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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今往后,無論你是真心相待也好,虛情假意也罷,我們注定永遠都是敵人了。 又過了幾日,我接到張文良送來的帖子,邀我去府上一敘。我思忖著張文良總算按捺不住,想要與淮南聯(lián)手。我與景瀟商量著,為謹慎起見,先去探探張文良有何打算,無論張文良對淮南有何要求,先含糊地搪塞過去,等回稟了父王再做進一步打算。 我與景瀟一同到了張文良府上。一進門,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曾經(jīng)就是在這里,我把明滄好好戲弄了一番。我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 張文良笑盈盈地迎上來:“公主大家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呀!”他看了看走在我身后的景瀟,問道:“這位先生是?” 我道:“這是淮南王府的門客景瀟。” “淮南王府的人果然器宇不凡!” “張丞相客氣了,不知張丞相相邀所為何事?” 張文良將我和景瀟領(lǐng)進了一間隱秘的書房,才道:“不知公主對新皇有何看法?” “我不太通曉政事,對新皇之政也不了解,不知丞相此問何意?” “公主無需裝糊涂,據(jù)我所知,淮南王已暗中招兵買馬,現(xiàn)下,新皇正派兵前往淮南,欲對王爺不利呀?!?/br> 我不禁暗暗感嘆,淮南也和鄴都一樣,成了各路勢力暗中探查的對象。我仍故作平靜道:“父王在淮南有何作為,我確實不知,不過丞相說的新皇調(diào)兵一事,確實令淮南心寒?;茨鲜来鷮Υ笾苤倚墓⒐?,卻不想新皇竟猜忌淮南至此?!?/br> 張文良意味深長道:“我對淮南的苦衷感同身受。新皇尚未登基,便推行什么新政,對我朝多年來實行的政令全盤否定。我知道,先皇對我心存芥蒂,我也認了,可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傷國本,長此以往,必激起民怨!我為大周效力多年,不能眼看著大周江山被新皇如此折騰?!?/br> 張文良說到激動處,聲音竟顫抖了起來。他若真是一介忠臣,他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可若他只為自保,這戲做得也太真了。我尚在愣神中,便聽景瀟說道:“張丞相的意思是?” “為保大周江山,我愿擁戴淮南王為帝。” 我與景瀟面面相覷,未料到張文良竟直白地講出這等驚人之語。屋子里沉默了一瞬,景瀟道:“張丞相,此話可不能隨意講。王爺雖與朝廷有隔閡,可并無僭越之心?!?/br> 張文良道:“景先生此言差矣,王爺胸懷天下,當擔負起大周興亡的責任,不能被狹隘的君臣觀念束縛,而置天下安危于不顧。而今劉昭亂政,王爺取而代之,并非大逆不道,而是成就大義。” 景瀟作揖道:“張丞相所言有理,只是王爺宅心仁厚,只怕不會輕易贊同此事。我會修書一封,將丞相之意轉(zhuǎn)告王爺。還請丞相靜候幾日?!?/br> 我在一旁聽得有些懵,景瀟怎么就贊同了張文良的說法呢,不是事先商量好搪塞便可嗎? 張文良接著道:“還請先生為了天下萬民游說王爺?!?/br> “一定?!?/br> 實在搞不清二人的狀況,只想著早些回府向景瀟問個明白,我接過話道:“今日叨擾張丞相多時,我們先回府,改日再登門?!?/br> 回到府上,未等我開口,景瀟先解釋起來:“張文良看準了王爺日后必出兵,才敢出此言,果然是老謀深算。既然他這么坦白,我們?nèi)暨€虛與委蛇,會引起他的疑心和不滿。王爺日后出兵,需要張文良里應(yīng)外合。他若與淮南產(chǎn)生嫌隙,對日后的聯(lián)盟沒有好處。” 我深以為然:“景瀟,你可真是個滑頭?!?/br> 景瀟得意道:“那是自然,不然王爺也不會放心地讓我隨你來鄴都?!?/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大家 orz orz orz 因為三次元的事情實在太多,自己碼字手速也不夠快,所以從明日起改成隔日更, 打我吧~ 謝謝留評的讀者和默默看文的讀者,I love u all! ☆、第十七章 說罷我便往書房走,景瀟跟著我來到書房,見我在案上鋪好紙,正準備提筆,一只手伸出輕輕握住了筆桿。我不解地看向景瀟,他只道:“我來?!?/br> “你在擔心我給父王寫不清楚?”我委屈地撇撇嘴。 景瀟的筆觸頓了頓,笑瞇瞇轉(zhuǎn)過頭來道:“當然。” 我一聽,冷哼一聲,徑直走出書房。 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便到了劉昭登基大典的日子。因為是大周最隆重的慶典,便起了個大早,讓清音給我盛裝打扮了一番,就來到宮中。 宮中皇親國戚、文武官員已到了不少,大家都不想在這種重要的場合遲到。不僅有失體面,更會得罪新皇。 來的人們按照身份被安排在不同的偏殿中休息。我與一眾世子、公主呆在一起。我自幼對鄴都的他們并不熟悉,他們互相說話聊天,很是默契,我只能一個人孤單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忽然,見李悅兒走入殿中,我仿佛見到救星一般,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悅兒jiejie!” 李悅兒滿面春風地拉住我的手:“這么早就來了。” “昭哥哥的登基大典,自然要早來慶賀?!焙鲇X自己失言,劉昭如今是高高在上,對淮南虎視眈眈的皇帝,已不再是可以隨意喚作“昭哥哥”的對我坦誠相待的男子了。我趕緊改口道:“皇上登基,自當如此?!?/br> 李悅兒捂嘴笑道:“別那樣一本正經(jīng),我們私下和以前一樣便好。” 我口中答應(yīng)著,心中卻想一切都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和李悅兒正說笑著,一公公過來向李悅兒稟報道:“皇上有請?!?/br> 我打趣道:“皇上如今是片刻都離不開jiejie了呢!”李悅兒臉一紅,卻喜上眉梢道:“就你嘴貧,以后尋了機會好好治治你!” “jiejie快些走吧,待會兒皇上要等不及了?!?/br> 李悅兒聽了,本欲離去,又回來輕輕捏了捏我的臉,“你給我老實點兒?!?/br> 李悅兒走后,又恢復(fù)了我一個人獨處的尷尬場面。不過殿內(nèi)的人們卻時不時地偷偷投來好奇地目光。大家知道李悅兒是未來的皇后,而與她關(guān)系如此親密的我,竟是一副陌生面孔,自然是令人好奇。 這種氛圍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便決定出去走走。 剛出門,便見白櫟和宋國公主被一公公領(lǐng)進旁邊的宮殿。他們果然是代表宋國前來慶賀。宋國國力雖不及大周,但與大周相鄰,又結(jié)了秦晉之好,將來父王若是起兵,宋國的立場至關(guān)重要。 一邊想著,不知不覺走入了偏殿外的小徑上,小徑兩側(cè)長滿了綠油油的樹,在宮內(nèi)張燈結(jié)彩的喜慶場面下,倒是難得的一片清凈之土。度著步子,仿佛覺得身后不遠處有人輕輕跟著,想來不止我一人喜歡清凈。我沿著小徑向前走,那人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