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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往沙發(fā)上一靠,邊點煙邊翹起了二郎腿。 她走到哪,游俊就保持著兩米的距離跟到哪,她做什么,他就死死盯住不放。 已經(jīng)三十五歲的成功男士,現(xiàn)在因為潘月,身上的成熟干練全然不見,看起來還有些傻氣。 游?。骸靶⊙┕ぷ骱芘Φ摹H巳艘嵌几阋粯?,天生就好看,那世界上就沒有整容這回事了。再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br> 潘月:“嘁。那是美嗎?不過,她來這兒才開始整的容,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游?。骸澳睦锏脑挕?..” 潘月竟然開游俊和前臺的玩笑。如果換做別人和游俊開這個玩笑,驕傲的他大概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干笑。 潘月看他的反應(yīng),笑得更是花枝亂顫了。不經(jīng)意間往茶幾上一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畫就那么裸|露著,頓時沒了笑容,用力將還有很長一截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媽的?!?/br> 游俊看她突然變了臉,又看了眼茶幾上的畫,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不解地問,“人家長得不好看,就惹你生這么大的氣?” 潘月盯著畫回想了一下,斷定就是那個看似儀表堂堂的年輕男人拿走了自己的遮布。心里瞬間覺得,無論外表如何,男人的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一樣猥瑣。 于是就這么意味不明地感慨起來,“人長得丑沒關(guān)系,就怕長了一張會蒙蔽眼睛的臉,然后就能做自己想做的惡心事了?!?/br> 游俊不明白潘月在說什么,幾年來他已經(jīng)聽潘月說了太多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了。他在別人面前巧言令色,八面玲瓏,在她面前,卻總是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像現(xiàn)在,他也只會不懂裝懂,順著她的話說,“可不是嘛,最怕表里不一的衣冠禽獸了?!?/br> “你不就是這樣的嗎?” 潘月一邊說著捉弄游俊的話,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一邊伸手去夠茶幾上的包,翻找出那個男人的名片。 游俊對這樣的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又不敢逾越那兩米的距離,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珍品。 潘月拿出那張名片一看,發(fā)現(xiàn)名片很有設(shè)計感,十分簡潔。正面只寫了兩個字——南盈,反面是十一位數(shù)的手機號碼。 潘月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設(shè)計的名片,看著南盈二字,自言自語起來,“南、盈,這名字怎么這么娘?嘖嘖,那塊兒睡衣就賞給他當(dāng)紀念好了?!?/br> 游俊:“誰是南盈?你要把睡衣留給誰當(dāng)紀念?” 游俊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這下淡定不了了,不過就算他現(xiàn)在快炸了,也得在她面前憋著。 潘月看著他急切的神情,又起了挑逗他的念頭。 “一個比你的臉蛋兒更俊秀,比你的身材更挺拔,比你更有氣質(zhì)的男人?!?/br> 潘月這番描述沒有夸大其詞。 “哦,是嗎?”游俊在努力壓制自己,他知道自己這么幾年對于潘月來說,其實還什么都不是,更不能質(zhì)問她,惹她心煩。 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還禁不起她這點刺激嗎?游俊在心里安撫自己的情緒,面子上笑得不怎么自然。 “關(guān)鍵是,他比你年輕?!?/br> 潘月此話一出,的確是對游俊的會心一擊。 游俊這下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為了換換腦子,冒著雨和經(jīng)紀人(渣渣新人也有經(jīng)紀人哈哈哈哈)出來看電影啦。但是倆蠢蛋討論本文第一章的時候,坐過了站……一條街…… 于是穿著高跟鞋還打著傘狂奔…… 但是影院挺舒服的,沒白跑。嘻嘻。 今天也一樣,各位看文愉快。 ☆、第3章 正驅(qū)車趕往縣城的南盈,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潘月坐在地上,要給自己精神損失費的畫面。 越想越覺得她是個奇女子,和曾經(jīng)遇到過的一個姑娘很像。 終于,他將她的音容相貌,和腦海深處的一個人比對上了。 原來,潘月是南盈在法國大師的畫畫比賽上見過的人。 那時候陰差陽錯,南盈錯過了認識潘月的機會,一度很遺憾來著。 畢竟,那是讓當(dāng)時二十三歲的南盈第一次心動的人。 比起那時候留著一頭烏黑長發(fā)的潘月,現(xiàn)在利落的亞麻色短發(fā)顯得她更俏皮可愛了,也比五年前,更讓他心動。 南盈覺得堅持給她名片是自己最近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 盡管不知道她是否會真的當(dāng)成垃圾扔了,還是感到十分開心。 南盈突然想起來自己懷里的那塊遮布,瞬間神采飛揚,有些興奮。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自己,潘月不僅不會把名片扔掉,兩個人還很有可能再見面。 南盈越想越興奮,臉上的肌rou已不受控制,甚至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盡管是很小的聲音,也讓后座的母親嚴鳳之很不滿。 自從老伴兒去世后,她就見不得自己的兒子活得太開心,于是又故意找茬,“把我送去縣城住,你就這么開心?” 南盈聞聲連忙收起了笑容,想放一些輕音樂讓母親舒心一些,手剛要去碰按鈕,就被嚴鳳之厲聲制止了,“別開,不知道你爸會嫌吵嗎?!” 南盈看到后視鏡中的母親緩緩閉上了雙眼,連口氣也不敢嘆,怕又惹母親心煩。 無論他現(xiàn)在做什么,都彌補不了自己兩年前因為莽撞犯下的錯,天大的錯。 兩個小時后,母子二人終于到達了縣城的一個小區(qū)內(nèi)。 一個月之前,南盈將重州的房產(chǎn)賣了,在空氣質(zhì)量不錯的縣城置辦了一套獨棟式的房子,給母親休養(yǎng)用。 而他,一年前為了不惹母親心煩,就在自己工作的大學(xué)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獨自居住。 一向固執(zhí)的嚴鳳之,這一次卻同意他賣掉房產(chǎn),聽從他的安排來縣城住。 原因有二,一是不用每天都看到他的臉,二是可以離南盈的親哥哥南風(fēng)所在的監(jiān)獄近一點。 這間小獨棟有兩層樓,為了讓母親一個人住也不寂寞,南盈就為她在二樓陽臺布滿了盆栽,有花有草。 這樣,從樓房的外面看起來,也稍稍像個有人氣的家。 南盈一進門,就先幫母親安置行李。 嚴鳳之抱著老伴兒的遺像,一進門就先在客廳里找到南盈提前布置好的地方,放好,用黑布擦了又擦,站在那里望了許久。 南盈把所有東西歸置好后,已是正午,連忙又系上圍裙,打開冰箱拿出自己前一天備好的食材,一個人在廚房忙活起來,為母親做飯。 而嚴鳳之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靜了音的的電視,整個客廳都安靜得很詭異。 自從兩年前南盈的父親去世后,她看電視就再也沒有開過聲音。 怕吵到永遠睡著了的老伴兒。 突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