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恢復(fù)如常。

    她扭頭和下方的這身裝備真正的所有者對視，明顯看到了因為劇本和想象中有一些不對的探究目光。

    沒給他問出口的機會，短短幾秒后迦娜朝著小丑被踹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此時的小丑已經(jīng)反映過來，起身將□□對著雨霧中胡亂的射擊。

    看到那身令他厭惡的黑色蝙蝠狀人影，他更是反復(fù)扣動扳機，“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面前的黑影沒有回答他，而是朝他的方向扔來了什么東西。

    當小丑以為蝙蝠鏢的目標是他手中的□□時，那枚蝙蝠鏢卻似乎因為視線差失手了，從他身邊擦過。

    正要慶幸時，黑影不知何時以極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在他毫無反應(yīng)的情況下，奪走了他手里的槍。接著拉過他手臂順著前方就是一擊過肩摔。

    這種速度，除了那個在黑夜中讓罪犯們顫抖的蝙蝠俠，還有其他人嗎？

    后腦勺著地的同時，那枚失手的蝙蝠鏢靜靜插在了他腦袋邊。

    小丑正準備近距離看清“蝙蝠俠”時，全身被黑色盔甲覆蓋的人影似乎朝上空拋了什么東西。

    比場地內(nèi)下的水勢頭更兇的拳頭，像雨點一樣對著他的臉狂揍起來，目標幾乎都是他的眼部。

    “啪”，好像又一枚蝙蝠鏢插入他腦袋邊的地板上。

    同時拳頭攻勢的速度慢了下來。

    這時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領(lǐng)口被拉起，耳邊是嘶啞低沉的威嚇：“在自以為隨隨便便能脫下我面具的時候，你有想到這個嗎？”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接著又是兇猛的拳頭砸在臉上。

    這聲音，他可以確定就是蝙蝠俠了。

    大費周章地布置的這一切，真的如那個唯一接近目標的工具說的，布魯斯·韋恩不是蝙蝠俠。

    小丑絕望地大笑起來。

    迦娜揍人揍的自己氣喘吁吁。

    將小丑結(jié)結(jié)實實綁好后，起身發(fā)現(xiàn)他的那些手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借著雨霧作掩護，一一制服了。

    那她也該找個地方褪去不合身的盔甲了。

    正準備趁亂退場，在接近門口時，有人迎面朝她走來。

    是這套裝備的所有人。

    *

    布魯斯·韋恩在迦娜用弱小的身軀攔到他面前時，內(nèi)心有一些不平靜。

    他忽然覺得，有可能她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也有可能在一字一句稱他是“大英雄”時都是真心的。

    她說“這個城市的犯罪率居高不下，但也沒有上升”，那么原本的罪惡重新走上正義的道路可能嗎？

    他一直很矛盾，明明有時候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城市會有改善，還在堅持做他的黑夜騎士。

    但她說，蝙蝠俠是有功勞的。

    他做了決定，將蝙蝠車的鑰匙塞入了她的口袋。

    阿爾弗雷德會找到她，暫時保護她的。

    然后由他將這一切解決。

    在這之后再繼續(xù)探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應(yīng)該也來得及。

    但他沒料到“蝙蝠俠”會從場館上蕩下來，還準確無誤地踢中車頂?shù)男〕?/br>
    出乎他意料，他的老管家比他想象中，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場內(nèi)亂作一團，身邊的人都趕著逃命。

    他的腳步跟了過去，正好看到“蝙蝠俠”以一個很猛的過肩摔將小丑碾壓在地上。

    阿爾弗雷德還會這個嗎？

    他一時沒思考太多，在“蝙蝠俠”狂揍小丑的同時，將被雨霧阻礙的小丑的十多名手下，憑借赤手空拳一一扳倒。

    沒了那身盔甲，他依舊是蝙蝠俠。

    將小丑的手下解決后，韋恩忽然意識到那個過肩摔異常眼熟。

    他在雨霧中搜尋著，最終找到了那個身影。

    面對面后，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他喚他老管家的名字：“阿爾弗雷德？”

    “什么事，少爺？”

    管家的聲音傳來，他眉頭一緊。

    因為這聲音來自耳內(nèi)的微型耳機，而不是面前的人。

    而“蝙蝠俠”沉默地立在他面前，沒有開口。

    仔細看，“蝙蝠俠”比他要矮一些，身材似乎難以撐出這身制服。

    “你沒扮成蝙蝠俠？”他困惑急促地問管家。

    當他的話音落下時，“蝙蝠俠”似乎朝著他扔來什么東西。

    東西看上去沒有危害性，他本能去接，卻發(fā)現(xiàn)“蝙蝠俠”以極快的速度身形一晃，消失在他的面前。

    東西到他手里，竟然是他的蝙蝠頭盔面具。

    “大英雄，請允許我辭職?！?/br>
    “少爺，你不是另外安排了那個小姐扮演你嗎？”

    獨特的屬于迦娜的聲音，和他管家的解釋，一齊在耳邊響起。

    那個過肩摔的動作，和那晚高樓上穿著保鏢制服的迦娜，重合在了一起。

    不一樣的是，今天她是“蝙蝠俠”。

    韋恩猛地轉(zhuǎn)過頭，視線里只能捕捉到黑色披風(fēng)，和那個身影一起消失在了門口。

    ***

    第二天，哥譚市的頭版頭條，都是關(guān)乎這場公益展的情況。

    大致是小丑錯認了蝙蝠俠，韋恩集團董事長為了人質(zhì)和群眾的安全，假接下蝙蝠俠的身份。最后真正的蝙蝠俠出場，解決了這次的案件。犯案的人送進監(jiān)獄，小丑被送回阿卡姆瘋?cè)嗽骸?/br>
    布魯斯·韋恩放下報紙。

    面前的筆記本上，是他的郵箱界面，第一封是來自迦娜的辭職信，顯示已讀。

    “少爺，你有一個快遞。”管家將快遞箱抱到韋恩面前，“以防萬一我掃描了一下，不是危險物品。”

    韋恩打開，是他的蝙蝠套裝。

    他翻來覆去，沒有其他東西。

    “恕我直言少爺，你與其指望那個小姐給你留點別的，還不如自己去找她?！?/br>
    了解自己少爺?shù)陌柛ダ椎陆ㄗh。

    *

    迦娜躺在廉價、狹小的出租屋內(nèi)。

    同樣用手機在網(wǎng)絡(luò)上瀏覽今天的新聞。

    “蝙蝠黑”的帖子是這樣的

    迦娜很想申訴，她用蝙蝠鏢的目的可不是擊退哪位危險人物。

    那些是她手邊唯一能拋的東西。

    她蓋著被子，卻仍舊覺得身體冰冷，像失血過多。

    或者就是失血過多。

    她昨天已經(jīng)夠注意了，但這身體的極限應(yīng)該是到了。

    不再面對布魯斯·韋恩，也是覺得自己的狀況難以解釋。

    大腦缺氧，心律異常，再加上一點意識模糊。

    昨天大戰(zhàn)小丑，今日深藏功與名的死去。

    迦娜忽然覺得這個身體也沒那么虧了。

    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迦娜又一次睜開眼睛時，看到了昨天還跟她提起“身體狀況差”的人，立在她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