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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恒久不變。不光是因為穿鞋的怕死,也是穿鞋的擁有太多,他賭不起。 那胖子早先還張揚跋扈一副很囂張的模樣,方才被官兵帶走的時候,眼神都直了,顯然是被嚇得不清。 秦明月忙對莫云泊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過來,對秦鳳樓笑道:“不知是誰報了官,之前鬧事那些人都被官差帶走了?!?/br> 秦明月也忙附和道:“連李老板他們也被帶走了,說是去問話。” “原來是這樣。” 見唬過了秦鳳樓,兩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相視一笑。 一旁的祁煊見著兩人這種默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 其實事情遠沒有秦明月和莫云泊說得這么簡單。 之前賀斐之所以會猶豫,不外乎是因為這事有些難辦。不同于劉茂,賀斐對錢總兵這個人還算有些了解。 而這鬧事的胖子也不是錢總兵的正兒八經的小舅子,就是他一個寵妾的兄弟。 可這寵妾不一般,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把錢總兵迷得有些五迷三道。為官者大多愛惜羽毛,即使寵妾滅妻也不敢鬧到臺面上來,可這錢總兵不一樣,他那原配差點沒被這小妾逼得自請下堂。 明明是正室,偌大的府里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被送到城外的莊子上養(yǎng)病。說是養(yǎng)病,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那小妾卻是登堂入室,儼然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身居。 這也是這鬧事的胖子為何會如此底氣足的原因所在,擱在誰當一個便宜的小舅子,也不敢這么肆無忌憚啊,俱因這胖子知道親jiejie有辦法幫自己解決一切事情。 這不,前面剛把那胖子關進了府衙,后面就有人來打招呼了,態(tài)度頗為強硬,硬壓著要放人。 若說放人也不是不可,這本就是走個過場。 按理說是皆大歡喜,哪知人放回去后,錢總兵那邊又出了幺蛾子。 說是劉茂傷了人,要將其交出去,并要求府衙將戲子‘秦海生’關入大牢,重罪處置。 說是重罪處置,不過是好聽話,說白了就是想要秦明月的命。 賀斐打聽之后才知道,原來那胖子確實被嚇到了,回去后就發(fā)起高熱,人都燒糊涂了,一口一個秦海生要害他的命。這胖子是那小妾娘家唯一的男丁,平日里看得像個命根子似的,那小妾自然要給兄弟報仇。 一時之間,不光賀斐十分頭疼,連賀知府、劉同知都頭疼得不行。劉家人仰馬翻,劉同知四處找人說合。 周旋了兩日,好不容易對方答應放過劉茂,但對‘秦海生’還是不松口。 其實一個戲子,錢總兵那里要想處置,自己也就處置了。說白了,這是看在賀知府的面子上,給雙方彼此一個臺階下,如今就看賀家愿不愿意接下這個臺階。 賀知府那邊已經軟了口,可賀斐這邊依舊還在猶豫著。 * 劉府,劉同知正在對劉茂施以家法。 往日劉茂如何不成器不成體統(tǒng),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了,可這次劉茂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來,劉同知自覺不能輕饒了他。 劉茂光著膀子趴在條凳上,被親爹拿著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著,哭天喊地還不忘求饒。 先是叫爹,見叫爹無用,就叫起娘來,劉夫人在一旁看得是眼淚花直轉,眼角一抽一抽的,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禁哭著道:“老爺,你就饒了茂兒,他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他知道錯什么了?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到晚就知道逛戲園子。原我曾想他不是塊讀書的料,只要他不惹事,就任他玩??赡闱魄颇闱魄?,越來越荒唐,竟跟人為了一個戲子打了起來。要是打個尋常人,也就罷了,那錢總兵是個油鹽不進被女人迷了心竅的莽夫。為了這孽子,我在外面老臉都丟光了,幸好賀家?guī)兔Τ雒嬷苄艑⑺O聛?。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他,也免得他以后再到外面闖出什么禍來,害了咱們一家人!”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劉同知又掄起鞭子,越打越用力,很快劉茂光裸的脊背上就浮起一道道紅腫的鞭痕來。 “我兒子不可能為個戲子跟人打起來的,茂兒,你快跟你爹說,你不是為了個戲子才惹事的,這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的對不對?” 自己生的種自己清楚,若是說劉茂為了義氣之爭跟人斗毆,劉夫人還信,可若是說兒子是為了個戲子,還是個男人,劉夫人卻是萬萬不信的。 可劉茂怎么可能會實話實說,錢總兵得理不饒人,依舊咬著不放,他還不知道秦明月會不會出什么事,怎么可能這會兒火上澆油。若真讓他爹知道他是為了個女人,不用那錢總兵出手,慶豐班也安身不了。 更不用說還有賀家那邊了,賀家那邊傳出消息是他和那胖子因為‘秦海生’起了爭執(zhí),才鬧出的這場事。劉茂自打知道這個消息后,就明白這鍋自己是背定了。背就背吧,誰叫當初他迷了心竅,竟然為了討好賀斐做出那樣的事來,如今報應臨頭也怨不了誰。 他咬著牙不吭氣,這下是連求饒都不求了。 眼見兒子被打得連話都說不出,劉夫人徹底忍不住了,哭著一頭向劉同知撞了過來:“你要是再打我兒,我就跟你拼了!” 劉同知手里的鞭子差點沒讓她撞掉,見自己夫人又是哭又是鬧,他只能無奈地扔下手里的鞭子,跺腳道:“真是慈母多敗兒啊!你就慣著他吧,瞅瞅你把他慣成了什么樣了!” * 這天晚上,賀知府將賀斐叫去了書房。 “不過是個戲子,權當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了?!?/br> “可爹,總督府那里……” 賀知府抬手打斷兒子的話,“這不過是咱們自己猜測,實則事情到底怎樣,誰也說不準。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不是打聽不出那邊的任何消息,說不定那王銘晟為了不落把柄在別人手里,早就將那戲子處理了?!?/br> “這——” “靜園那邊的人也說人早就被送走了,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換條路走,難道說你看中了那戲子?斐兒,這可不是你的性格?!辟R知府看了兒子一眼,語重心長道。 賀斐面上有一絲難堪,不僅是發(fā)現自己親爹竟然派人盯著自己,更是被親爹勘破了自己的心思。 明明是個連棋子都算不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著了魔,竟連連上那惠豐園。 “可是,萬一——” 賀知府擺擺手:“沒有什么萬一,不過是個戲子,用不著咱們這么費盡心思。你也不要太費心在上頭,這幾日各種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你小心傳到玉容耳里,她又跟你鬧騰?!?/br> 說完這句話,他就揮手讓賀斐退下了,他知道剩下的話不用再多說,兒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