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多少，我需要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蝙蝠俠?！?/br>
    迦娜忽然想通了，這看上去就是一場死局。

    無論布魯斯·韋恩有沒有洞穿她的身份，她在其他人眼里都是他的員工。

    放棄她，他會成為臭名昭著、犧牲員工的商人，韋恩總裁這個身份將從這個世界消失；

    汽車三選一，無論選沒選對，世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拿在場人的生命開玩笑；

    承認身份，無論他有沒有辦法扳回現(xiàn)在的局面，他都會在將來陷入罪犯們的眼中釘，韋恩集團一樣會因為他的身份垮臺。

    迦娜能想到，韋恩也能想到。

    所以他不想做這個選擇。

    他的蝙蝠車在路上，阿爾弗雷德也通知了警方，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我想你真的誤會了什么，放了這里的人?！表f恩用身子格開身前的人，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他在尋找一個時機，以韋恩的身份救迦娜也被納入他的考慮范疇。

    小丑卻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手|槍保險打開的“咯噠——”一聲，順著她臉骨傳入耳內(nèi)。

    “我討厭浪費時間，你有1分鐘時間做這個選擇?！毙〕笞鲃菘戳丝醋笫质滞蟆?/br>
    但迦娜清晰看得到他手腕上根本沒有手表。

    她的目光挪向韋恩，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也在看她。

    明明此刻的她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更恐慌一些，但面上毫無懼色。

    如果非選不可的話，她想了想，她也撐不了多久了，可能放棄她是三個中間最好的？

    于是迦娜讓她的神情表現(xiàn)得更像是——“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我和這個臉上抹油彩的人是一伙的，放棄我吧。”

    時間明明只過了約莫30秒，卻聽到耳旁興奮的一句“時間到了——”

    迦娜繼續(xù)無懼無畏地對上韋恩的視線，等著他揭露她的身份，或是某個出其不意地絕地反擊。

    然后她作為沒有價值的工具，安靜地離開這具身體。

    她的目光接著越過了一排人群，看到了先前還立在她身旁的“人”，他不知何時脫去了黑袍，混在了人群中間，娃娃臉皮笑rou不笑的看著她。

    她再次收回些視線，回到韋恩的臉上，那對眼眸，從前面談條件的富商，漸漸的堅韌又決然起來。

    等等……這似乎偏離了迦娜的設(shè)想。

    在她困擾的眨了一下眼睛的同時，她聽到他用絲毫沒有猶豫的口吻說道：

    “沒錯，我就是蝙蝠俠。”

    這一切，被媒體沒關(guān)上的鏡頭一一記錄了，身份就這么被揭開，似乎成了定局。

    人群開始sao動，小丑則發(fā)出得逞一般的笑聲。

    他松開抵著她頭部的槍支，比了比，示意她可以走了，接著轉(zhuǎn)向了韋恩的同時，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好姑娘，既然大英雄承認了，那你就自由了?！?/br>
    迦娜從兩輛車的空隙中穿了出去，她面前就是韋恩。

    她朝著他走近，在咫尺的距離轉(zhuǎn)過了身，攔在了他和小丑中間，然后用異常篤定的語氣開口道：

    “老板，恕我直言，我調(diào)查過了，其實他不是蝙蝠俠?！?/br>
    這個反轉(zhuǎn)有點大，先前還是人質(zhì)的她，攔在韋恩面前，對著小丑喊“老板”。

    就是不清楚，這個“老板”會相信她嗎？

    她看不到身后韋恩現(xiàn)在的表情，但能聽到他的聲音：

    “你到底是……”

    但他的聲音被小丑蓋過，他指著身后，“不不不，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不需要繼續(xù)演下去了，自由是那個方向。”

    迦娜心底一沉，他不相信。

    同時一沉的，還有她的口袋。

    迦娜的嘴角浮現(xiàn)了一絲笑容：“好的，我不演了?！?/br>
    她偏過些身子，用她對蝙蝠俠慣用的口吻告訴身后的人道：“再見了，大英雄。”

    隨后徑直走了出去，沒有再回頭。

    出了門口，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是韋恩剛給她一把車鑰匙。

    幾分鐘后，一輛蝙蝠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門打開后，有人鉆了出來，尖耳朵頭盔，堅硬的制服，黑色的披風。

    這個人，穿著蝙蝠俠的裝備。

    他是蝙蝠俠嗎？

    “鑰匙怎么會在你手上？”面前的人，發(fā)出蝙蝠俠一樣伴著恐嚇和低沉的聲音。

    迦娜知道，他當然不是。

    她想了想，開口：“是管家嗎？”

    ***

    場館內(nèi)，得逞的小丑，槍口一直對著布魯斯·韋恩。

    他一時沒有開槍的打算，比起殺了他，他更想毀了蝙蝠俠。

    這是第一步了。

    “看看！看看！我可憐的大英雄，被自己的人背叛是不是很令人絕望？”小丑自然是指迦娜，他依舊以為她還是自己這一邊的厭世工具，“不過很快就有更絕望的了?！?/br>
    在他話音落下時，場館內(nèi)不知何處騰起煙霧。

    “絕望的該是你才對?！?/br>
    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傳來了穿透般的聲線，屬于蝙蝠俠的聲線。

    小丑的眼神忽然間迷茫了，在他看來，蝙蝠俠就在他面前。

    這又是誰？

    他的指著韋恩，“這是你安排的聲音是不是？你騙不了我的！”

    十多秒，整個場館內(nèi)被不知源頭的白色霧氣籠罩。

    接著是火警探測器響起，場館內(nèi)的火警灑水噴頭受到煙霧影響，一場傾盆的水蓋下。

    雨霧中，高處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尖耳朵，黑披風。

    小丑的槍口再次先前的位置，韋恩總裁還在遠處看著他。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小丑似乎看到他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在嘲笑他？

    難道他真的不是蝙蝠俠？

    第13章 續(xù)13s

    韋恩的計劃是讓他的管家裝扮成蝙蝠俠露個面，自己在場館內(nèi)的霧氣和暴雨中解決小丑和他的手下。

    結(jié)果，心疼老管家身子骨的迦娜，截胡了。

    換上蝙蝠盔甲的她，立在場館上方的腳手架上。

    煙霧和灑出的水將場地攪動的差不多后，她趁小丑注意力被韋恩分散的時候，扔出了一枚蝙蝠鏢。

    蝙蝠鏢在空中翻轉(zhuǎn)的同時，也拉緩了她的時間。

    迦娜慢悠悠地從腰上卸下那只爪鉤槍，朝空中發(fā)射，牢牢勾住了上空的金屬架。腳下一空，朝著小丑蕩了過去。

    這比那晚蝙蝠俠帶著她從高樓上下來還要刺激，蝙蝠盔甲還比較大，她穿得也十分不舒服。

    小丑的槍仍對著身前，他的腦袋因為將將意識到制裁的靠近，則在一點點往斜上方轉(zhuǎn)。

    等他的臉整個轉(zhuǎn)向迦娜的方向時，黑色的身影近在咫尺，狠狠一腳將他從車頂踹了下去。

    迦娜取代小丑站在他原先的位置時，那枚蝙蝠鏢顯然也落地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