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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前小妹曾對他說過的話。 “大哥,我說過咱們一定行的?!鼻孛髟旅蜃煨Φ?,而大家俱都是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外面的李老板被許多看客給圍住了。 各種什么這戲的名堂叫什么,為什么那秦海生竟能在天上飛,還有圍著他問曲子的曲牌是誰寫的,戲本子是誰編的,甚至還有問下一場是什么時候,得知下一場暫時未定時間,大家俱是失望不已,紛紛說到時候一定給留個座兒。 李老板連連應(yīng)諾,顧盼之間頗為神采飛揚。 不用說,只看如今這形勢,想必明一早整個蘇州城都會知道他這惠豐園出了個了不得戲。 李老板萬分艱難才從人群中脫了出來。人剛出來,就聽到一聲:“劉公子賞銀五十?!彼闹幸幌玻€來不及反應(yīng),馬大頭就匆匆走了過來。 “老板,劉公子讓您過去?!?/br> 李老板忙整了整有些歪了的發(fā)髻,又順了順身上的錦袍,才匆匆上了二樓。 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劉茂在里頭咋呼:“好好好,別出新意,唱法新戲,這老李真會玩……” 李老板不禁面露笑意,毛六已經(jīng)進(jìn)去通傳了,不多時,里面?zhèn)鱽韯⒚辈豢赡偷亟袉韭暎骸斑M(jìn)來進(jìn)來,趕緊進(jìn)來?!?/br> 進(jìn)去后,他人還未站定,劉茂急急沖他招手:“來來來,你跟我說說他們唱得是什么曲牌,怎么跟尋常曲牌不大一樣。還有那秦明月,她怎么能在天上飛,你個老小子名堂可真多,爺活了二十多年,今兒第一次大開眼界!” 李老板心中十分得意,可一聽說問秦明月是怎么飛的,面色就躊躇起來。 “這——” “怎么?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劉茂挑眉斜睨。 李老板連連擺手,面露苦色:“這是那慶豐班自己的手段,您也知道這在外面跑生活的,各有各的看家本事,就像似那演雜耍的一樣,這種事哪能與旁人知曉,被人知道了,該砸了自己的飯碗?!?/br> 顯然劉茂心中的求知欲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頗有些不耐煩起來,“去去去,拿搪塞別人的借口來搪塞老子,李七巧你膽子不小??!” 這劉茂翻臉如翻書,讓李老板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也是他心中太過得意,行為舉止難免有些得意忘形,此時見到劉茂發(fā)了火,他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人可不是他簡單幾句話能忽悠的。 頓時收了心中的激動,整個人都認(rèn)真起來,“二公子,實在不是小的不愿意告訴您,而是小的也不知道啊,慶豐班那群人防我像防賊似的?!?/br> 說著,他的臉垮了下來,顯得格外可憐。 “真的?”劉茂上下端詳了他一下,“連你都不知道?”他拉長了聲音,“不過也是,你這老小子就是干這一行的,真讓你給知道了,人家該被你過河拆橋了?!?/br> 這話說得有些坦白,讓李老板聽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不過礙著劉茂的身份,他也不敢辯駁什么。 “罷了罷了,既然連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爺也不稀罕知道。” 說是這么說,劉茂卻是滿臉失望流于言表。 一旁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估計是被這兩人給逗樂了。 劉茂側(cè)目看去,就見賀斐一本正經(jīng)地端起茶來,啜了一口,“既然想知道,就把那角兒叫過來問問就是?!?/br> 明明賀斐是知道秦明月的,卻是用那角兒稱之,劉茂感覺自己的心事被大公子洞悉了,不過顯然他慣是個臉皮厚的,忙對李老板喝道:“聽到?jīng)],還不去把那慶豐班的人叫過來?!?/br> 劉茂的種種行舉,盡皆落入李老板眼中,一看旁邊那器宇軒昂的男子發(fā)聲,這劉二公子才敢出聲叫人,難道說—— 他不敢再想,忙躬身應(yīng)喏退下了。 * 慶豐班一眾人正在說話,李老板突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一見李老板,大家想著莫是他找秦鳳樓有什么話說,便都識趣地避了出去。 “今天這戲在外頭反響不錯,想必你們都聽見外面的看賞聲了,待會兒我就讓人把銀子給你們送過來。忙了這么多天,也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對得起你們之前的付出的辛苦?!?/br> “還是多虧了李老板的幫襯,要不然咱們也不會如此順利。”秦鳳樓上前一步,笑著寒暄。 李老板打著哈哈:“主要還是鳳樓老弟這戲本子出得讓人拍案叫絕,也是明月丫頭會演,還有你們這想法一套一套的,別說外面那群人沒見識過了,連我也沒見識過。鳳樓老弟,你們倒是藏得緊啊?!?/br> 這話就落在讓眾人俱是好奇不已的飛天之事上了,方才李老板確實不是搪塞劉茂,而是連他也沒料到慶豐班竟會使出這種手段來。 開場之前,慶豐班要求的燈光乃至背景道具,甚至其他一些瑣碎的東西,都是慶豐班與李老板說,他只負(fù)責(zé)準(zhǔn)備。好奇自然是有的,可見慶豐班的人如此自信滿滿,李老板也不好當(dāng)面說什么。等真開場了,他當(dāng)時也在前面看著,才會意過來慶豐班要了那么多東西到底是作甚。 不過也只能窺探到一些端倪罷了,具體內(nèi)里卻不是很清楚,例如秦明月是怎么從天上飛下來的,為何還能在天上做出那么多裝飾性的動作,還有白素貞施法之時,那些白煙是怎么來的,乃至于各種擬物聲。 別說劉茂了,現(xiàn)在李老板心里也仿佛貓抓似的,不過他清楚有些東西不能越雷池,要不然這合作就別提了。 現(xiàn)在可是今非昔比,經(jīng)過這么一遭,若慶豐班真從惠豐園里離開,想必外面有不少戲園子愿意花大價錢請他們過去登臺,更不用說這期間還有些其他別的原因,所以李老板如今只能小心維持。 不過是短短的兩個月,雙方的處境竟然來了個絕地大反轉(zhuǎn),以前是慶豐班指著他的臉色過活,如今倒反成他得巴著人家了。 一時之間,李老板真有種感覺,他好像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杉词故锹窳怂?,他也愿意,做了這么多年的戲園子老板,他早已成了一個商人,一切都以利益為出發(fā)點。 顧不得多想,李老板和秦鳳樓打了一通哈哈,就進(jìn)入正題,提出前面有貴人想見見秦明月,讓秦明月過去一趟。 秦明月見李老板來了,便去了一旁屏風(fēng)后拆頭上的發(fā)飾,隔著一座屏風(fēng),倒也能聽清外面人在說什么。此時聽見李老板讓自己出去,她當(dāng)即眉頭一蹙,未等她開口說話,就聽她大哥在外面道:“李老板,這事兒不成,您還是幫著咱們回了吧?!?/br> 秦鳳樓雖未明言,但表情無不是拒絕之意。 李老板當(dāng)然明白秦鳳樓的意思,可那位爺可不是他能拒的,遂強(qiáng)打起精神來好言好語勸道:“鳳樓老弟還不信我這個做老哥的?我擔(dān)保不會發(fā)生什么別的事,那貴人就是好奇,想叫明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