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5
,喝些參湯攢些力氣……” 被人扶著往嘴里灌了些東西,似乎又有了精神,但疼痛感卻更清楚了。 又是一波排山倒海的陣痛,秦明月突然感覺身下一松,有什么東西出來了。 “哇……”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沖破清晨的薄霧,東方泛起魚肚白,天亮了。 同時(shí),房門突然從外面撞了開。 “月兒……” 作者有話要說: 生娃了→.→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 祁煊大步走進(jìn)來,身上還穿著提督的官服, 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換, 就趕回來了。 穩(wěn)婆正在給剛出生的奶娃清洗身上的臟污, 并剪掉臍帶,薛mama和香巧都在一旁打下手。 這種時(shí)候,祁煊闖進(jìn)來, 薛mama連手上的血都顧不得擦,忙上前將他擋在外面。 “王爺,這種時(shí)候您怎么進(jìn)來了?里面還沒收拾好, 您先出去等等,等收拾好奴婢再去請您進(jìn)來?!?/br> 祁煊哪有心思聽她說這個(gè), 連聲追問:“王妃可還好?” 隔著一層落紗罩, 秦明月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也顧不得閉目養(yǎng)神, 喊得聲嘶力竭:“快讓他出去, 別讓他進(jìn)來……” 生了一場孩子,總算讓秦明月明白現(xiàn)代為何總是有人說, 生孩子會讓女人尊嚴(yán)盡喪。雖到不了那種地步,也不算太好, 尤其此時(shí)她下半身根本穿衣裳,一片狼藉, 他若是闖了進(jìn)來,她簡直不敢想象那種場景。 薛mama也忙對祁煊道:“您看,王妃好著呢, 就是累著了。這里太臟亂,您還是避一避……” 祁煊只得耐著性子去門外喝茶。 說是喝茶,不過是原地打轉(zhuǎn)罷了。終于薛mama抱著襁褓走出來,他連孩子都沒顧得看,就沖了進(jìn)去。 屋里剛收拾好,香巧還在墻角的香爐里燃了香,但還是隱隱有一股血腥味。祁煊到了床前來,就見到她無聲無息地躺在那里,闔著雙目,面色蒼白到透明,感覺像似要消失一樣。 他心里驀地一緊。這時(shí)她睜開雙目,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回來了?” 他的心這才落到了實(shí)處,想扯著嘴角笑一笑,卻發(fā)現(xiàn)有些笑不出來。只能半蹲在那里,握著她的手道:“我聽他們說你生了很久……” 偌大一個(gè)男人,身材高壯,虎背熊腰的,蹲在那里就像似一座小山。可臉上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的脆弱,秦明月沒見過的脆弱,即使他在掩飾,在笑。 “生個(gè)孩子這么麻煩,以后咱們不生了,有一個(gè)就行?!?/br> 秦明月忍不住抿嘴,裝得一副有些黯然的模樣:“一個(gè)哪能夠,再說,再說了……” “再說什么?”祁煊還沒會意過來,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吧鷤€(gè)閨女也沒啥,閨女好,閨女惹人疼……” 見他這樣,秦明月噗的一下笑出了聲,挑眉問他:“你沒看孩子?” “沒顧上?!?/br> 說不感動(dòng)是假的,打從嫁給他以后,秦明月總是忍不住會想,嫁給他,是她這輩子做得最對一件事,而此時(shí)這種感覺更甚。 這時(shí),薛mama抱著襁褓走進(jìn)來,祁煊伸手管她要孩子。 可惜薛mama沒敢給他,而是來到床前,小心翼翼地將襁褓里的奶娃放在秦明月身邊。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是個(gè)小郡王,長得真好,以后定是一個(gè)美男子?!?/br> 祁煊錯(cuò)愕臉,看看奶娃,又看看秦明月。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乾清宮 太子在殿外等了許久,都未得到惠帝的召見,最后還是洪英的徒弟陳榮海出來,將他勸走了。 太子臉色陰沉,渾身充斥著低氣壓,一身朱紅色圓領(lǐng)袞龍袍,胸背和兩肩皆有蟠龍紋,袖下的手緊緊握拳。 “兒子得空了,再來給父皇請安?!?/br> 他剛轉(zhuǎn)過身,哪知迎面撞上一個(gè)人。 正是二皇子。 比起太子,二皇子的長相更肖似惠帝一些,卻沒有惠帝陰郁的氣質(zhì),反倒是風(fēng)度翩翩的斯文。他一身皇子常服,身材消瘦卻挺拔,看起來倒不像是個(gè)皇子,反而像是文士。 可太子才不會被這副面孔騙去,兄弟二人從小斗到大,太清楚彼此的為人。也就那些涉世未深的文人學(xué)子,才會被他這副斯文儒雅禮賢下士的面孔所欺騙了。 自己如今為何名聲不佳,這次為何會在父皇的面前失寵,俱是因?yàn)檠矍斑@人。 太子恨不得二皇子能死,他一死,就沒人跟自己搶皇位的。同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gè)好弟弟也巴不得自己能死,死了好給他挪位置。 “皇兄,怎么未進(jìn)去?”二皇子笑著道,仿若兩兄弟之間并無芥蒂。 太子咬著牙,壓著嗓門:“孤為何不進(jìn)去,難道你不知道?” 以前沒人知道董文成是太子的人,大概也就二皇子心中有些數(shù),可礙于種種原因,一直動(dòng)不了他,任此人在沿海一帶為太子大量斂財(cái)??扇缃窈冒?,那安郡王無巧不成書,竟把董文成給拉下馬了。 因?yàn)槎某陕漶R,牽連了多少太子一系的人,二皇子一系也不吝于追在后面痛打落水狗。 這次與其說是大家對董文成落馬樂見其成,重新進(jìn)行利益地分配,不如說是惠帝為了給太子遮掩,所以才會草草結(jié)案。董文成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一些不知道但牽扯在其中的人也處置了,太子的名聲保全了,可這并不代表惠帝心中沒有芥蒂。 這不,最近惠帝對太子很是冷淡。 太子不高興,相反二皇子就很開心。他覺得安郡王真是一名副將,自己籠絡(luò)他,并沒有白費(fèi)力氣,瞧瞧他給自己辦成了多少事。 二皇子臉上笑著,言語之間卻充滿了詫異:“皇兄不進(jìn)去,為何皇弟必須知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蹊蹺不成?” 見太子牙關(guān)緊咬,下巴緊繃,雙手握拳的模樣,這里畢竟是乾清宮,二皇子也沒有想痛打落水狗的意思,遂訕訕道:“既然皇兄不說,那皇弟就不多問了?!?/br> 他幾步上前,來到臺基下,對送太子出來的陳榮海道:“祁臻求見父皇,煩請陳公公幫忙通傳一聲。” 陳榮海笑著道:“二皇子殿下稍后,奴才這便進(jìn)去通傳?!?/br> 不多時(shí),陳榮海出來了。 “陛下請二皇子殿下進(jìn)去?!?/br> 對比方才自己的久候,卻沒得到傳喚,明擺著就是二皇子更得惠帝的眼。太子臉色又哪能好看,當(dāng)即冷笑兩聲,拂袖而去。 * 昀哥兒剛過洗三,祁煊就爆發(fā)了,命富貴去找兩個(gè)奶娘回來。 他這幾日一直守在秦明月身邊,看得出她十分辛苦。明明該好好休息,卻要給昀哥兒喂奶,剛出生的奶娃餓得快,拉得多。坐月子是女人調(diào)理自己身體的時(shí)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