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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爺知道你不聽話瞎折騰,看爺怎么收拾你!”福祿也是個太監(jiān),和德全一樣當年被分派在祁煊身邊侍候,之后他出宮建府,就跟了出來,也是祁煊的心腹之一。 聽到這話,秦明月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發(fā)梢。 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忙過了頭,有身子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幸好這胎還算穩(wěn),頭三個月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也沒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她喏喏道。 見他還是瞅自己,她連忙保證道:“我向你保證,一定不再管生意上的事。” 祁煊這才放過她。 * 祁煊在廣州這里呆了三日就離開了。 不是不想把秦明月帶在身邊,可如今他正處在風頭浪尖之上,朝堂之上因為海禁之事鬧得多厲害,暗地里就有多少人恨他。 祁煊并沒有告訴秦明月,他已經(jīng)連著碰上了兩次暗殺,幸好他早有防備,身手還算不錯,才沒出岔子。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敢將秦明月帶在身邊。 大隱于市,誰也想不到安郡王妃竟在廣州,還是啟明商行的東家。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朝堂之上關(guān)于開海禁之事一直相持不下,而福建這邊祁煊一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相處,如今水師上上下下俱是對祁煊信服不已。也是祁煊會收買人,他特意在水師定下這樣一條規(guī)矩—— 舉凡能給水師做出貢獻,除過軍餉以外,還另有銀子可分。例如每次負責帶隊出去保護出海商人,上到軍官,下到一個小兵卒,都能從‘保護費’中分到一定比例的銀子。根據(jù)官位不同,職責不同,比例也不同。 像舵手炮手這類,分到的銀子就多點,尋常在船上打雜的,自然就少一些。官位越高,所分銀子越多。 當然祁煊不在其內(nèi),他說過,不與下屬爭利。 不光如此,水師每次買進賣出的貨物,也都會拿出一部分盈余給大家分。出海的有,在家呆著的沒有,不過祁煊特意定出一個輪序表,大家輪著來,誰也不漏下。 其實這就是之前一些水師軍官私下謀利的辦法,不過以前是將領(lǐng)軍官們吃獨食,下面有的能喝湯,有的連湯都喝不上,而如今變成了與大家一同分享。 公開、公正、公平,多勞多得,有本事的多得。 這道命令下發(fā),讓許多低級軍官兵卒一改早先的消極不振。而那些被上級軍官克扣軍餉,甚至當苦役壓榨的普通兵卒們,人人都對祁煊敬佩愛戴不已。 要知道不管在哪個軍營,普通的兵卒還是占大多數(shù),有了這么一大群人的擁護和愛戴,祁煊如今在水師的威望是如日中天。 那是指哪兒打哪兒,根本不帶猶豫的。 而與此同時,水師中那些需要修補的船,正在修補著,船上被卸掉的火炮也正在慢慢補齊。 水師艦隊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強大,而祁煊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隔三差五就帶著水師的艦隊出去巡防。 說巡防是假的,打擊走私才是真。 但凡沒有經(jīng)過福建水師允許下海的,一概按律論罪。 一旦被在海上截住,貨物全部抄沒,人也拘回水師提督署。 想回家?簡單,拿銀子來贖。 美聞其名,觸犯朝廷律法,是要受到嚴懲的。 你說我徇私枉法? 對不起,朝廷政令如此。 你說為何水師就能出海走私? 我們不走私,你拿銀子來給水師建造戰(zhàn)艦,保衛(wèi)大昌沿海邊境? 再有異議,自己去跟朝廷說吧,爺可沒功夫陪你們瞎扯。再瞎扯,可就真按律處置了,按大昌律例,私下走私出海者,家產(chǎn)抄沒,重則斬首。 這么一來肥了水師的荷包,水師上下樂呵呵,而那些豪商以及他們背后的官員們,則都是噴一口老血,被慪得不輕。 想挑事把安郡王弄回京,哪知這次惠帝出奇的堅決,說安郡王乃是棟梁之才,如今水師需要這樣的人替朕鎮(zhèn)守著海域。 就這么磨著拖著,開海禁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其中有不少曾經(jīng)也是反對開海禁的官員,比起沒生意可做,給朝廷繳納商稅,以及要和別人分一杯羹,算得了什么?有生意可做,才又進項,沒生意可做,毛都沒有一根。 * 又是一年冬去春來,如今的福州再現(xiàn)前朝之時的繁榮景象。 每天都有出海商人從這里出發(fā),或是去琉球,或是去呂宋。 暫時福建水師只開通了這兩道航線。 至于朝廷如今還沒有下發(fā)開海禁的政令,這還有區(qū)別嗎?給福建水師提督署繳納一定的銀子就好。雖是價錢高了些,但無奈人家服務好,不但全程護送,且從未出過軍爺們欺壓商人的事情。 甚至一些小商人也蜂擁而至,如今水師的戰(zhàn)艦多了,也愿意將船租出去。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家可以做完的生意,你好我好大家好。 水師的人笑了,一些早先沒有門路的商人們笑了,琉球那些夷人們笑了,惠帝也笑了。就是那些潑不下臉面的大豪商,以及他們背后的人笑不出來。 罷了罷了,還有什么好堅持的,大勢所趨。 朝廷那邊終于將設(shè)立市舶司的事提上日程,一旦市舶司設(shè)立,就是海納百川的景象。是時不光大昌的商人可以出去,外面的商人們也可以進來。 開隆十八年三月,朝廷重設(shè)市舶司于福州,民心所向,舉國歡騰。 而也就是在這一日,足月待產(chǎn)的秦明月發(fā)動了。 * 早在臨產(chǎn)期之前,祁煊就扔下身上的一切事務,秘密來到廣州守著秦明月。 可惜一等不來,二等還是不見動靜,眼見到了市舶司開設(shè)之日,這種時候生為福建水師提督的祁煊怎么都要出面的,于是他便回了福建。 誰曾想就是這個時候,秦明月發(fā)動了。 幸好生產(chǎn)之前要做的準備,早在半月之前就提前做好了,接生的穩(wěn)婆也請來住在家里。香巧香桃薛mama幾個,都在身邊守著,倒也沒什么好怕的。 怕倒是不怕,就是疼,即使秦明月心中早有準備,也被疼得眼淚花直轉(zhuǎn)。 早先感覺還不強烈,也是不太頻繁,可真當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宛如潮水般涌來,即使鎮(zhèn)定如她,也有一種想撞墻的沖動。 “王妃,您忍著些,女人都要過這一關(guān),富貴已經(jīng)派人去福州了,等您把孩子生下來,一準能見著王爺……”薛mama在一旁低聲安撫著。 而秦明月則在穩(wěn)婆的指引下,吸氣、呼氣、使勁…… 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她已經(jīng)不知道了,所有的神經(jīng)都聚集在下半身。意識開始漸漸麻木,漸漸模糊,好想睡過去,但最后一根神經(jīng)還繃著。 “王妃,您千萬不能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