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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口氣略微奇怪,福諾迪斯揣摩了好一會兒,總覺得她像是預(yù)先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豪門秘事,平凡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要聽下去。 他仿佛聽見他的直覺揪著他的衣領(lǐng)靠在他的耳邊不停地低聲重復(fù)。 可是他依然聽下去了。 直到他聽到了關(guān)于韋斯萊的東西。 雖然沒有確切的名字,可在那場音樂會上死掉的人,就只有他的韋斯萊! 洛蕾萊是兇手。 她是兇手! 這四個字像是刷屏一樣占滿了他的內(nèi)心,他完全分不出思考的心力,只有報仇勢如破竹般占據(jù)了她全部的思緒,可他還沒來得及籌劃如何報復(fù),對方就在無聲無息間死去。 誰都無法明白他聽到洛蕾萊的死訊的時候那種崩潰的心情。 想感到快樂,卻又聽不到快樂的聲音。 他應(yīng)該高興吧,兇手已經(jīng)死了,他再不用想著怎樣為他的女兒報仇了,他再不用每天對著女兒的黑白照片內(nèi)心焦灼然后倒計時數(shù)著放假的具體日子還有多少—— 不,他不高興! 他甚至感到哀傷憤怒,并且沉浸在這樣的情緒里完全無法自拔。 奧斯,莫提斯幾人不說,但偏偏就連他的韋斯萊的死,都被判定成了按后處置的謀殺案。 福諾迪斯再清楚不過官方的尿性。 這樣的言論幾乎就意味著這起案子被擱置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只會用擦邊球一樣的話語應(yīng)付著那些渴望知道真相的民眾,然后他再也沒辦法看到她的女兒的死被沉冤得雪,他只能把真相埋在心里,然后看著人民提起那位真正的兇手的時候,感慨一句天妒英才。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明明他的女兒比那家伙要優(yōu)秀的多,為何那家伙都可以在死后得到大家的感慨,他的女兒就只能得到一句可憐的同情!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他就確認了要報復(fù)的想法。 而報復(fù)誰? 洛蕾萊已經(jīng)死了,再報復(fù)她不再有意義。 躺在墳?zāi)沟墓腔液欣镌僖膊粫褋淼乃?,難道還會因為他的報復(fù)而感到憤怒么? 他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所以他自然不會做出這樣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傻事。 而經(jīng)過一通篩選過后,他的最終目標(biāo)定在了阿諾忒身上。 這個女孩被洛蕾萊深切地愛著的,甚至僅僅只是因為她分出了一點點關(guān)注在韋斯萊的身上,他可憐的女兒就殘忍地遭受了殺害。 第34章 腐爛中綻放的黑色(三) 洛蕾萊不是無法忍受阿諾忒的視線分散么? 那他就讓她永遠也無法看到除了黑暗以外的東西! 洛蕾萊不是很喜歡阿諾忒么? 那他就讓她也下地獄去,讓她們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看??! 他多善良啊! 明明他的女兒死在了對方的手上,他卻仍舊這樣貼心地為對方著想,完成對方的心愿。 他善良的都快要感動他自己了。 事實上,他其實清晰地記得那個女孩掛在嘴邊的,一遍又一遍的執(zhí)念,“全世界都不能傷害你,阿諾忒?!?/br> 洛蕾萊那么看重阿諾忒。 可韋斯萊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失去了他的全世界。 所以如要何去忍受呢? 如果全世界都不可以傷害阿諾忒的話,那就讓他被世界拋棄,從此流落到世界之外吧。 反正他最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死去,生或是死還有什么意義? “我要殺了你?!笨粗矍耙荒樀ǖ呐?,他握緊了手中的刀。 “為了韋斯萊?”被人持刀相向,阿諾忒卻半點看不出緊張,她甚至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你該是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吧?誰才是真正的殺了你女兒的兇手。” 聽到“兇手”兩個字的一瞬間,男人的身體就是一個顫抖,但還未殺過人的他尚且維持著難得的耐心,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控制著情緒輕聲問道,“你想說什么?” “你知道洛蕾萊是兇手,卻不選擇報復(fù)她,而是選擇把我作為獵殺目標(biāo),為什么?”少女慢悠悠地開了口,“是因為面對不了自己內(nèi)心那個一直責(zé)怪你沒有保護好韋斯萊的自己,還是單純的泄憤,亦或是遷怒?” 不知道是不是“洛蕾萊”三個字深深地刺激了他的情緒,男人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孔瞬間扭曲了起來,他的表情猙獰語氣尖銳,像是被打落了蜂巢的大陣蜂,“這明明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韋斯萊根本不會死!” “難道不應(yīng)該怪你沒有保護好她么?” 回應(yīng)她的,是少女冷漠的輕笑聲,像是毫不留情地掀開了他的遮羞布,傳達了對他直擊心靈的嘲笑。 他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朝她望過來,那眼神里滿是惡意,片刻后,他仿佛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跺了跺腳,然后他便握著那把幾乎要被他扼斷了柄的匕首,朝著她沖了過來。 他已經(jīng)鼓足了勇氣,可是他沒有殺人的氣勢。 阿諾忒不過是向邊上稍稍一閃,就輕松地躲開了男人用力的撲刺。 “福諾迪斯先生真的是想殺了我么,我看不到您的氣勢?!卑⒅Z忒輕聲道,“您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殺了我,其實您是不想殺人的吧,不管怎么說您還沒來得及傷害我,現(xiàn)在回頭有的救,福諾迪斯先生,我不想殺人,您也不想,那為什么不好聚好散,兩頭離開,讓我們忘了這幾分鐘的事情呢?你當(dāng)做沒有見過我,我也當(dāng)做沒見過你,如何?” 但顯然她誠心的勸告聽在對方耳中半點沒有感染力,握著刀的男人在原地喘了口氣,還沒站穩(wěn)下一秒又朝著她撲了過來,沒有麻醉性的藥效拖累,阿諾忒的敏捷點數(shù)顯然高于正常人類的平均水平,她輕而易舉地閃開了對方所有的攻擊,于是沒過幾分鐘,她還一點汗都沒出,對方已經(jīng)氣喘吁吁,微微靠著墻瞪視著她了。 “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如何?我不會追究你現(xiàn)在的舉動,也不會透露今天約我的人是你?!币妼Ψ?jīng)]有立刻朝著她撲過來,阿諾忒再度提議道,“你也看出來了,我沒有對你出手,你是受害者韋斯萊的家屬,而洛蕾萊是我的朋友,這兩方面,我都不可能主動做出什么傷害的事,所有,只要你現(xiàn)在收手,我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沒發(fā)生過?!?/br>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男人冷笑了一聲,“是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你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但我怎么可能做得到這種事!韋斯萊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的是我的全世界!我要給她報仇!” “你真的想要報仇?你真的不選擇放棄?”阿諾忒最后問了一次。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不曾停下的腳步。 少女嘆了一口氣。 她問這么多遍,從來都不是在問對面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