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學(xué)霸指南、最后的天師[古穿今]、家有四寶、130個我在撩他[重生星際]、容閨、楚巫、她傾倒眾生[快穿]、[紅樓]大夫人的穿書紅包群、皇叔假正經(jīng)、喂,情書和美食都給你
她收回了目光,見知州馬暾站在石階之上,剛上前幾步欲正經(jīng)行禮,卻聽凌亂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 緊接著有冷風(fēng)撲面,薛云卉直覺不好要去閃躲,可側(cè)開半個身子,卻仍是被人一把攥住了衣袖。 “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兒!你個妖道!你還我女兒命來!還我女兒命來!” 尖利的叫聲和撲面而來的風(fēng)中夾雜著的唾液或者淚絲,毫無意外地襲擊了薛云卉。 她手臂被披頭散發(fā)的武夫人掐住了皮,鉆心的疼讓她越發(fā)意識到目前的狀況了。這或許并不是袁二設(shè)的一場局,這或許…… 來不及思索,她持不住手臂的痛,一把推開了武夫人。她手上不敢使力,可武夫人卻突然跌在了地上。 “茗兒!茗兒!我的茗兒!你醒醒啊,你不能把娘扔下!沒有你娘怎么辦?!” 又一個人沖了過來,撲通跪在地上去扶癱倒哭喊的武夫人。 “娘你起來!jiejie是被人害死的,咱要為她報仇!報仇!” 這人正是武茗嫡親的弟弟武葆,他說完,忽的抬起頭來,目光直射薛云卉。 薛云卉不由心中一驚,即便她一身清白,也不由被這少年眼中的恨意刺得心有些抖。 “我沒有殺人。”她不由辯解。 話音一落,武葆突然跳了起來。 “你沒殺人?那你為何掩人耳目進(jìn)入我家?!你昨日怎地不同我母親jiejie說,你就是侯爺?shù)逆?!你居心叵測,害死我姐,不就是想當(dāng)侯夫人?!” 他這一句句都問進(jìn)了薛云卉心里,她張口欲辯,卻不知該說什么。 這理屈詞窮的樣子,簡直比實(shí)證更刺人心。 武葆還未如何,武夫人卻突然目露精光,她一下按住青磚站了起來,直直朝薛云卉撲了過來。 “我要?dú)⒘四?,為茗兒報仇!?/br> 她突然大喊縱撲過來,不知何時手上竟握住了一根銀簪,朝著薛云卉心頭便插了過來。 薛云卉雖學(xué)藝不精,功夫卻總還是有的,她一個閃身,伸出手去,劈手奪過了武夫人手上的尖利的銀簪,一把就把她往武葆推去。 她忽然沉了口氣,一步走到馬知州面前,正經(jīng)行禮叩頭,手上銀簪不放,沉聲開口道:“大人明察,民女從不曾毒害武姑娘,反倒是武夫人意圖刺死民女,還請大人做主!” 她如此言罷,卻不料馬知州一聲冷哼,聲音一貫的尖銳,說道:“你說你未謀害武姑娘,可你作為侯爺妾室,有意隱瞞身份進(jìn)入武府,意圖何為?且不說那,更要緊的是,昨日下午武姑娘正好同你單獨(dú)相處有半刻鐘,今日一早她便毒發(fā)身亡。本官問你,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第021章 深陷 自己果真是作案動機(jī)、手段齊全啊,薛云卉想想,眼角掠過了袁松越的皂靴。 不會是他呀,他怎么可能這般巧地算進(jìn)她心里呢?可是,這一大早的,他怎么來了? 薛云卉忽然腦子又亂了起來,昨日在橋頭,幾個老道還說他手段了得,自己當(dāng)時不信,心道他若真厲害,還娶武茗做甚? 可如今,武茗死了。 有了忠義的名聲,死了未成婚的妻子,再把她這個所謂的妾推出去頂包,這會不會完美到了極致? 薛云卉心口碰碰亂跳,回想方才知州的話,突然問道:“民女同武姑娘確實(shí)單獨(dú)相處過,可這就能證明在這期間,民女毒死了武姑娘?會不會是她誤食了什么,或者干脆有人在她吃的東西里下毒?還有,她是中的什么毒?!” 一般的人,早就被這陣仗嚇倒了,偏偏薛云卉不是一般人,還有理智能問出這一個個重要的問題。 袁松越再看她的眼神起了些許變化。 小看此女了嗎?竟將事情想得如此周全?是素有急智,還是早早地做好了準(zhǔn)備? 或許,根本該早早將她除了了事…… 知州倒是一下被薛云卉問住了,思索了一下,道:“武姑娘用的飯喝的水,都沒有問題,她身邊的兩個近身伺候的大丫鬟也是伺候多年的了,沒有可能害她!仵作和大夫都看了,是苦楝中毒,正是你們道士常用的苦楝!你還有何話可說?!” 薛云卉聽了一怔。 苦楝啊,他們道人確實(shí)常用此物替小兒通便驅(qū)蟲,替人治頭皮之癬…… 真是正正好,所有不利條件都聚集在她身上了。 她彎了一邊的嘴角,突然嘲諷著替他們補(bǔ)充道:“所以,除了我,武姑娘是不曾單獨(dú)見過旁人嘍?” 知州不耐點(diǎn)頭,剛想再說句什么,卻聽一旁有人插了句涼涼的話進(jìn)來。 “除了你,還有本侯?!?/br> 知州一口話梗在喉頭,回頭去看袁松越,見他臉色沉沉,突然覺得自己腦袋靈光一閃,指著薛云卉就嚷了起來。 “你個妖道,害死了主母,還不從實(shí)招來!來人,先把她綁起來,打上二十板子,不怕她不說!” 薛云卉聞言在心里罵了聲娘。 上趕著跪舔,也不必如此急切吧! “知州大人,難道您沒聽見了?瑞平侯爺可是說了,他也單獨(dú)見過武姑娘!知州單拿我一人做甚?” 知州聽她叫喊,心道薛世歷這個草包,怎地有這么厲害的侄女,連侯爺都敢攀扯,不要命了?!瑞平侯剛才這么說,可不就是暗示自己趕緊辦了她,不然便是疑心于他么? “侯爺怎會殺妻?”他怒斥。 薛云卉被她斥得一瞪眼,沒來得及說什么,知州便揚(yáng)手喊人要將她拿下。正在這時,仵作卻從房里跑了出來,直奔著知州來了。 仵作急切,卻知道輕重,幾步過去,剛附在知州耳邊欲小聲言語,卻聽瑞平侯爺突然開了口。 “有事說事,不必藏掖?!?/br> 他這么一說,仵作頓了一下,只好直接說來,“回侯爺,回大人,下官同石大夫復(fù)又查驗(yàn)了,確系苦楝中毒。不過苦楝這物毒發(fā)極快,一般服用后三個時辰內(nèi),人就沒了?!?/br> 既然這么快,那便不可能是昨日有人見她時,給她服用的毒藥,而昨夜今日,武茗身邊都有丫鬟在,旁的人根本不會出現(xiàn)。 仵作這么一說,在場除了哭得意識不清醒的武夫人,個個面上露出思索之意。 既然不是昨日服毒,今日毒發(fā)身亡,那武茗……到底是怎么死的?! 薛云卉也不禁疑惑,可對于她來說,將這罪名從自己身上撕掠開來,才是最最要緊的。 “敢問知州大人,民女現(xiàn)下可以走了吧?” 馬知州正絞盡腦汁地思索,這會兒被她打斷了思慮,心下煩厭,脫口就道:“不行,這毒雖不是你昨日下的,誰知是不是你給了她,讓她今日才服下的!” 院內(nèi)外突然一靜,馬知州被他自己這話驚到了,一時愣住。 對呀,定是有人提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