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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造希望,去幫大家忘卻苦悶,展望未來。 她做到了,唯一忽略的就是自己。 其實秦明月也是脆弱的,那絲脆弱無跡可尋,卻總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跑出來。 那個關(guān)心的眼神,和那幾句安慰的話,讓秦明月在那一刻感覺兩人離得很近。 但也僅此而已,她心知肚明有些東西是不能逾越的,來到這里后,她從沒有當(dāng)下女子的想法,嫁個人相夫教子。也許曾有過,只是她不知道,也因此當(dāng)被祁煊戳破后,她惱了。 不過也更加清醒。 夜色中,秦明月自嘲一笑,推開院門走進去。 * 祁煊怒氣騰騰往回走著,一直到了錦柏軒外,心中的那點兒怒意還沒消下去。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從院中走出來一人,他當(dāng)即停住腳步,往一旁樹影下避了避。 是賀斐。 一直到賀斐離開這里再也看不到身影,他才又抬步往錦柏軒走去,不過之前的那點兒怒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進了院中,莫云泊正站在廊下,面色怔忪,也不知在想什么。 祁煊進門的動靜,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望了過來:“你這是上哪兒了?怎么這時候回來了?”莫云泊很詫異,因為換成以前,祁煊不到三更是不會回來的,甚至偶爾還會夜宿在外頭,像這個時候回來幾乎沒有過。 “玩得沒意思,就回來了。你呢?怎么站在這兒?”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莫云泊說了謊,“我見外面皓月當(dāng)空,繁星璀璨,夜風(fēng)清涼,就出來欣賞月色?!?/br> “看月亮就看月亮吧,還抒情兩句。那你看吧,我回屋了。”丟下這句話,祁煊就進了西廂。 有輪值的丫鬟聽到動靜上來服侍,卻被他揮退了,進了臥房,他就一頭倒在床上。 祁煊舒展著身軀躺在榻上,伸手揉了揉太陽xue,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看月亮?呵呵。” * 平時祁煊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會起的,今天一大早就被莫云泊給叫了起來。 其實這會也不早,太陽早就出來了。 “怎么?你今兒不用出去見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祁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道。 莫云泊滿臉神經(jīng)奕奕,“哪有天天見親戚的,今兒白蛇傳開演,咱們用了早飯去看戲?!?/br> 祁煊當(dāng)即一怔,莫云泊看到這個表情,有些不解道:“怎么,你不想去?我記得你上次說這戲挺有意思的?!?/br> “沒有啊,去就去唄,反正我也沒事。” 用罷早飯,兩人就出門了。 外面日頭不錯,兩人和陳一舍了車選擇步行。 這里離惠豐園有些距離,不過時間還算充裕,走著去足夠趕上了。 一路上就見行人熙熙攘攘,有出來擺早市的小販,有提著菜籃子出來買菜的大娘,有賣花的姑娘,還有個賣魚的攤子,這魚估計是剛打上來的,還活蹦亂跳著,賣魚的小販扯著嗓子喊:“新鮮的魚喲,剛從河里撈上來的,大家過來看一看瞧一瞧!” 莫云泊滿臉是笑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倒是祁煊一臉郁郁,也不知是沒睡好,還是誰又招惹了他。 見他這臉色,陳一跟在后頭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這位爺一時心情不順,又拿他來撒氣。 莫云泊向來是個體貼的性子,見祁煊一臉意興闌珊,只當(dāng)他是厭煩步行,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忘了考慮他。于是到了一處橋墩子下面,他停下腳步道:“咱們坐船去吧,也能少走些路?!?/br> 祁煊一臉隨便的樣子,也沒說話。 到了埠頭前,很快一條烏篷小船駛了過來,撐船的是個頭戴草帽頭發(fā)胡子都花白的老大爺。 “幾位想去哪兒?” 莫云泊說了個地名,這里是離惠豐園最近一處地方,下船步行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三個人上了船,船太小,祁煊又是個大塊兒頭,一時有些不穩(wěn)。 老大爺忙笑著道:“莫怕,這船是不會翻的,老頭子撐了這么多年的船,十多人也是載過的。” 這話是針對陳一說的,因為只有他一個人顯得有些慌張。 小船滑入橋洞之下,往前行去。 景色又是不一樣,只見沿著河道兩邊都是粉墻黛瓦的小樓,房子都是挺舊的,門前的臺階上甚至有暗綠色的苔蘚,卻顯出一種獨有的韻味兒。不時能看見有三五成群的女子蹲在埠頭上浣衣,離得近,也是能看見船上的人的,有不少姑娘往這邊看上一眼,旋即面紅耳赤地垂下頭。 倒是那些年長些的大娘們性格直爽,沖這邊指指點點,還不忘議論道:“這后生倒是生得俊。” 于是,反倒把莫云泊說得臉紅了。 可不是正是如此,三人之中,且不提陳一,莫云泊生得文質(zhì)俊秀,風(fēng)度翩翩,而祁煊乍看過去,滿身匪氣,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的本性讓之喜歡與好相處的親近,且以這些大娘們的年紀(jì),本就喜歡這種斯文俊秀的白臉書生。 今日,祁煊出奇的安靜,讓莫云泊頗有些不能適應(yīng)。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不說話?因為祁煊平時就是個挺鬧騰的人,一般碰到這種情況,他都會發(fā)表一些意見。 “昨晚上沒睡好?!?/br> 見此,莫云泊才放下心來。 到了地處,三人下了船,并付了船資。 莫云泊特意吩咐陳一多給了些,這老大爺若不是家境困難,一大把年紀(jì)也不會出來干這個,莫云泊對任何事情任何事物總是多了一種慈悲心。 到了惠豐園,正是時候,戲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人。整個蘇州城,也就只有這白蛇傳才有這么大的魅力,讓人大上午什么事都不干,就往戲園子里鉆。 伙計正在給三人挪座,突然祁煊伸手往旁邊一指。 “不用挪了,我們跟他坐一處,這小子在這兒不是有個單獨的雅間?” 指的那人正是劉茂。 劉茂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讓毛六扶著慢慢地走了進來。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鬼鬼祟祟的,一進門就往旁邊一個門里鉆,卻沒想到被祁煊看了個正著。 “他不是與你那表兄相熟,既然是熟人,就好說話了?!辈淮撇捶磻?yīng),祁煊這個二桿子就上前去了。 一聽說有人想坐他的雅間,劉茂不禁有些詫異。到底他如今雖對賀斐有些不待見,卻也不想輕易得罪對方。尤其賀家的事,劉茂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賀家出了個姑奶奶嫁到了衡國公府,不然賀知府也不會在這肥得流油的蘇州知府上一坐就是六年。 姓莫,又是這般年紀(jì),還是賀斐的表弟,自然不做他人想,定然就是那賀家姑奶奶的兒子了。 劉茂雖平時有些不靠譜,到底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懂得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當(dāng)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