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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老師辦公室,第二三四層都是宿舍。 鐘可有心想幫忙,無奈他性別不對,根本無法踏足神秘的女生寢室,被舍管老師攔在了樓梯外。 楊心躍拍拍胸口:“放心,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那怎么行!”鐘可根本不信,他今天早上為了把這盆蘆薈運到學(xué)校,特地花了二十塊錢雇了一輛三輪車,那三輪車主一路上沒少抱怨。 楊心躍可是女生,怎么弄得動這么沉的大玩意? ……誰能想到,楊心躍真的弄得動。 她蹲下來,雙手環(huán)抱住花盆,輕輕松松起身——這盆足以讓鐘可累到癱瘓的大玩意就被楊心躍抱在了懷里。 鐘可曾經(jīng)在路上看到過抱大熊玩偶的女生,可人家的表情都沒有她輕松。 楊心躍顛了顛懷里的重量,謙虛地說:“還好還好,不是很沉?!?/br> 不是很沉,也就五十斤而已。 若是她胳臂沒受傷,抱起一百斤的東西都不在話下。 楊心躍剛走了幾步,就被聞訊趕來的袁筱攔下了。 袁筱吱哇亂叫:“快放下快放下!抱著它你連路都看不見,要是摔倒了怎么辦?!?/br> 她是個熱心腸,楊心躍是她進入復(fù)讀班之后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自然事事替對方考慮。 她強烈要求加入到搬花大軍中來,為此,還特地拉來了一個友軍——那是一名白裙翩翩的纖瘦少女,長相平凡,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友軍”對楊心躍點點頭,正要自我介紹,楊心躍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白芊,對吧?” “對。”女孩笑了,“不愧是班長,這么快就把大家的名字都記住了。” 復(fù)讀班才開學(xué)三天,楊心躍就能準(zhǔn)確叫出一個陌生同學(xué)的名字,看來這個班長當(dāng)?shù)暮苡眯摹?/br> 鐘可不習(xí)慣和陌生人打交道,即使他們已經(jīng)在同一間教室里學(xué)習(xí)了三天,可他的交友區(qū)域只局限在與他為圓心、以“1人”為半徑的范圍內(nèi),換句話說,除了前后左右的同學(xué)以外,他根本不知道這班里還有什么人。 雖然他對白芊全無印象,但他對另一個姓白的同學(xué)記憶深刻。 “我記得那位年紀(jì)最大的同學(xué),好像也姓白?”他不確定的問。 “是?!卑总伏c頭,“你說的是白慧娟白阿姨吧?她的座位剛好就在我后面?!?/br> 有了白芊和袁筱的鼎力幫助,鐘可終于能夠放心了。 他站在宿舍入口外的樓梯上,伸著脖子望著三位女生推著花盆離開的背影,直到她們走過拐角、完全看不到了,他才收回視線。 看來,她很喜歡那盆蘆薈啊…… 鐘可背著書包,慢悠悠的走下樓梯。他努力想壓住心里的雀躍,可沒忍住腳下的步伐,最后三截樓梯合成了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男生喜歡養(yǎng)植物、尤其喜歡養(yǎng)多rou植物,在很多時候是上不了臺面的“娘娘腔愛好”,可鐘可喜歡它們,喜歡它們的安靜,更喜歡它們的陪伴。這次高考復(fù)讀,他特地選了自己最愛的一盆小多rou,陪他上課下學(xué)。 這是他頭一次把自己的植物送給別人,說來奇怪,他養(yǎng)的別的盆栽,若是掉了片葉子他都心疼的要命,可他決定把蘆薈送給楊心躍切片外敷時,卻沒有一點遲疑。 唔……這一定是友情的力量! ※ 鐘可并不知道,當(dāng)他惦記著楊心躍的時候,楊心躍和她的兩個小伙伴,也在討論他。 “班長班長!”白芊一邊推著大花盆,一邊追問,“班草為什么送你植物啊,是不是在追你?” 鐘可長得帥、氣質(zhì)佳,那副外貌,就算一屋子藝考生放在他旁邊,都被他襯托的黯淡無光。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性格太過內(nèi)向——但這樣的男生才老實?。?/br> 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女生在注意他,今天理科班的女生在他們班門口晃來晃去,名義上說是看蘆薈,其實誰都知道,是為了看鐘可。 也就楊心躍這種粗神經(jīng)的姑娘,才能和他以“哥們”論交。 楊心躍一聽,正要否認(rèn),誰想居然被袁筱搶了先。 袁筱振振有詞:“別開玩笑了,他倆絕對沒一腿!” 白芊不信:“你又不是當(dāng)事人,怎么知道?” “這還有假?”袁筱一指花盆,“要是他真想追她,怎么會送她這么大一片綠???” 楊心躍:“……” 第六章 在復(fù)讀班度過的第一周,時間走的很快。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講,他們還沒來得及認(rèn)清班里同學(xué)的臉,就迎來了周五的下課鈴。 畢竟是新生入學(xué),大家對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就像是一群剛剛出生的小雞仔,正在努力探索著新集體。 楊心躍在洗手間聽到了隔壁理科班女生的討論,他們班正商量著組織一場班級活動,來拉近大家的距離。只是對于聚會的地點他們一直沒談攏,有人說去KTV,有人說去桌游吧,支持者的數(shù)量都差不多。 聽到人家班級熱火朝天的討論,楊心躍深深地嘆了口氣——為什么他們班的人員構(gòu)成這么復(fù)雜???! 教室后排,那群眼高于頂?shù)乃嚳忌静恍己推渌私涣?,他們自成一圈,談的聊的都是“高端”話題,旁人根本無法融入那個集體。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周末了,還是不要想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了。 放學(xué)后,楊心躍特地攔下鐘可,憂心忡忡地問他:“這個周末我回家,不住宿舍。蘆薈要是兩天不澆水,不會渴死吧?” “不會的。”鐘可安慰她,“蘆薈很皮實,你放心養(yǎng)!我還沒見過有人能把蘆薈養(yǎng)死呢?!?/br> “……”楊心躍更惆悵了,“說不定你這次就能見識到了。” “不會吧?” “會的會的?!彼f,“我爸說我身上殺氣太重,除了養(yǎng)自己,什么都能被我養(yǎng)死?!?/br> “……”鐘可以為自己聽錯了,“殺氣?” 這個只在古裝劇里聽過的名詞居然出現(xiàn)在一個年輕女孩的嘴里,實在是太違和了。 楊心躍見他不信,隨手從桌上摸起一支筆,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在指尖里把玩著。突然間,她猛地抬起手臂,向著鐘可的方向就是一刺! 那是最簡單最基礎(chǔ)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