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她傾倒眾生[快穿]、[紅樓]大夫人的穿書紅包群、皇叔假正經(jīng)、喂,情書和美食都給你、[綜英美]聞聲來、學(xué)醫(yī)救不了世界[綜]、重生之攝政王寵妻日常、你不來,我不走、貴婢、超級神棍[重生]
眾人穩(wěn)不住身形,一陣東倒西歪,案上擺放的東西也跌落大半。伯彌訝異的挪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見兵士和隸人們已經(jīng)圍到了路邊,像在防備什么。出什么事了? 伯彌沒有看清外面的情形,楚子苓卻抬起了頭,抽了抽鼻。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血腥氣。不由自主站起身,楚子苓挑簾下車,大步向路邊走去。 伯彌楞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阿姊!” 邊喊,伯彌邊急急追了出去,連步態(tài)都不顧得了。難道那女子想要趁亂逃走?她可擔不起這等干系! 然而趕了幾步,一陣腥臭味迎面撲來,當看清面前情形后,伯彌面上一白,僵在原地。只見幾步開外,殷紅遍地,隱隱還能看到散落的肚腸和殘肢。 伯彌出身雖然不高,卻也是養(yǎng)在深宅中的,哪里見過這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以袖掩鼻。然而前面女子并未停步,走的反而更快了,大步踏入血污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先秦的發(fā)音習(xí)慣和現(xiàn)代大有不同,聽不懂才是正常。同理金文、篆字和簡繁體的差異。 匕就是調(diào)羹,“匙”的前身。 終于開新文了,這次算是一個全新的嘗試,希望大家也能喜歡。今天三更哦 ☆、第二章 車隊受阻,卒長侯溪趕忙領(lǐng)人前去察看。只見血跡沿著大道一路向西,深入林地,沿途還有四五條已經(jīng)斷了氣的狼尸,不用想,定是遇上了狼群。 楚國地廣人稀,路遇野獸也不稀奇。狼群兇狠狡詐,就算他們這般規(guī)模的車隊,也要小心提防。然而路邊并無車馬的痕跡,恐怕不是商隊,而是徒步的路人。能殺這么多狼,其中定然有好手。一路走來,侯溪心中都生出了惋惜。如此慘烈,怕是性命難保啊。 “卒長,這兒有個人,像是斷氣了……”很快,就有兵士喊道。 只有一個?訝異的推開兵卒,走上前去,侯溪看到了樹下躺著的男子。那人身長八尺,很是健碩,臉上身上都有血污,滿臉虬須,看不清面容。在他身側(cè),一條巨狼開膛破腹,腸肚灑了一地,還有半截長劍折在大椎處。 以一己之力,殺了數(shù)條餓狼,還除了頭狼,驅(qū)散狼群嗎? 侯溪嘆道:“真壯士哉!” 這等豪俠,就算軍中也不多見。只可惜力竭身亡,未曾留下名姓。 “替他立個墳冢,免得暴尸……”話沒說完,侯溪的聲音突然頓住。只見一個身穿錦衣的女子,疾步向這邊走來。 未穿鞋履,那雙素白纖足上滿是泥污,長袍拖曳在地,沾上了血跡。然而這等慘烈景象,也未曾讓她駐足,就像沒看到身邊人一般,那女子徑直向樹下的尸體走去。 這不是他們前幾日撿到的女子嗎?怎么突然下車了?沒看到這邊有死人嗎? 不敢怠慢,侯溪連忙去攔:“女郎,此處污穢,還有人斃命,不如暫避……” 楚子苓耳中,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死死盯著那個躺在樹下的男人。那人滿身是血,也看不出呼吸起伏,似乎是真死??墒菦]有醫(yī)生診斷,怎么能草率的判定死亡?而她,正是個醫(yī)生,是楚氏針法第七代傳人!剛剛得回楚氏的傳家之寶,就遇上了這情形,是不是老天給她的啟示? 硬梆梆的烏木簪攥在手中,楚子苓只覺心臟猛然跳動了起來。幾日來被軟禁的怒憤,遠離熟悉世界的慌亂,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繃緊的冷靜。避開身邊人的阻攔,她撩起裙擺,跪在了浸血的泥地里。 躺在地上的人,身軀微微蜷縮,面色蒼白,四肢冰冷,呼吸幾不可查,但是頸側(cè)人迎脈仍能探得。身上多是體表傷,沒有動脈出血,肚腹完好,胸廓也未骨折,口、眼、耳均無滲血跡象……還能救! 只是一瞬,楚子苓就做出了預(yù)判,指尖在烏木簪的鳳喙處輕輕一壓,轉(zhuǎn)動半圈,一根纖長毫針彈了出來。金針入手,楚子苓兩指持針,飛快按在了病人鼻間的人中xue上,斜刺三分,提針引氣。隨后脫下那人鞋履,在腳心涌泉xue直直刺入。兩針落下,那男子身軀猛然一顫,吐出了口濁氣。 成了! 果真是遇襲后失血脫力,又遭賊風(fēng)侵體,悶亂暴厥。幸虧時間不長,再拖個一時半刻,恐怕連神仙也救不回了。 “取些水,還有繃帶……”恢復(fù)神志只是急救的第一步,還要包扎用藥,繼續(xù)行針。誰料一抬頭,楚子苓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站著的男人們齊齊退開了好幾步,有些人面上都顯出了驚恐神色。 猶如一盆冷水潑下,救回病患的喜意登時消散的一干二凈。楚子苓僵坐原地,盯著面前諸人,有誰能聽懂她的話嗎? “活……活了!”侯溪只覺額上滲出了密密冷汗,方才他可派人驗過了,這人明明已經(jīng)死了,被那古怪女子隨手摸了兩下,竟然又活過來了?她手中的長針又是哪里來的? “巫!是大巫!”身邊突然有兵士跪了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喊道。 這一嗓子,頓時引來一陣sao動,不少人立刻跟著跪了下來。鄭人所居,本就是殷商故地,亦曾與商人盟約,因而鄭人多循殷習(xí),崇祭祀,好巫鬼。對于這等能起死回生的大巫,自然敬畏有加。 手下人可以對這女子視若神明,侯溪卻不能。她來歷不明,可是被家老三番四次提點過的。若真是大巫,又是從哪國哪家逃出來的? 一群男人正手足無措,伯彌提著裙擺趕了上來。一路上為了避開血污,她走的辛苦異常,饒是如此,也被惡心的夠嗆。好不容易追上了,卻見兵卒圍著那女子跪了一地,對方身畔還躺著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是怎么回事? 目光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楚子苓也不再言語,伸手抓住了寬大袍袖,用力一扯,撕下了塊還算干凈的布來,又細分成幾條,在仍舊滲血的傷處裹了裹。隨后指著最先跪下的那個兵士,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那人愣了一下,倒也乖覺,湊上前來。楚子苓繞到了傷患背后,雙手放在對方腋下,用力上抬。以她的力氣,是絕對抬不起這樣一個大漢的,不過那兵士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她的指示,飛快接手了這項重任。楚子苓又用同樣的法子找了兩人,協(xié)助著抬起了傷患,往回走去。 自己乘坐的那輛馬車還算寬敞,正好可以用來安置傷患,其他都是次要,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況且照料病人,也好過跟那笑只掛在唇邊的傲慢女人共處一室。 伯彌見那女子向車隊走去,悚然一驚:“阿姊,怎能帶這人上車?他,他傷得不輕啊……” 然而回答她的,并非那女子,而是一旁抬著人的兵士。 “哪是受傷?這人方才都死了,全賴大巫施術(shù)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