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她本打算若大哥實在拿不出能讓人驚艷的戲本子,還是自己出面指引,哪知秦鳳樓卻給她了一個很大的驚喜。 打從拿到這個還沒有起名的戲本子,秦明月腦海里就蹦出了‘畫皮’二字。 她實在沒有想到,他大哥竟能寫出這種戲來。 要知道她大哥可從來不是那種離經(jīng)叛道的性子,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故事是當(dāng)年秦鳳樓剛開始自己寫戲本子之時的練筆之作。 其實這故事與畫皮并不相同,不過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大抵就是一個男子本有妻有子,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哪知卻被一名美艷的女鬼所迷惑,最后不但喪了妻子,還落了一個家破人亡的結(jié)局。 都是警世故事,說的是不要沉迷于女色,以至于誤人誤己的道理。 唯一的不同就是,畫皮算是一個好的結(jié)局,王生雖是行差就錯,到底迷途知返,被賢妻所救,而這故事里男主,卻是家毀人亡。 秦鳳樓將這個故事拿出來的時候很猶豫,因為他們連著演的兩個戲,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完美結(jié)局,這種悲劇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大家歡迎。 哪知這個故事獲得了秦明月的肯定,大抵是集合了兩世的眼界,秦明月并不認(rèn)為戲一定要是好的結(jié)局。尤其像他們這種靠獵奇手段來博取人眼球的,越是驚悚的,越是聳人聽聞的,越是能轟動。 她甚至曾經(jīng)想過,以后若是能有機(jī)會,還想演鬼片呢。 甭管是愛情故事片,還是家庭倫理劇,以至于是鬼片喜劇片,都有一定的受眾??上УK于底蘊不足,暫時只能放在腦子里想想。 既然都得到了小妹的肯定,秦鳳樓就將這原本只有短短幾千字的小故事拿去擴(kuò)充,并譜曲填詞,爭取能在嫦娥結(jié)局之時,將新戲提上日程。 * 何慶自打得到孫珩的承諾后,就一直守在何慶園里等著。 以前還命人去拉廣和園的客,如今也不拉了,等廣和園被封了,客源自然就會回何慶園。 可是等來等去,都沒有動靜,何慶不禁急了起來。 難道說孫爺最近太忙,所以忘了這事?還是因為一些別的其他原因? 他如坐針氈,好幾次都想再去找孫珩問問,可礙于上次孫珩的警告,只能拼命的壓抑著這種沖動。 眼見廣和園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而何慶園現(xiàn)在卻是門羅可雀,他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就在這當(dāng)頭兒,突然聽到一個消息—— 名聞京城的安郡王最近上廣和園上得勤,每場必有打賞,外面人都說安郡王是看中了那個叫秦生的戲子,何慶自認(rèn)為終于找到原因,為何孫爺那邊竟沒了動靜。 安郡王?! 那個惹得天怒人怨,卻無人敢言的*霸王,別說孫爺,就算是孫爺?shù)臓敔斠膊桓胰前。?/br> 得到這一消息的何慶,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栽了。 * “明月姐,那祁公子,不對,是那安郡王又來了!”念兒在秦明月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秦明月并不意外,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心情。 也不知道那人最近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瘋,她的戲場場必到,來了還不算,出風(fēng)頭得厲害。 場場打賞最高,且也不匿名了,每次聽到外面的報賞‘安郡王賞銀一百兩’,她腦仁都是疼的。 一次一百兩,這家伙究竟打賞了多少? 秦明月掰了掰指頭,算了半天都沒算清。 他到底想作什么?就算他想拿銀子砸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讓他當(dāng)自己的入幕之賓。 隨著祁煊在廣和園嶄露頭角,秦明月已經(jīng)聽說了安郡王的許多事跡,據(jù)說此人是個張揚跋扈的,且還是個浪蕩性子,經(jīng)常眠花宿柳,在煙花之地一擲千金,相好可以從匯賢街排到米市口。 且這人又是個冷酷無情的,喜歡你的時候,為了博美人一笑,干盡了荒唐事??扇羰欠槦o情起來,直接就成了路人。據(jù)說,安郡王府門前經(jīng)常有美貌女子哭哭啼啼,皆是被此人負(fù)了心。 在經(jīng)過一番了解之后,秦明月更加厭惡祁煊此人了。 她從來討厭這種風(fēng)流成性的男人,也從未想過想跟這種人有個什么。 一場戲罷,秦明月剛回到后臺坐下來,就聽見外面報賞的伙計抑揚頓挫地喊道:“安郡王賞銀一百兩——” 她本就心情煩躁,一聽這話就宛如點著了火藥,當(dāng)即站起身打算找祁煊談?wù)勅ァ?/br>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 外面的看客還未散去,人聲鼎沸,秦明月剛把門打開,就被聲浪沖了回去。 她想起自己這身衣裳太招眼,遂轉(zhuǎn)身打算換一身衣裳再出去。 退回了給她單獨備的那個小間兒里,念兒有些擔(dān)心地走了過來,欲言又止:“明月姐——” 秦明月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其實秦明月當(dāng)然知道念兒在擔(dān)心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這種狀態(tài)不對。他們剛來京城,還稱不上站穩(wěn)腳跟兒,一個做戲子的,怎能得罪王公貴族。可每次看到祁煊這人,她就忍不住會想起莫云泊托他帶來的那封信,然后就會忍不住的煩躁起來。 憋屈、壓抑,明明臉上掛著笑,但這些感覺卻一直沒褪去過。甚至忍不住偶爾會有一種沮喪感,為何老天竟讓她莫名其妙的穿到這種地方來。 答案是無解的,而生活還在繼續(xù)。 尤其,自打祁煊在廣和園‘嶄露頭角’以來,外面對她的議論聲從未停過。各種難聽的話枚不勝舉,她知道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就是想搞臭她,順道污蔑廣和園紅得名不符其實,不外乎仗勢打壓,才能橫空出世。 所以,怎可能不遷怒呢? “那安郡王咱們得罪不起的。”念兒猶豫了一下道。 秦明月安撫一笑:“我知道,你放心,你月兒姐又不傻,不會故意去得罪他的。” 這期間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丟下這句話,就出了后臺,留下?lián)鷳n不已的念兒。 經(jīng)過這一打岔,秦明月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大腦也開始清晰地轉(zhuǎn)動起來。一路避著人上了二樓,敲開雅間的門,走了進(jìn)去,當(dāng)她再度看見祁煊的時候,心情竟然奇異地平靜。 “我好以為你打算永遠(yuǎn)不見我呢?!币娝霈F(xiàn),祁煊得意一笑,往椅子里靠了靠。 他一身靛青色緙絲暗紋長袍,襯得其高大健碩的身材越發(fā)偉岸,肩寬腿長,十足的衣架子的身材。 碰到這樣一個沒皮沒臉,你說什么,他都充耳不聽,想干什么干什么,從來不會受任何影響的人,說實話秦明月是挺無奈的。 “小女是來謝謝郡王爺?shù)呐鯃?,郡王爺?shù)拇蛸p實在讓小女不甚恐慌,以后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祁煊眨了眨眼,明知故問。 幾次不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