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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出口,顧不得地上的臟亂,就撲過去跪趴在陷阱邊上往下看。 “你也太胡來的,下面黑漆漆的,你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或者木刺什么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祁煊的聲音從下面?zhèn)魃蟻恚骸澳阆攵嗔?,就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哪有什么機(jī)關(guān),這就是一個困住野獸的坑洞。恐怕你不知道,這山里獵人獵野獸,除了食其rou,還要賣其皮,真把野獸給捅個對穿,那皮毛也甭想賣了!”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跳下去,黑漆漆的,你知道下面有多深,若是摔壞了哪兒怎么辦?”秦明月徑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慌意亂之中,下意識地譴責(zé)道。 “你在擔(dān)心爺?”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個人頭,將秦明月就是嚇得一跳。還來不及反應(yīng),嘴就被人啃了一下,她正想說話,就聽這‘人頭’道:“還不往后退退,爺要上來了?!?/br> 她只能站起來,往后面退了幾步。這一打岔,自然就忘了追究他占自己便宜的事情。 “也是天無絕人之路,爺本是擔(dān)心這陷阱恐怕不能用,還得費(fèi)點(diǎn)周折。如今看來你是爺?shù)母?,倒是省事兒了??爝^來,爺先帶你下去,等會你呆在下頭,爺再上來布置,帶著你速度恐怕快不了?!?/br> 說著,祁煊伸出手,秦明月將手遞給他,他把人往懷里一拽,抱緊,就來到陷阱前,又跳了下去。 即使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秦明月還是被嚇得不輕,那種突然懸空的心悸感,讓她使勁捂住嘴,才沒讓尖叫聲出口。 站定后,祁煊放開手,從囊袋中掏出火折子吹燃。 火折子的光亮范圍并不大,但對眼前這個高約一丈,直徑約在三米左右的地方,卻是足夠讓人看清楚四周的情形了。 這確實(shí)是個被獵人廢棄的陷阱,洞底散亂著枯草、泥塊、石頭、樹枝等物,還有些散發(fā)著異味,疑似野獸糞便的黑色東西。空氣有些渾濁,難聞得緊,不過這會兒可沒人去在乎這個,祁煊手持火折子,往一處壁面上繞了繞。 “你看這地方,是不是不錯?” 原來這陷阱并不是直上直下的坑洞,在洞底的一角處有一塊兒壁面內(nèi)陷了進(jìn)去。似乎是天然的地貌特征,暗黃色的泥土中夾了一大塊兒石灰?guī)r,而那巖壁挨著洞底的地方,缺了個口。面積并不大,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坐進(jìn)去。 秦明月心想,當(dāng)初那獵人挖這處陷阱也是費(fèi)了大功夫,恐怕也是因?yàn)檫@一大塊兒石灰?guī)r才會廢棄這個地方。因?yàn)槊餮劭梢娺@陷阱挖得十分粗糙,壁面并不是光滑垂直的,而是還帶著坡度,而祁煊方才之所以能很輕松從下面爬上去,也是多虧了這坡度。 本來她還覺得躲在陷阱里有些不妥,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站在上面往下看,定然會發(fā)現(xiàn)下面有人。如今看來,這種顧慮卻是沒有了,因著那處內(nèi)陷剛好在視線的死角處,除非上面的人親自跳下來看,不然怎么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其中另有玄機(jī)。 她面露出喜色,不禁道:“這下咱們有救了?!?/br> 祁煊睨了她一眼,“就算沒這地方,爺也多的是辦法將他們蒙過去。好了,你在這兒呆著,爺上去布置,很快就回來。” 秦明月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 他扭臉回來看她,一臉捉狹的笑,“怎么?害怕了?爺見你尋常膽子挺大的?!?/br> 話都說成這樣了,秦明月肯定不能說自己害怕,忙催促他:“你還不快上去,別耽誤時間了。” 祁煊卻一臉不忍戳破的忍俊不住,將手里的火折子遞給她,“行了行了,爺知道你怕,你們女人家就是膽子小。真要是怕了,多想想爺英偉不凡的樣子,你就不怕了?!?/br> 所以說跟這廝就不能聊天,總能聊一肚子氣出來。 秦明月嗤他:“你以為你是門神,還百邪不侵?!” 祁煊呵呵笑著,突然蹲下來,從她裙擺上撕了一大塊兒布料下來,之后轉(zhuǎn)身三下兩下攀著壁上凸出來的地方,就爬上去了,很快人就消失在秦明月仰望的視線中。 等人走了,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多么安靜,靜悄悄的,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人在黑暗且安靜的地方,思緒就會無限延長。早先埋藏在自己記憶里一些關(guān)于鬼怪之類的恐怖東西,就會不禁地冒出來。 似乎有風(fēng),嗚嗚地刮著,讓人毛骨悚然。 秦明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拿著火折子就往那處內(nèi)陷的地方走去。 期間控制自己不抬頭、不四處看,只看著眼前這點(diǎn)暈黃的光亮。 在里面坐下來后,她刻意讓自己想一些復(fù)雜的事,想著京城,想著大哥,想著二哥,想著祁煊之前對她說的話,然后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 頭頂上傳來一陣細(xì)微的碎響聲,秦明月下意識將火折子吹滅。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其他感官就越發(fā)敏銳,她緊繃著身體去聽著那些動靜,直到確認(rèn)是祁煊下來了,她才將心放進(jìn)肚子里。 “怎么把火折子吹滅了?” 隨著這說話聲,秦明月把火折子吹燃了,洞底才有了光亮。 “你倒是挺謹(jǐn)慎的。”祁煊來到她身邊坐下,健碩粗壯的身軀熱氣騰騰的,似乎跑了不少路的樣子。 這處內(nèi)陷對于秦明月來說,還算是寬敞,可祁煊人高馬大的,就顯得高度有些不夠了。他低罵了一聲,垂著頭,勉強(qiáng)將自己放進(jìn)來。 看他這樣,秦明月有種想笑的沖動。 直到他用眼神瞪她,她才佯裝正經(jīng)問:“都布置好了?” “怎么,你懷疑爺辦事不牢靠?” “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而已?!?/br> 祁煊將她手里的火折子拿過來,吹滅,才道:“盡人事聽天命,多想無益。” 秦明月輕嘆了一口,都知道的道理,可能克制得住才行。 “等爺回去了,一定把這些人的骨頭都給拆了?!逼铎右а狼旋X道。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一群烏合之眾逼成這樣,看似他沒事人似的和秦明月調(diào)侃,實(shí)則心里憋屈至極。以他的性格,自是出去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最好,可惜龍游淺水遭蝦戲,這個悶虧只能硬生生吃下。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奔词骨孛髟聝?nèi)里瓤子是個現(xiàn)代人,也知道在當(dāng)下追殺皇親國戚,還是堂堂一郡王,可是滔天大罪。 “錢可使鬼,又可通神,也是這群人不傻,知道這次是掉腦袋的下場,才會圖窮匕見想殺了老子,以圖遮掩過去。這些人上下勾結(jié)營私舞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胡成邦就是這么死的?!?/br> 秦明月沉默下來,半晌才道:“都是我拖累了你,把你牽入了此事?!北緛砥鋵?shí)他可以不管這事的。 祁煊似是笑了一聲,“還別說,爺剛開始還真沒打算管這事兒。這河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