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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的,這找車找到婦人褲襠里去了?!真是有個什么樣的主人,就有個什么樣的下人,做事兒都是娘們兮兮的?!?/br> 聽到這話,莫云泊微微一哂,倒不是在乎自己被說成娘們,而是被說自己包得很厚。 厚嗎? 他不過是穿了一層褻衣,一層中衣,外面罩了一件薄袍,尋常人不都是這種穿法。好吧,這祁煊不是正常人,反正以莫云泊從小的教養(yǎng),他是沒辦法像祁煊那樣就一件單袍,衣襟還被扯了開,不但不覺局促,反而視為正常。 不過這話莫云泊才不會跟祁煊說,說了該又會繞回之前的話題,被他說是娘們。 其實也就是莫云泊和祁煊關(guān)系不同一般,別看莫云泊以脾氣好著稱,但若真生氣了,也是會翻臉的。不過也沒人會當(dāng)莫云泊面說他娘們,人家這明明就是君子如玉,風(fēng)度翩翩好吧,難道要像祁煊這樣,一副豪放不羈,走哪兒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才好? 莫云泊不愧他好脾氣的標(biāo)簽,沒脾氣地笑著安撫道:“好了,著什么急,陳一這不是來了。” 說著,他折扇往前一指。 就見不遠處,陳一正滿頭大汗地趕著一輛馬車往這邊駛來。 在北邊過慣了的人,還真不習(xí)慣這南方的天氣。 陳一方把車停下,祁煊二話不說就撩起下擺上了車,坐上去后還不忘抱怨道:“說你是個異類,你還真是,外家在這里七大姨八大姑都在這邊,回來竟然不跟人打招呼的?不想跟他們應(yīng)付,扭頭就走不就行了,非要遭這種罪,也不讓人來接咱們?!?/br> 莫云泊淡然一笑,卻是不辨。 若他能如祁煊這樣反倒好了,可惜,他終究是莫云泊,不是祁煊。 “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我記得蘇州有道名菜叫做松鼠鱖魚,小時候吃過,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個味兒,我請你去吃如何?” 祁煊往車壁上一靠,長腿微曲,睨他,“你堂堂的衡國公府五公子,還有吃不到嘴的東西?要是我沒記錯你們家里好像養(yǎng)了好幾個南邊的廚子吧?” 莫云泊淡淡一笑:“當(dāng)然不是,不過都不如小時候在這里吃的地道,這剛到飯點,咱們就去嘗嘗如何?” “隨你。” 莫云泊笑了笑,跟著坐上車來,吩咐陳一駕車先去找個地方用飯。 往日在京城里,行走之間前呼后擁,如今輕裝簡行,倒也方得趣味。 * 所以說莫云泊他們到的還真不是時候,正值中午飯點,稍微好點兒的酒樓都是賓客滿座。不好的酒樓,別說祁煊看不上了,陳一也不會讓自家公子去那種地方用飯。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了一圈兒,陳一被祁煊罵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找了個地,進去一問,又沒位置了。 陳一恨不得報出家門,可惜這里不是京城,就算人家酒樓伙計知道衡國公府,自家公子這次輕裝簡行,也不會允許他自報家門以勢壓人。他憋著滿肚子氣,正打算和這分外不識趣的伙計說說,讓他給他們挪個空桌,就見身邊突然多出來個人。 是祁煊。 “有完沒完!讓你辦點兒事,這么不中用!” 說著,祁煊伸手扔過來一物,砸在酒樓跑堂伙計的懷里。 “挪個空桌出來,這銀子就是你的了,老子這會兒正餓,別惹我!” 酒樓伙計正想出言相譏,被懷里沉甸甸的東西給砸暈了,再抬眼看看面前此人,龐然大物,氣勢駭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當(dāng)即咽了口唾沫,堆著笑:“客官您稍等,小的這便去給您挪位置去?!?/br> 伙計退下了,祁煊睨了陳一一眼,陳一心里噴出一口老血,那滋味簡直別提了。 他漲紅著臉,解釋:“小的只是沒想到……” 其實他不是想不到這種手段,只是在京城里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走哪兒誰不認(rèn)識衡國公府的五公子?他作為下人的,自然跟著風(fēng)光無限,哪里經(jīng)歷過吃飯沒位置,還要用銀子去砸人才能有地方坐的窘境。 “好了,你就別欺負陳一了?!蹦撇磸暮竺孀邅淼馈?/br> 伙計已經(jīng)挪出空桌來了,正堆著滿臉笑要引三人過去,莫云泊又道:“咱們先去坐吧?!?/br> 空桌倒是有了,可惜沒有雅間,只能在一樓大堂。 祁煊十分不滿,不滿得不僅是坐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堂,感覺像是被人看耍猴戲似的,還不滿這伙計拿自己當(dāng)傻子耍。十兩銀子就換了這么一座,當(dāng)他是肥羊? 他就想暴起,卻被莫云泊給拉住了。 “你餓不餓,你不餓,我餓了。” 也確實,他們這趟輕裝簡行,自然不能坐官船。會坐民船的大多都是些平民老百姓,自然伙食稱不上好,花錢都買不到好的,反正祁煊是食不下咽。而這一路上,莫云泊雖沒表現(xiàn)出來,到底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不說不過是這次是他自己選擇這樣出門的,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意見。 也因此聞到彌漫在大堂里的香氣,莫云泊這個翩翩貴公子早就是饑腸轆轆了,自然不希望祁煊又生事。 對,生事,祁煊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京中許多人都不能理解,莫五公子怎么會和聲名狼藉的安郡王關(guān)系如此好。這安郡王放蕩形骸、蔑俗輕規(guī)、霸道且荒誕,走在京中那是人人皆避,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而莫云泊卻是名聲好到,不說人見人愛,但也是廣受歡迎。 可誰叫人家有過命交情呢? 當(dāng)然,這里暫且不提。 莫云泊主動點了幾個菜,又問祁煊吃什么。 祁煊這人,用現(xiàn)代一點話就是個事兒媽,脾氣大不說,人還別扭,你讓他點菜他說隨便,可真端上來,他又開始有意見了。 “呸呸,這什么破魚,這是糖不要銀子還是咋滴?”祁煊受不了將嘴里的魚rou吐了出來,一把將筷子扔在桌子上。 見這人把自家酒樓的招牌菜說成破魚,旁邊上菜的伙計一臉□□樣,早知道這人這么難侍候,他當(dāng)初就不該貪這點銀子,弄了個麻煩上門,把他們攆出去才好。 其實想是這么想,作為一座大酒樓的跑堂伙計,這伙計眼里還是有些東西的,能看出這三人不是尋常人,尤其是眼前這個嘴巴討人厭的男人。就不提別的了,光是這人大拇指上帶的那枚玉扳指,他酒樓里做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貴人沒見過,可還真沒見過有人帶過這種好東西。 莫云泊對伙計抱歉一笑,跟著壓低嗓門對祁煊說:“南方這邊的菜口味偏甜,你若是不愛吃,就先吃點別的,大不了咱們等會換個地方再吃就是。” 他之所以會這么低調(diào),也是因為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堂,因為祁煊這種大呼大叫,有不少用飯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都這樣了,祁煊還不消停,繼續(xù)惹人嫌:“就這菜,還讓你心心念念的?倒貼老子銀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