的眼睛里忽然滿滿的都是愧疚。 心里的羞惱和怒火竟然就這樣被這兩個(gè)孩子撫平了。就在趙氏想要開口反駁殷頌的時(shí)候,謝氏忽然開口道: “無妨,妾身也很是好奇,水奴你且說說你還知道些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謝氏的目光里又帶上了幾分好奇,只聽她繼續(xù)波瀾不驚的說道:“若是要定罪,單憑一塊天香絹織就的帕子和一句詩詞自是不夠的,想來還有其他的說辭是不是?妾身雖然無愧于心,卻也起了幾分好奇?!?/br> 她如此坦然,倒讓方才已經(jīng)在心里定了她的罪的眾人又帶上幾分懷疑,俱都目光灼灼的看向跪在堂中央的水奴,想知道她還能說出些什么驚人的內(nèi)容。(。。) ps: ps:“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shí)?!背鲎蕴茝埣?,用在這里是有些穿越了,因?yàn)殡m是架空,但是大背景是設(shè)在東晉時(shí)期的。不過既然架空,又劇情需要,就請大家多多包涵!愿看文愉快! 另: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中秋快樂,闔家幸福! ... 第九十六章 真相 元氏心里更是復(fù)雜,她已經(jīng)斷定水奴所說的就是自己那塊巾帕無疑,所以在一開始水奴才提起的時(shí)候,她還以為自己是被這賤婢坑了。 可是后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謝氏的時(shí)候,她才又肯定也許水奴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不知那是自己之物,只怕一開始就當(dāng)是謝氏的**信物藏了起來。故而元氏對目前這個(gè)情形是喜聞樂見的。 只是就算再如何被得意沖昏了頭腦,她也知道,此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到此為止,再查下去對自己毫無益處,況且雖然此次不能一舉扳倒謝氏,但只要懷疑的種子在心里生根,以后總會(huì)發(fā)芽成長的。 至于水奴這個(gè)婢女,待此事了了之后直接除去便是,畢竟死人的口才是最安全的。 “還是到此為止吧!”元氏掃了四周一眼,最后柔柔的看著殷頌,盈盈開口道,“不過是個(gè)婢女說的話而已,若是真的拉扯出什么不好聽的給郎主抹黑,妾身實(shí)在難辭其咎?!?/br> “也罷。”殷頌正要開口,謝氏接道:“無妨,水奴你且說下去?” 元氏一急,口不擇言的道:“謝大娘何必如此急著自污于人前?” “是與不是且聽她說完再做定論。”謝氏依舊是一片淡然,“元氏又何必心急?” 說著示意水奴開口,水奴看了謝氏一眼,似乎是說得有些掙扎,猶豫半響開口道:“婢子之所以會(huì)肯定那是大娘之物,還是因?yàn)椤驗(yàn)椤?/br> 羅氏不耐煩的道:“因?yàn)槭裁茨愕故钦f???” “因?yàn)槟墙砼辽线€墜有兩顆珠子。那珠子看起來極其名貴,婢子……曾在大娘那里看見過相同的?!?/br>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