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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給皇帝送。其實哀家平日里也不少命人送過去,只是皇帝政務繁忙,總是忘了用膳?!鳖H有幾分責怪惠帝為了政務不顧龍體的意思。 提起這個,惠帝不禁皺起眉頭。 太后不免關(guān)切問道:“可是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太后雖不問政事,但也對前朝之事有所耳聞,知道最近朝堂上頗為不清凈。 惠帝也沒遮掩,點了點:“河道之事還未徹底解決,最近閩浙兩地又鬧起了寇患,那些個夷人真是無禮至極,朝廷駁回了他們朝貢勘合的請求,就勾結(jié)那些??苎睾K谅?,甚至沖擊了濠鏡的蕃司衙門。最近閩浙兩地的折子遞上來,朕的那些好大臣們又開始拿海禁說事,朕本想開了海禁,如今……” 說到這里,惠帝再未說下去,而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母后不用cao心這些,朕自有主張?!?/br> 見此,太后也只能點點頭。 能坐到她這個位置,在后宮里已經(jīng)是所向披靡,唯獨前朝那里,她卻是沒辦法插手的。 惠帝想起一事,問道:“聽說母后派了魯嬤嬤去鎮(zhèn)北王府訓斥了鎮(zhèn)北王妃?”如今這事在京中已經(jīng)傳遍了,惠帝自然也知道了。其實早在祁煊和秦明月出宮之時,惠帝就知道了事情始末,只是沒抽出功夫過問此事。 太后點點頭:“那鎮(zhèn)北王妃是個蠢的,不過哀家看榮壽那新媳婦也不是個簡單的,竟然將這事鬧到哀家面前,哀家索性順勢派人去敲打敲打她?!边@個她,自然指的是鎮(zhèn)北王妃。 “他們有這心思也不止一日兩日了。”惠帝說。 “那皇帝如何打算?總這么拖著也不成?!?/br> 太后這個‘拖’字,惠帝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鎮(zhèn)北王府世子的人選一直沒定下,這些年沒少有人私下里議論。只是鎮(zhèn)北王那里裝糊涂,惠帝自然也樂得裝糊涂了??扇缃襁|東那邊顯然有想越過祁煊請封世子的意思,這事遲早會過到明路來,就看是什么時機了。 “朕本打算待榮壽大婚之后,就還他世子之位,讓他回遼東??扇缃瘛彼晕Ⅴ剀X了下,嘆了一口氣:“朕倒有些不忍心了?!?/br> 太后又怎么會不了解惠帝這種心思,再是別人家的孩子,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尤其這孩子雖是荒誕了些,不成樣子的些,到底心是孝的,這個孝自然指的是對她和皇帝。 有時候太后也會有這種感嘆,哪怕是她那倆親孫子,還不如這個便宜的孫兒來得討她歡心。 這戲演久了啊,都會情不自禁地入了戲。 惠帝跺了下腳,直起腰來,猛吐一口氣,“且不說這些,朕如今有件事想讓榮壽去辦,至于這事就先放放。等他辦了差事回來,再行商討?!?/br> 太后下意識問道:“什么事?”緊接著她就反應過來:“難道是和皇帝所言的開海禁有關(guān)?” 對于自己的親娘,惠帝也沒什么可瞞的,“這開海禁之事屢提屢放,一直沒有結(jié)果。朕的那些個好大臣個個賺得盆滿缽滿,朕這個一國之君卻窮得連賑災都沒銀子。如今國庫空虛,遼東那里每年獅子大開口,河道修防年年都得砸下大筆銀子,還有今年這處旱,那處澇,這些都得銀子。” 他緊緊攏著眉,不住勁兒地揉著眉心:“王銘晟在江南獨木難撐,且他是過了明路的,朕也不敢讓他直面插手,倒是榮壽這孩子是個奇才,常常出人意料,朕想派他去福建水師,打著剿寇名頭,實則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開海禁的契機?!?/br> 太后一怔:“可/榮壽那孩子沒打過仗?!?/br> 惠帝道:“母后難道忘了榮壽那身好武藝是從哪兒來的?” 這個太后倒是知道,鎮(zhèn)北王乃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身為鎮(zhèn)北王府的嫡長子,惠帝自然不能讓他不學無術(shù),所以早年祁煊和南寧公是習過兩年兵法及行軍布陣的。不過也僅僅只學了兩年,兩人連個師徒的名分都沒有。至于祁煊這身好武藝則是遼東扎下的根基,回到京城也沒落下,惠帝給他找過不少武藝師傅教導他武藝。 哪怕是做個樣子,也得裝得像一些。比起習文,惠帝自然希望祁煊習武。因為惠帝這么多年和那些文官們打交道,深知這些人心思之深,簡直讓人疲于應付,自然不希望養(yǎng)個心思深的在身邊。 “再說,福建水師還有董文成在,惹不出什么大亂子的?!?/br> 見此,太后道:“既然皇帝有章程就成?!?/br> 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惠帝便離開了慈寧宮。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 秦明月和祁煊剛回鎮(zhèn)北王府,宮里就來人了。 說圣上召安郡王進宮。 本來兩人正打算用晚膳的,這下晚膳也甭用了,祁煊換了身衣裳,交代她不用等他早些睡,就出了門。 留下秦明月對著一桌子菜,也沒什么心情用飯,只用了小半碗紅棗粳米粥,就讓香巧等人把菜給撤了。倒是交代廚房留兩個人,因為這個時候祁煊進宮,大抵宮中是不會留膳的。 她原本還想等著祁煊回來,沐浴后就倚在羅漢床上,翻著自己買回來還沒看過的那幾本雜記。哪知一直等到戌時末刻,還沒見人回來,自己又實在太困,就上了榻歇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突然被人親醒了。 人還沒清醒,就這么被對待,尤其今日祁煊似乎格外亢奮,秦明月感覺自己快窒息了,他才松開她。 “你干什么?。看蛄穗u血?”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埋怨道。 祁煊的雙眼在昏暗的臥室中灼灼發(fā)亮,也不換衣裳,就靠在床頭上攬著秦明月道:“你猜圣上叫爺進宮作甚?” 秦明月端詳了下他的臉色,和亢奮的情緒,猜道:“給你銀子了?晉你爵位了?還是封了個官給你當?” 最后這一句她本是用來湊數(shù)瞎猜的,大昌王爵中,親王最高,郡王次之,之后才是什么公侯伯。什么官能比王爵還大,這可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 祁煊吧唧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拍了下大腿:“嘿,不愧是爺媳婦,竟然猜對了,圣上確實給爺了個官當。” 這會兒秦明月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并來了興致:“說來聽聽,什么官讓你如此興奮?” “福建水師提督?!?/br> 秦明月就是一愣,下意識想到清末之時甲午戰(zhàn)爭中北洋水師大敗的歷史,不禁問道:“這福建水師是做什么的?” 提起這個就有些復雜了,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再加上秦明月知道祁煊還沒用晚膳,便叫來守夜的彩兒讓她去交代廚房做些夜宵送過來。而祁煊則是去了浴間沐浴更衣。 等祁煊從浴間里出來,彩兒和芽兒已經(jīng)在羅漢床的小幾上擺好了夜宵。 夜宵是一大湯碗的雞湯面,里面放了青菜菌絲還臥了幾個糖心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