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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更不用說進宮見這群人她不想見著的人,受這種糟踐人的罪。 全是因為這不孝子! 又是一番行禮問安日常問話,什么最近怎么不見進宮來,不是給了可以隨意入宮的牌子,還有什么最近讀書了沒,朕可是會choucha你功課的。 這些話大抵都是惠帝問祁煊答,而太后和皇后她們則是關(guān)心了一下祁煊的行居寢食,聽得鎮(zhèn)北王妃腦門子上的筋直蹦。反倒祁煊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似乎不知道鎮(zhèn)北王妃此番到底為何而來,輕松肆意地不像是在宮里,反倒像是在自己家里。 甚至還在太后關(guān)心體恤下用了些點心,因為太后說這些點心是祁煊小時候最愛吃的。 鎮(zhèn)北王妃在一旁看得心浮氣躁,她這趟為了趕著時間進宮,連早食都未用,這會兒早就餓得胃里酸液直往上泛。 好不容易等到祁煊用了點心,舊話再度重提,又有宮女過來提醒太后娘娘該用午膳了。 天大地大,太后用膳最大,于是太后又留大家陪她用膳。 一通御膳用下來,鎮(zhèn)北王妃不但沒吃飽,反倒胃里越發(fā)鬧騰,倒是祁煊是個從善如流的,經(jīng)過惠帝太后皇后等人一眾賞菜,早就吃得肚兒圓。還是他連連擺頭,說實在吃不下了,惠帝等人才作罷。 又笑了一通這孩子真是真性情,明明都裝不下了,為了孝心,還一個勁兒往肚子里填。 祁煊這臉皮厚的,也就嬉皮笑臉說還是宮里的御膳好吃,惠帝又留他在宮里長住,面目慈愛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惠帝才是祁煊的親爹。最后還是祁煊說不能越禮,才算是作罷。 世人都說安郡王深受當(dāng)今最大的三大頭喜愛,誠不欺人也。 用罷了午膳,又喝了一通茶,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惠帝詢問祁煊的意思,他十分光棍道:“小侄曾聽人說過,鄭家這小孫女說是清秀可人,實則長得十分平庸。小侄非絕世美人不娶,這種人才實在配不上小侄啊?!?/br> 他模樣極為誠懇,倒是不像故意褒貶的模樣,將惠帝一眾人給逗笑了,一旁的鎮(zhèn)北王妃卻被氣得不輕。 尤其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折騰,早就將她耐心給折騰光了,也顧不得這慈寧宮不是她能隨意插話的地方,對著祁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榮壽到底是誰教的你這副輕薄狂妄的性子!” 這話可捅婁子了,誰教的,當(dāng)然是在場三大頭教的。 首當(dāng)其沖就是惠帝和皇后,太后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太后當(dāng)即拉下了臉:“鎮(zhèn)北王妃這是在指摘哀家?哀家倒覺得壽兒秉性直率,赤子之心,不若當(dāng)下許多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言不由衷,居心叵測。”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當(dāng)即讓鎮(zhèn)北王妃臉色一白,跪了下來。 “太后娘娘贖罪,臣妾萬萬不敢輕言太后娘娘,臣妾也是一時情急……” 皇后忙從中打圓場,“鎮(zhèn)北王妃,母后并沒有斥責(zé)你的意思?!?/br> “鎮(zhèn)北王妃,哀家只是心有感嘆罷了,你又何必……”太后嘆了一聲,忙叫人將鎮(zhèn)北王妃扶了起來。 莫貴妃也笑著說道:“是啊,鎮(zhèn)北王妃,臣妾倒覺得安郡王這種想法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安郡王打小得陛下太后娘娘的寵愛,身份擺在這兒,這世上的美人兒盡可挑的,不過是個絕世美人兒罷了,又不是尋不來,慢慢尋也就是了,總不能逆了孩子的意?!?/br> “就是?!眴淌珏哺暩胶?。 這會兒就算鎮(zhèn)北王妃再不滿,經(jīng)過之前這一出,也不敢再多言了,只能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如今她也是看出了了,這是惠帝和太后不想把鄭家的小孫女許配給榮壽,也是她太大意了,竟忘了之前回京之時王爺說過的‘挑一個和他意的,不用太注重家世’的話。 她原曾想著,她再不待見這個大兒子,他總歸是自己的兒子,既然是結(jié)兩姓之好,自然挑個和自己心意的,如今想來她倒是忘了當(dāng)今一直忌憚鎮(zhèn)北王府的事。也是鎮(zhèn)北王妃被假象所迷惑了,覺得惠帝慣是寵愛祁煊,說不定就準許了,誰知所想落了個空。 其實想想也是,就算祁煊再怎么和鎮(zhèn)北王府不親,終歸掛著鎮(zhèn)北王之子的名頭,惠帝又怎會允許給鎮(zhèn)北王添上一個助力。 鎮(zhèn)北王妃心緒不寧,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樣如坐針氈,一直到惠帝借著要處理政務(wù)離開,太后也乏了,便讓他們退下了。 母子倆是一同出宮的。 在宮里鎮(zhèn)北王妃還有顧慮,等出了宮門,祁煊裝模作樣將她送上了馬車。她含怒帶怨地瞪著祁煊:“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竟什么都跟你親娘作對!” 祁煊裝傻,“母妃此話何意,兒子有些不懂?!?/br> 鎮(zhèn)北王妃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刷地一下拉上車簾子,很快馬車就走了。 祁煊目送著馬車離去,一直守在宮門口的四喜,這才將他的馬牽了過來。 “爺,王妃沒有為難您吧?!?/br> 祁煊嗤笑:“就她?!自作聰明,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殊不知被人耍得團團亂轉(zhuǎn)。枉父王聰明一世,竟將她派了回來,可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 這話說得有些誅心了,四喜恨不得自己這會兒是聾的。不管這母子兩個再怎么離了心,這些話都不是他能聽的。 四喜做鵪鶉樣,而祁煊摸著下巴,又說了一句,“看來這事兒拖不得了?!?/br> * 打算來廣和園掛靠的是兩個小戲班子,以前是在城南一家小戲樓登臺,聽說了廣和園的名頭,知曉這邊缺人,便特意投奔了過來。 何錦和老郭叔商量了一下后,雖是眾多憂慮,到底秦明月說得對,總不能任這偌大的戲園子空著,只能將人接受了進來。 至于是人是鬼,還得先看看再說,大不了就是他們多防備一二。 同時,還有一些廣和園以前的老人兒也都回來了,這里頭有跑堂的伙計,也有些當(dāng)時全了雙方情面的小角兒。像這樣的人,何慶園是不會挖的,早先廣和園實在經(jīng)營不下去,何錦不忍心耽誤了大家的前程,也是心灰意冷至極,就將大家都遣散了。 按理說,如今回來正好,知根知底的人總比不熟悉的人,用著放心,可秦明月卻留了一份心,叮囑老郭叔和郭大昌兩人私下里盯著些這些人,還不讓給何錦說。 何錦如今沉浸在以前老人兒們回來的欣喜之中,這種話說出去大抵之間會起齟齬??扇缃駨V和園正在風(fēng)頭浪尖之處,當(dāng)年在蘇州時,安慶樓的例子還歷歷在目,實在不得不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陣子秦明月和秦鳳樓等人忙得連軸轉(zhuǎn),也是到了快結(jié)尾的時候,而他們自然不能斷檔,還得趁空排新戲。 關(guān)于新戲,秦明月并沒有插手,而是全權(quán)交給了秦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