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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兩個觀點不同,立場不同,背景不同,能力不同的兩個人,要怎么才能在一方倒的保護下,暗生情愫然后譜寫出最終的he結局? 全TM不過是強行。 觀點不同不可能在一起。 在一起最后也是be。 以上都是阿諾忒上一世的觀點,而這一世沒有情感的她,自然也延續(xù)了上一世的想法。 好一會兒過后她才玩通過了第一個boss,松了一口氣后她才注意到身前不遠處是男人一動不動的注視,阿諾忒不動聲色的收了手機,“你終于來了,等你很久了。” 她語氣平淡,似乎對約她的人的身份,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的樣子。 第33章 腐爛中綻放的黑色(二) 她開了口,面前的男人亦是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回了她一句,“你似乎一點也不吃驚約你的人是我?!?/br> 阿諾忒微微喊了頷首,“人的驚奇來源于意想不到,既然這樣我為什么要吃驚呢?” “你我都清楚死在洛蕾萊手下的人絕對不止韋斯萊,但是在那封信里被提到的,卻只有這一人。 顯而易見,得知真相以后你只關注到了你的女兒,其余的人被你選擇性的忽略了,所以那時候我就猜到了,發(fā)信給我的人,應該是你?!?/br> 是的,她早就有很強的預感,約見她的人,是福諾迪斯。 而相比起許多天前見面時候的志得意滿,衣裝整齊夸夸其談,此刻的他看起來就要不修邊幅的多了。他原本修整地平齊的胡子如今像雜草一樣生長的意外茂盛,它們錯落地扎在他的下巴上,讓他顯得分外憔悴。 他的黑眼圈很重,大概是許多個夜晚不曾睡好了,那雙原本晶亮的灰藍色眼眸中如今布滿了血絲,他看起來困頓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倒下再也不起,卻偏偏強撐著,露出威嚇的模樣。 “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敢來赴約,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男人的口氣因為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休息顯得有些飄忽,但語調里的惡意,卻沒有因為他身體的虛弱而有半分的減少。 “沒辦法啊,”女孩聳聳肩,“你用了洛蕾萊的名字,我總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用她的名義來約我見面吧?” 在那卷錄像被翻出來以后,警署就深入了調查,一番取證之后洛蕾萊就被確立為了莫提斯,奧斯幾人之死的真正兇手。 但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死訊,還有弗洛麗的堅持,阿諾忒的從中疏導,是以普通民眾的層面并不知道她做下的這些事,只知道她是在家中的時候出了意外,從而身亡。 這樣的借口一聽就是假話,但這卻是警方最大的讓步了,是以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后,雙方都各退讓了一步,維持住了表面的平衡。 但這顯然是讓某些人極度不滿的平衡。 這之中最為悲痛最為不快的,當屬福諾迪斯。 女兒韋斯萊是他的全部,但他的全世界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從他的生命里消散了——他本以為他可以一直守著純稚的女兒,直到她一點點了解外面的世界,若是她害怕,他就守著她一輩子,不讓她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骯臟污穢,若是她勇于推開那扇窗,那他就做她永遠的護衛(wèi)者,他會為她找到愛她的人,然后壓抑住自己的心思,用最真誠的意愿,注視著女兒的笑容。 即便那笑容出現的時候,她在別人的懷里。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等他親愛的韋斯萊做出選擇,他珍愛的女兒就陷入了永恒的長眠。 他的女孩最喜歡的小提琴被人用暴力的方式鑲嵌進了她的身體,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被冰冷的琴身琴弦填滿,這樣冷酷的填充方式讓她看起來像一個藝術品像一個雕塑,最重要的是,像一樣東西。 而不是像一個人。 所以女兒死去的時候他有多少悲傷,得知真相的時候他就有多少憤恨。 那一段時間的每一夜他都會在半夜醒來,他不敢拉開窗簾,怕看見窗外的路燈質問的燈光,所以每次睜眼的時候世界都是全黑的,月光被烏云遮住,就像他永遠見不到光亮的心情。 然后他會坐在凳子上,在這一片寂靜里發(fā)呆,腦海里會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回放著女兒死去時候的樣子,會忍不住去猜測此刻她是害怕地在哭泣呢,還是因為恐懼已經昏迷。 可即便那樣兇手依然不放過她,她趁著她暈過去無法反抗,用刀褻瀆了她潔白的身體。 他病態(tài)又自虐地用這樣的幻想折磨自己,所以每當想到鋒利的刀一點點割開少女潔白姣好的胸膛,嫩白色的皮膚被血紅色浸染,他的眼眶就不由得變得通紅,有無邊的痛意和愧疚開始撞擊他的心臟,讓他無法掙扎,幾乎要窒息。 他痛恨著,卻無法掙脫。 “這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韋斯萊?!?/br> 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能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聽到他的自責,想著如果沒有聽任韋斯萊和工作人員離開,他或許就不會失去他的珍寶。 明明那時候,她只是說要上個廁所,而他也不過是隨手拉了一個工作人員讓對方幫忙帶路,他甚至還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想著要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弗洛麗——也是從那天的死訊開始,他懷疑起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看著誰都像是要帶走她的女孩,心中對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帶著滿滿的惡意,但他偏偏又覺得只要他防備住了,他的女兒就會永遠陪著他——他幻想著他的女兒還陪在她的身邊,固執(zhí)地不肯承認韋斯萊已經死去這個消息,直到這個妄想被人無情地打破,不留一點情面。 那天他收到了簡訊,那是一段視頻。 視頻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赤身裸體的少女,他認識這個人,弗洛麗的得意門生洛蕾萊,因為看著場景像是在家里,他只以為對方是暴,露癖——畢竟有些人的確有這樣特殊的愛好,但他和對方又沒什么親密的關系,并不也不需要在意這些東西。 他想著還是趁著等會出門的時候把這份東西轉交給弗洛麗處理好了——那個可憐的女孩已經死了,偏偏還有些人滿懷惡意不肯放過對方的聲名。 他雖悲痛的恨不得報世,但纏繞了他半輩子的道德觀與價值觀一直束縛著他。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關掉視頻,他伸出的手就在半空中頓住了。 他看到了阿諾忒。 被粗壯的繩子綁在凳子上的,動彈不得的阿諾忒。 而少女洛蕾萊的手中是鋒利的匕首,她笑得詭異,帶著病態(tài)而愛戀的眼神,讓作為觀看者的他的心中都不由得一陣陣發(fā)麻。 懷著一種詭異的心情,他繼續(xù)看了下去這個視頻。 不多時,凳子上的少女就醒來了,她一點都不驚慌的樣子,甚至還有閑心勸洛蕾萊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