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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去田氏營帳看看? 有了這黃羆助興,大帳前的氣氛更是熱烈。齊侯叫來人取了熊掌,細細烹制,又擺開宴席,在大帳前炙烤野味。濃郁的香氣四散開來,觥籌交錯,絲竹綿綿,延續(xù)著白日的盛大場面。 楚子苓本以為田恒要很晚才會回來,誰料酒宴開始不久,就見他捧著個木盤走了過來。 這可大大出乎了楚子苓的意料,訝道:“怎么回來了?那邊大宴不是剛剛開始嗎?” “在君前飲了幾杯,得了賞,專門帶來給你。嘗嘗,這是君上賜的鹿rou?!闭f著,田恒把盤子放在了楚子苓面前,又笑道,“今日我獵了頭羆,說不好還能分些燉掌?!?/br> 羆?楚子苓眨了眨眼:“可是人熊?啊呀,無咎今日必在君前揚名了!” 這玩意似乎比黑熊還要兇猛啊,竟也能獵到?然而這念頭一起,她便笑了,面前這人能獵到棕熊,還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今天田獵的目的就是要在楚使面前顯擺,這頭棕熊,定能讓齊侯大悅。 田恒見她唇邊帶笑,兩眼放光,毫無懷疑的模樣,只覺一顆心都舒展開來,遠勝方才被君上夸贊。他輕笑一聲:“正是人熊。等明日,說不得還能伏虎。只是你要的貂兒,實在難尋。若是有朝一日能到燕地,倒可以獵些上好紫貂……” 這話說來平平,楚子苓卻一下反應過來,貂恐怕還真是東三省產(chǎn)的多些,而北燕,不正是田恒母親的出生地?自己耍這么個貧,沒想到他真記在了心上。 然而這點小事,豈能礙了他的功業(yè),楚子苓不由笑著搖頭:“不妨事的,只要是你獵來的,什么都好……” 這話說了一半,楚子苓突然一噎,耳尖“嗖”的一下紅了起來。這話太過親昵,也太過曖昧,怎能輕易出口?田恒對她,可沒有旁的想法,要是真有念想怕是早就直言了,又怎會拖到現(xiàn)在?這可是先秦,是直言衷腸的春秋,她可不能想歪了! 然而窘迫垂頭的一瞬,讓楚子苓并未看見田恒面上訝色。天還未黑,那紅紅的耳垂綴在雪膚烏發(fā)之間,讓人只想揉上一揉,輕薄一番。田恒的手指忍不住動了,下一刻就要撫上對方鬢邊,誰料一個公鴨嗓驟然在兩人身后響起:“??!原來大巫也來了!” 星點旖旎登時散了個干凈,兩人齊齊抬頭,就見一個少年大剌剌站在營帳外。 公子環(huán)是真沒料到,大巫居然也隨著田氏父子前來獵場。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出理所當然。田氏才有幾輛車?若非大巫保佑,哪能獵到如此多野物,還殺了黃羆一只?齊人本就重視家巫,有這舉動也不奇怪。 只是這大巫,究竟是別國請來的巫者,還是田氏的巫兒呢?若是巫兒,可是不能婚配,不能失貞的,只能供奉家祠,說不定還是這田恒的姊妹,怎會總是跟他黏在一起? 一時間,公子環(huán)腦中不知飄過多少東西,襄公、桓公的艷聞盡數(shù)浮上心頭,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了那深衣包裹的胸前。平的,還是男裝,他們喜歡這般玩嗎? 察覺了公子環(huán)視線所在,田恒面色猛地沉了下來,側(cè)身擋在了楚子苓身前:“敢問公子前來何事?” 公子環(huán)這才反應過來,干咳一聲:“無事,只是看你離席,想聊上兩句。”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田恒可沒被“公子”的身份迷惑,只淡淡道:“既然有事,不妨一旁詳談。” 這是要拉他走人?公子環(huán)頓時又不樂意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明日,田氏可肯與吾同場圍獵?” 這絕對是折節(jié)相交了,也是讓田氏投靠的明示,田恒卻正色道:“此事怕要問過家父,他才是田氏家主,我不過是個庶子罷了?!?/br> 這回答不軟不硬,卻明擺著是拒絕。公子環(huán)沒想到這人如此油鹽不進,氣惱的哼了聲:“吾想找人,還找不來嗎?!” 這話可就有些不善了,但是好歹,公子環(huán)總算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又道:“大巫怎地來了?” 這話題轉(zhuǎn)移的也太快,楚子苓卻只遲疑片刻,就道:“田獵亦是大祭,自然要來。況且我也頗好奇楚國派來的使者,不是早就該到了嗎?怎地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不好!田恒心頭一緊,只覺不妙。對面公子環(huán)可算找到了話頭,已經(jīng)興沖沖說道:“這可是楚國秘聞呢!之前擔任使臣的申公屈巫,竟然攜美出奔了!” ☆、第100章 第一百章 一國使臣, 竟為個女子拋棄家業(yè), 何其駭人聽聞!然而公子環(huán)并未得到對方驚嘆的眼神,那大巫面上有些冰寒,只淡淡重復了一遍:“出奔了?” 公子環(huán)還以為她沒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正是出奔!而且是為了那有禍國之名的夏姬!大巫可能不知,那申公巫臣也是楚國重臣, 還曾勸諫楚莊王不可納夏姬入宮呢,誰料莊王剛崩, 他就帶著為出使結(jié)盟備下的重禮, 偷偷跑到鄭國娶那夏姬去了!嘖嘖, 這一下惹得楚國上下震動, 連王母樊姬都大怒病倒, 故而新使臣才來的遲了……” 他唧唧呱呱把前因后果說了個遍,極是煽動, 卻仍沒有換來想要的關注。楚子苓輕輕點了點頭:“既是出奔, 屈巫要隨夏姬留在鄭國嗎?” “這個……”公子環(huán)一時語塞,“吾也不知……” 屈巫想干什么,跟他又有何關系?只是當個艷聞聽上一聽, 況且這事兒也不好跟旁人探討,畢竟楚國使者還在呢, 也就能私下笑談一二罷了。 楚子苓可不管公子環(huán)是如何想的,聞言微微頷首, 又問道:“宴席未罷, 公子不歸席了嗎?” 這是明晃晃的趕人了, 公子環(huán)心中又生出了些惱怒,但是看著那張談不上動人,反倒意外冷冽的臉,還是沒敢把怒火發(fā)在表面,只哼了一聲,也不告辭,轉(zhuǎn)頭就走。 楚子苓可不關心公子環(huán)的心思,一回頭,就對上了田恒略有些擔憂的眼眸。她遲疑片刻,低聲問道:“此事你早就知道了?” 田恒輕嘆一聲:“之前不知,但華元攔不住屈巫,也不算意外?!?/br> 楚子苓認識屈巫,也熟悉華元,這兩人僅論才能,不難分出高下,而田恒把所有人手安排在了漆園,只為救自己離開宋國。華元失手,也是理所應當。 然而真的聽到這消息,還是讓她的心空了一塊。曾經(jīng)熾烈的恨意,因為預料中的“報復”,已經(jīng)稍稍冷卻,她以為自己能放開的,可是如今回望,那痛楚,那鮮血,那火焰仍在…… 可現(xiàn)在,她在齊國,帶她回來的,是田恒。他為了讓她安居,寧愿回到這個并不歡迎他的家?,F(xiàn)在田恒那“不詳”的名頭已經(jīng)摘去,又有了齊侯的看重,難道只為了復仇,就再次拋下這一切?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