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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用手使勁揉了揉腹部,等好了一些才勉強扯出一絲笑,她知道那笑一定比哭都難看,“沒事兒。” 歐陽帆卻不放心她對自己身體的敷衍,“太晚了,回去吧。這幾天會很忙,一定要注意身體。”他心里暗自惱火,他竟然只能這樣勸解她、陪伴她,剩下的什么都做不了,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無力感。 第三天的清晨,一場真正的告別終于來臨。城郊的殯儀館六號廳里,沐心玥站在第二排的中間回頭望去,寬敞的大廳里竟然站滿了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有黑白的一片,臺上穿著軍裝的演奏隊伍神情肅穆,左右旗手衣著莊重,場面風(fēng)光卻蓋不住悲傷。 歐陽帆就站在她的身邊,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她蒼白頹色的側(cè)臉,看見她沒有血色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看見她的眼淚隱忍在眼眶里不敢流下,頓時覺得心里憋悶得難受。 哀樂聲起,司儀講述著逝者一生的豐功偉績,讓外人聽了肅然起敬,讓家人聽了倍感自豪,可再鏗鏘有力的鼓樂,再抑揚頓挫的歌頌,也都只剩下冰冷的儀式??吹嚼先穗S著臺子緩緩降下,沐心玥只是平靜地看著眾人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沐娉婷的臉憋得通紅,不停抽泣,細(xì)心的丈夫攬著她的肩輕撫安慰,老人的兒女侄甥們更是歇斯底里地哭嚷著,抻著被眾人拉住的胳膊往臺子跟前湊只為再看那最后一眼。 歐陽帆緊緊拽著沐心玥的胳膊,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轉(zhuǎn)身的時候一眼瞥見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心下了然,卻無暇顧及。 隨著縷縷青煙,一切都灰飛煙滅。嗆鼻的燒焦味道充斥了整個天空,沐心玥覺得胸腔里的空氣少得可憐,難受極了。好不容易等到儀式結(jié)束,才能坐回車?yán)镩]目養(yǎng)神,她疲憊地揉了揉小腹,突然感覺到一股股的熱流從身體里流出,她卻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歐陽帆感到車內(nèi)的低氣壓,也無心開車,索性把車子停在路邊。他看著她,心疼得難受,忍不住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她,直到聽見她壓抑的嗚咽,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沐心玥的哭聲漸漸地大了起來,從輕聲嗚咽變成嚎啕大哭,歐陽帆聽著這痛徹心扉的哭聲也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輕聲安慰懷里的她:“沒事了,我在。沒事了……” 車?yán)锛澎o得只剩下她的哭泣,直到哭聲里有一絲壓抑的□□傳出歐陽帆才覺察出了異樣,心里升騰起不好的預(yù)感,他硬從懷里扶起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片猩紅入目,“心心!”那顏色深深刺痛著他的視覺神經(jīng),只見她那條半長的黑裙遮蓋了雪白的雙腿,染著斑斑血跡,像是最震動人心的驚悚片。“心心,心心你怎么了?”他頓時慌了神,發(fā)動車子飛速趕往醫(yī)院。 當(dāng)手術(shù)室的紅燈亮起來,當(dāng)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歐陽帆的心情復(fù)雜難言,心疼與疑惑、震驚與痛楚暗自交雜,幾乎把他折磨得心神俱碎。 手術(shù)室的燈還沒滅,他就聽到了廊上響起了一陣空曠而急促的腳步聲,猜也能猜出來人是誰。他懶得回頭,直到那人出聲問道:“她……她怎么樣了?” 于是,他還是丟掉了多年的涵養(yǎng),恨不得想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眼前這個人:“你他媽還好意思問!”他轉(zhuǎn)身,‘嚯’地一拳把程徹打翻在地,眼底暴露出的一絲陰狠是很少人見到過的,想起心中的疑影至今未消,他憤怒低吼:“這一拳,是我替她打的!我警告你程徹,從現(xiàn)在開始你給我離她遠(yuǎn)一點!” 程徹也惱了,“歐陽帆,離她遠(yuǎn)一點的應(yīng)該是你,你現(xiàn)在做的事是在害她,不是幫她!” 歐陽帆十分不屑,“那你呢?你和自己的前女友糾纏不清,讓人抓住了把柄不說,還要拿這個來威脅心心,讓她沒法做人,你是在害她還是在幫她?” 歐陽帆的一句話讓程徹啞口無言,連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就證明她在他們之間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還能說什么? 歐陽帆擦擦手,說:“識相的話,就趕緊簽了離婚協(xié)議,把你該她的、欠她的一切通通還給她?!?/br> 程徹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直到看見那刺眼的警示燈暗了下來,才終于放心。他似乎并不在意歐陽帆的無禮,只是看著那扇門,幽幽地說:“不要像我一樣,讓她失望?!闭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歐陽帆趕忙上前,焦急問道:“醫(yī)生,她怎么樣?” 醫(yī)生摘下口罩,“沒事,放心吧?!?/br> “您確定?那她為什么會……會出血?”歐陽帆還是不敢說出自己的疑慮。 “哦,那是因為身體透支引發(fā)激增的zigong肌瘤破裂,才會有月經(jīng)來而不止的情況,手術(shù)后恢復(fù)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贬t(yī)生很有經(jīng)驗地說。 歐陽帆心里一輕,“謝謝,謝謝醫(yī)生!”其實他也不清楚,他想謝的究竟是誰…… 他回到病房,坐在她的床邊,一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眼中滿是疼惜。 沐心玥的麻藥勁還沒過,所以睡得很沉,直到夜幕降臨時才悠悠轉(zhuǎn)醒,在看到他的一瞬心中驟暖,她輕輕覆上了他的手,說:“我沒事。” 歐陽帆如釋重負(fù)地笑了,“壞丫頭,嚇?biāo)牢伊恕?/br> 他眼中的濃厚情意讓她無法忽視,這一刻,他終于在她的心上劃下深深的痕跡,“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以后再不這樣了,好不好?” “好?!彼y得這樣乖。 “以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沐心玥一怔,“好?!?/br> “以后……” 沐心玥的手指朝他嘴上一按,“不管以后怎樣,我都聽你的?!?/br> 歐陽帆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碎發(fā),說:“那說好了,以后要聽話?!?/br> “好?!便逍墨h笑著點頭。 她的笑容讓歐陽帆心里一震,只因那一眼終于深深望進(jìn)了他的心里,她眼底那層看不清捅不破的隔閡終于消散殆盡,他也終于能卸下所有的顧慮和疑惑。 外面的雨一直下,誠然是老天的落淚送別,也把兩人的心洗得透亮。 ☆、勇氣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樹干像是喝足了水,濕漉漉的。麻雀在站在枝條上嘰嘰喳喳,繁茂的枝葉被雨水打濕零零星星的散了一地。推開窗戶,窗欞上還殘留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深吸一口氣才會發(fā)現(xiàn),哦,這是生命的味道。 沐心玥在病房里等歐陽帆辦出院手續(xù),也在等一個回復(fù),她看著自己發(fā)出的那行字,也不知道會不會回復(fù),過了一會兒手機(jī)又亮了起來:我們見一面吧。她猶豫再三,沒有再回復(fù),他們還需要再見面嗎?抬頭看見歐陽帆進(jìn)來,她欲言又止:“我……那個……” “怎么了?” 沐心玥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