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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把我請了進去?!?/br> “白櫟認(rèn)識你?!?/br> “我們談了談劉昭的新政。不過,張文良丞相像是對新政略有不滿。這也難怪,張文良是老太后的親侄子,老太后與劉昭本就有嫌隙,劉昭刻薄,肯定也不喜歡這個張丞相?!?/br> “白櫟是何態(tài)度?” “白櫟代表宋國的立場,不過是逢場作戲地隨口附和罷。” “果然是左右逢源的偽君子?!蔽业?。 景瀟一臉嚴(yán)肅:“若王爺打算與朝廷分庭抗禮,這個張文良可以好好結(jié)交一下。若王爺打算臣服于劉昭,在淮南當(dāng)個悠游自在的王爺,那我們還是與張文良劃清界限為好?!?/br> “不是父王不想偏安一隅,劉昭步步緊逼,父王是求安而不得安?。 蔽翌D了頓,道:“今日我們?nèi)ラL街,明滄一直尾隨我們?!?/br> 景瀟眉梢上挑:“哦?” “你走之后,他還硬是送我回了府,警告我不要隨意出府?!?/br> “竟有此事?” 景瀟嘴角上揚,“這明滄有點兒意思。” “你這話是何意?” 景瀟哈哈大笑道:“沒有什么意思?!彼l(fā)現(xiàn)我被弄得莫名其妙,轉(zhuǎn)言道:“我今晚上修書一封,送往淮南?!?/br> 第二天,我寫了個帖子送去靖寧侯府,到鄴都多日了,該見一見李悅兒。李悅兒當(dāng)日便送來回帖,說三日后靖寧侯府相見。 三日后,我命清音挑了從淮南帶來的貴重物件,帶著到了靖寧侯府。 李悅兒想是早早地就在府中盼著我來。府中人一通傳,她就春風(fēng)拂面般地走了出來。我不禁感嘆,劉昭雖然與我再無往日的情誼,可李悅兒仍把我當(dāng)作好姐妹。 “苒兒終于到了,讓我好等?!?/br> “我命人備了些東西給長公主與靖寧侯,所以耽擱了些時間。”說罷,清音把禮物呈上。 “你就是太愛客氣。我爹娘今日都不在府中,我替他們先收著。” 她領(lǐng)著我到花園閑逛。我道:“太子即位后,jiejie便會與太子成婚吧?” 李悅兒臉一紅,道:“即位后,太子政務(wù)會更加繁忙,哪兒顧得上兒女私情?!?/br> 我打趣道:“jiejie可是在怪昭哥哥近日忙于政事,沒空來陪jiejie?”我拍拍胸脯,接著道:“jiejie若是因此受了委屈,我進宮去替jiejie討個公道。” “苒兒別胡鬧了,太子本就該以國家大事為重?!?/br> 我挑挑眉道:“jiejie與太子成婚,可不是尋常姑娘的婚嫁。這是給咱們大周國立皇后呢。況且,jiejie難道不想早日加入皇宮,與太子朝夕相對?” 李悅兒害羞道:“我若入了宮,就不會像如今這般想見你就見你,你可舍得?” 我噗嗤地笑出聲來:“沒關(guān)系,為了jiejie的幸福,苒兒也只得忍痛割愛。”我從懷里拿出李悅兒繡給我的香囊,用手輕輕地?fù)嶂?,作可憐狀:“你成了婚,我就天天對著這香囊,睹物思人咯?!?/br> 李悅兒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哪有這么凄涼。到時候我讓太子準(zhǔn)你隨意入宮,就說是陪著我,想著太子不會不同意。” 我一下抱住李悅兒的胳膊:“還是jiejie對我好。” 李悅兒寵溺地說道:“你呀,也別客氣,日后想找我直接來府上就行了,不用先送帖子。” 李悅兒今日與我聊了很多開心的事,自打到了鄴都以來,我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到了放松,似乎回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李悅兒并不關(guān)心朝中之事,她也并不因為淮南國的局勢刻意與我疏遠(yuǎn)。她留我吃過晚飯才準(zhǔn)我回府。我心里暗暗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心思純良的女子,希望她日后能永遠(yuǎn)過著這種簡單快樂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快用光了,心好方 ☆、第十六章 劉昭的登基大典定于二十日后的黃道吉日舉行。為了籌備劉昭的登基大典,從皇宮到民間都開始忙碌起來。鄴都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彩,彌漫著歡喜的氛圍,在這種氛圍的感染下,百姓們仿佛也沾了喜氣,都樂呵呵地開始討論新皇是個怎樣的君王。在表面的喜悅下,鄴都城內(nèi)仍然暗流涌動。 這日,我接到父王的密信。信中說,劉昭正暗中派兵向淮南邊境集結(jié),防著淮南趁登基大典期間有所動作。 “看來劉昭對淮南已經(jīng)極其戒備了,”我對景瀟道:“這些軍隊現(xiàn)在陳兵在淮南邊境,說不定哪天就會朝著壽春進攻?!?/br> “劉昭如此安排,定是已經(jīng)知道王爺在淮南整頓兵馬的事了?!?/br> “淮南保有兵馬,是高祖皇帝的恩典。劉昭竟也忌憚至此?!?/br> 景瀟把信拿到燭火前燒掉,道“其實王爺這一年來都在暗中招兵買馬,擴充軍隊。怕是早就知道將來與朝廷必有一戰(zhàn)。目前,淮南的軍隊數(shù)量已對朝廷構(gòu)成不小的威脅?!?/br> 我驚愕道:“父王他竟然早在一年前就有所準(zhǔn)備?”難怪劉昭一直視淮南為眼中釘rou中刺。 “凡事皆有因果。當(dāng)年若不是太后有意扶植王爺,天下?lián)泶魍鯛?,王爺也不會遭劉昭記恨。王爺如此……只是為了自保。?/br> “可父王完全可以低調(diào)行事,韜光養(yǎng)晦。招兵買馬本就容易引起朝廷的警惕?!蔽业谝淮螌Ω竿醯膭訖C產(chǎn)生了懷疑,父王他真的只是為了自保嗎? 景瀟眼光一沉,緩緩道:“我斗膽猜想,王爺怕是……有鴻鵠之志?!?/br> 聞言,我腦海中閃過驚雷一般,父王的這重心思,連景瀟也看出來了。父王果然不僅僅只想偏安一隅,他想做天下之主。難怪明滄說淮南會禍亂天下…… 我低下頭,許久才道:“我本以為,父王是因為劉昭苦苦相逼才行險招。沒想到父王真有這樣危險的打算。” 景瀟見我如此,急忙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胡亂猜測。你是淮南公主,應(yīng)該相信王爺對朝廷的忠心,不是?” “父王一向行事穩(wěn)重,深謀遠(yuǎn)慮。若不是早已打定主意,也不會在一年前就開始暗中擴軍,這可是犯朝廷的大忌?!蔽已壑芯沟粝聹I珠,“可身為父王的女兒,淮南的子民,無論他做什么抉擇,我都會支持他?!?/br> 景瀟眼神也變得迷離,他默默地拿著絹帕幫我擦干了擦臉上的眼淚。我抬起頭來,對他道:“景瀟,你也會一直追隨父王嗎?” 景瀟一愣,倏爾淺淺一笑,道:“我不僅會一直追隨王爺,還會對我的好知己不離不棄?!闭f罷,理了理我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我破涕為笑道:“還是你夠意思?!?/br> 晚上,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父王真的會出兵嗎,出兵成功的幾率又有多大呢?若成功了,雖可君臨天下,但也難逃后世的悠悠之口,若是失敗了……我的心里忽地一涼。想到那日明滄說的話,父王真的會成為天下的罪人嗎?明滄,這個我曾經(jīng)傾心愛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