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兩人見過面,因為是士官,見到胡唯總是對他‘排長’‘排長’地叫。 “趕緊坐下,屋里也沒外人,你總這樣咱倆往后可沒法住了?!焙ǔ读顺兑骂I(lǐng),剛要關(guān)門,一抬眼,發(fā)現(xiàn)自己桌前坐了個人。 關(guān)門的手一僵。 岳小鵬面容溫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邊放了杯沒喝過的開水。 胡唯明白過來為什么星星這么拘謹了。 杜星星憨憨撓頭:“首長已經(jīng)的等你半天了?!?/br> “我知道你來這上學(xué)了,前段時間不是各個醫(yī)院在進行學(xué)術(shù)交流嗎,之前下去過的這些部隊醫(yī)院借你們這兒的劇場搞匯報總結(jié)大會,我就過來看看你?!?/br> 岳小鵬這話不假,今天確確實實下午在這里有一場部隊醫(yī)院的學(xué)術(shù)匯報討論成果會,不過散會了,他人沒隨著大客車走,直接留在了這里。 正巧這次負責搞信息化培訓(xùn)的主官認識岳小鵬,他以前當過對方的主治大夫,對方一直念著他醫(yī)術(shù)精湛,十分尊重,兩人就背手寒暄了幾句。 起初,岳小鵬不知道這人現(xiàn)在在負責這事,在學(xué)校院里的人工湖邊邊散步邊聊,岳小鵬出于禮貌,就問了一句。 “宋參謀長,您現(xiàn)在調(diào)到院校來了?” “呵呵,沒有,前段時間總部去各個軍區(qū)搞調(diào)研,要調(diào)整新的訓(xùn)練大綱,其中包括培養(yǎng)新型電子作戰(zhàn)人才,抽調(diào)選送上來一批人,我現(xiàn)在在負責這事兒?!?/br> “哦?” “怎么? “我兒子在這?!?/br> 對方很驚訝:“在這班里?姓什么,叫什么,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br> “兒子大了,我倆聯(lián)系也少,他什么事都不告訴我,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聽說,不知道跟您這個是不是一回事,叫胡唯,雁城軍區(qū)來的?!?/br> 對方立即掏出手機問了一下,聯(lián)系過后,和岳小鵬握了握手。 “你看看,也不早跟我說,我知道雁城來的有這么個孩子,不知道是你兒子,你放心,他在這兒錯不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br> 岳小鵬謙和微笑,“別這么說,他在這里是給您添麻煩了,我也管不了他那么多,如果方便,我倒想去宿舍看看他。” “也好長時間沒見了?!?/br> “方便,就在湖后頭這棟樓?!?/br> 得了指引,岳小鵬找到胡唯的宿舍,在門口登了記,聽他同屋的人說他出去了,就一直坐在這里等。 看父子倆面對面站著也不講話,憨厚的杜星星以為是自己在這里不方便,于是撓撓頭:“那個……排長,你們聊,我出去打盆水?!?/br> “不用。”小胡爺單手抄兜,側(cè)身拉開宿舍門?!耙膊辉缌耍宜湍厝?,咱倆邊走邊聊?” “那好?!?/br> 岳小鵬和杜星星禮貌的點點頭。“孩子,再見。” 杜星星啪地立正:“首長再見。” 待父子倆一前一后出了這條走廊,杜星星扒著門框媽誒了好幾聲。 沒看出來咧,這個雁城來的排長,爸爸還是個大官。 晚上的校園寂靜有序,兩人成行,三人成列。 岳小鵬和胡唯并排走著,朝著學(xué)校大門的方向。 “你……你繼父的身體,好些了嗎?” “正在恢復(fù),已經(jīng)能走了,只是走的很慢?!?/br> 岳小鵬嘆息:“這病不能心急,但總躺著也不行,適當鍛煉鍛煉還是可以的。我知道你在這,沒別的意思,就想過來看看你,怎么說,也算到了虬城,周六周日休息的時候,可以回家里看看?!?/br> 胡唯側(cè)臉在夜色中十分堅毅,沉默聽著,沒說話。 “你晚上是跟朋友出去了?” “和衛(wèi)蕤。” “哦,你和衛(wèi)蕤還有聯(lián)系,那不錯,我記得你倆是從兩三歲就在一起玩的。你在雁城這些年,他總問我你現(xiàn)在怎么樣,好不好?!?/br> “不是你讓他來找我的?” 岳小鵬一愣。“……可能是他從哪里聽說了你回來。” 小胡爺不禁垂了垂眼,無限失落。 行到校園門口,一個出,一個回,父子倆再沒有話。 岳小鵬走了兩步,不忘回頭囑咐,說是囑咐,其實是央求一般。 “如果你有空,休息了有時間,回家看看?!?/br> 回家看看。 這一句話,引得小胡爺想起某年春晚紅透了大江南北的那首歌。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lǐng)著孩子,?;丶铱纯础?/br> 生活的煩惱跟mama說說,工作的事情找爸爸談?wù)劇?/br> 呵,多諷刺的歌兒。 他大步流星往回走,走著走著,從春晚忽地想起了二丫。 她也是愛看春晚。 電視一放,盤個腿,抱著一盆草莓,跟著傻笑。 雁城。 虬城。 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那么那么多的人。 亂七八糟地在腦子里轉(zhuǎn)著,攪的人心煩意亂。 小胡爺仰著頭,忽然想吼兩嗓子。 …… 遠在雁城地二丫,忽然打了個大噴嚏。 她盤腿坐在床上,正在和一盆蘭花面面相覷。 下午她去花卉市場想買袋肥料,抱著花挨家挨戶地轉(zhuǎn),轉(zhuǎn)一家,老板看看花,就用異樣地眼神打量她。 二丫搞得奇奇怪怪,終于在一個老板那里知道了原因。 老板抽著煙,瞇眼坐在矮板凳上問:“你這花兒哪來的?” 二丫也很橫:“你管我哪來的,問你有沒有它用的肥?!?/br> “沒有,你這花,得去別處找?!?/br> “哪找?” 這幾天虬城下雨,這花有些耷拉腦袋,二丫心急怕它死了,這才著急出來找肥料想給它松松土。 “這樣吧?!崩习宓鹬鵁?,也不說去哪里找?!澳氵@花養(yǎng)不好,寄在我這,我給你伺候,或者,你賣給我也行?!?/br> 一聽賣,二丫護孩子似的又往懷里摟了摟,一雙賊眼滴溜溜地轉(zhuǎn)。“多少錢?” 老板看她是個不識貨地,呵呵笑。“多少錢你說?!?/br> 二丫心想我才不說呢,你不開價,又這樣盯緊我這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