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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坐穩(wěn)便一股腦將桌上的吃食攬到自己懷里,半點也沒有客氣。 長公主上下打量他,“三弟竟像是完全好了?!?/br> “他確實恢復(fù)的很快,不過好沒好得大夫看看再說,背上外傷估摸著還得換幾次藥,”洛長然道。 “嗯,是馬虎不得,”長公主收回目光,“你們這是要出去?” 洛長然點頭,“他不肯在屋里待著,左右無事,索性我?guī)メt(yī)館換藥?!?/br> 長公主剛要說什么,忽然彎下腰,捂住腹部輕呼了聲。 “怎么了?”洛長然忙問。 她眉頭微皺,緩緩直起身,“好像有點疼。” 洛長然心中一緊,“可有讓胡太醫(yī)看看?” “嗯,看過了,他說沒什么大礙,許是前幾日動了胎氣,”長公主淡笑,眸中閃過一抹苦澀。 洛長然沒有懷過孕,就是直覺不對勁,但胡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肯定是不會出差錯的,這廂正胡思亂想著,長公主又開口道:“胡太醫(yī)脾性古怪,行事全由自己心意,你多擔待,這會已經(jīng)過了午時,你跟三弟早去早回?!?/br> 她知道胡太醫(yī)這幾日對自己不友好,所以自己才去外面醫(yī)館?洛長然猜測著,微笑起身,“好,你也回去歇著吧,這風(fēng)吹的還有些冷呢。 長公主點頭。 陸陌寒跟著站起來,懷里兜著一串葡萄,亦步亦趨的和洛長然出了府。 * 扁鵲堂是去年新開的一家醫(yī)館,在文林街上,看著不起眼,名氣卻是特別響亮,聽說是因為石大夫治好了蔡望侯的陳年舊疾,蔡望侯那病金陵城幾乎每個醫(yī)館都瞧過,沒人能根治,被石大夫治好后侯府大張旗鼓送了牌匾來,至此扁鵲堂是無人不知,石大夫神醫(yī)的名聲就這樣傳了出去。 洛長然和陸陌寒到的時候里面看診的人很多,排了長長的隊,秩序井然,門口顯得有些破敗,就一跟竿子挑著塊布,上面寫著醫(yī)館名,未看到傳聞中金光閃閃的大牌匾。 讓逐月進去通傳一聲,洛長然和陸陌寒在后面等著,很快她回來,神色有些難看。 “大夫讓排隊?!?/br> 洛長然微訝,果然是與其他大夫不同。 拉著陸陌寒走到隊列最后,他對藥味天生反感,一進來便變得焦躁,總想溜出去,洛長然安慰了幾句,他稍微平靜些,這會看到一長串的人群都擋在前面,頃刻爆發(fā)。 口中發(fā)出壓抑的吼聲,猛地一跺腳,震天動地,洛長然嚇得趕緊拉住他,“陌寒,不要急,很快就能到我們?!?/br> 前面的人都被那聲音驚得回過頭,對上陸陌寒兇狠的目光,一個個哆嗦著退開。 陸陌寒反手握住洛長然,面容冷厲,神情陰翳,大步往前走,有遲鈍的沒來得及讓開的,被他一掌揮了出去。 “陸陌寒,你住手!”洛長然見說好話沒用,聲音冷了下來,他腳步立停,眼神慢慢恢復(fù)澄澈。 周圍的人嚇得都大叫著跑了出去,只剩下他們,還有最前面石大夫正在診治的青衣公子。 陸陌寒低著頭,神情來回變化,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不敢去看她,洛長然沒想到他對藥味如此排斥,之前喂他喝藥他雖不樂意,但也未曾這般呀,難道是這里藥太多,藥味過重的緣故? 還在思索著,旁邊響起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豈有此理,你們想做什么!” 洛長然暗道不好,滿懷歉疚的看向石大夫,“實在對不住,我……” 眼神掃過青衣公子,聲音頓住。 “你什么你,我這里是醫(yī)館,不是練武場,”石大夫氣的吹胡子瞪眼,“要動手去別的地兒?!?/br> 洛長然收回視線,討好的笑了笑,“我們是來看病……” “他像病人嗎?”話未說完他就指著陸陌寒開始嚷,“我看他好的很,哪里像有傷有痛的樣兒?” 陸陌寒聞言,惡狠狠的抬頭瞪他,他嚇得打了個寒噤,手垂了下去,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道:“趕走我這么多病人,可不能輕易就算了?!?/br> 洛長然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錯了,”說著示意逐月奉上賠罪禮。 石大夫斜眼瞄了下大小,態(tài)度緩和許多,“先等著,讓我給這位公子看完?!?/br> “我不著急,”沈初謙遜的推讓,“還是先給他看吧。” 石大夫眼含贊賞的點頭,然后板著臉朝陸陌寒道:“過來吧。” 洛長然趕緊拉著他進到里間去換藥,沈初眼神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雙拳不知不覺握緊。 石大夫上藥,洛長然幫忙,很快便弄好,診完脈之后確定內(nèi)傷已好的七七八八,她這才安下心來,期間陸陌寒乖乖的任由她擺弄,未再有過激舉動。 拿了藥準備走時,忽然想到什么,洛長然讓陸陌寒先上馬車,自己又折了回去。 石大夫在搗藥,周圍沒人,看到她眉頭一皺,一臉的不歡迎,“還有什么事?” 洛長然訕笑著走過去問他,“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懷孕之人若是偶覺輕微腹痛,是動了胎氣還是?” 石大夫眼神掃過她肚子,神色微變。 “我隨便問問,”洛長然尷尬的側(cè)過身,擋住他的視線。 他收回目光,將搗好的藥倒入罐中,神情變得無比認真,“那是要滑胎的跡象?!?/br> 洛長然腦子里嗡的一聲,只有兩個字,滑胎!盡管自己千般防備,萬般小心,前世之事還是要應(yīng)驗了嗎?那是不是之后發(fā)生的事也會應(yīng)驗?陸明成會死,陸陌寒會死,自己也會死…… 寒意一陣陣襲來,洛長然渾身冒冷汗,幾乎站立不住,思緒凌亂嘈雜,胳膊上忽然傳來痛意,她一個機靈醒過神來,見沈初滿面怒容,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 “你有身孕了,陸陌寒的!”他聲音像是從深井之中傳上來的,幽怨低啞,帶著陰寒之氣。 洛長然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強自鎮(zhèn)定,“放開我?!?/br> “呵,難怪,難怪……”他冷笑自語,手中力道越來越大,突然一聲厲吼,“為什么!” 洛長然吃痛,心里也有了怒氣,用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否則我不客氣了!” “我真是沒想到,你是如此薄情之人,”沈初臉色猙獰,“不是不愿意嫁給他嗎?不是為了我寧愿去死嗎?怎么那么快就跟他……原來你說過的話都是不作數(shù)的,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裝出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來,洛長然……不,陸三夫人,你早都想攀這個高枝了吧,如今成了,便要將我一腳踢開,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我不過是你閑暇之余一個消遣罷了,可笑我竟然真心相付,呵呵……” “誒,冷靜冷靜,不就是舊情人移情別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世間好女孩多得是,何必吊在她一顆歪脖子樹上……”石大夫見他情緒逐漸失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