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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好?!?/br> 紅桂一旁接口笑道:“見過程家公子。” 老太太見孫子混進姑娘堆里面,有些不大高興了,連忙道:“舒兒,快給我回來。姑娘們跳舞跳累了,讓她們回房歇息歇息。等會兒該回去了?!?/br> 程舒只得抽身離去,還不忘看了紅桂金瑤幾眼。紅桂一行人跟著一個丫鬟回到了房里,各自喝水吃零嘴不提。紅桂拉著金瑤一處說笑,紅桂道:“瑤meimei,你看見不曾,那公子還和我們搭話了,說不準有戲?!?/br> 金瑤還沉浸在遇到故人的心情中,聽紅桂說話,少不得打起精神回答:“是呢?!?/br> 紅桂還欲再說下去,程舒帶著兩個小廝走進來了,小廝捧著兩個捧盒,程舒手一揚,小廝連忙揭開盒子,里面放了好些銀子和首飾。紅桂和一并姑娘們歡天喜地接了,又道:“祝老壽星壽比南山,福祿永享?!?/br> 程舒十分要興致,張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凝在嘴邊,過了半響,才吩咐小廝領(lǐng)著那四個姑娘先回去,和金瑤和紅桂道:“姑娘何不今晚留在這歇息,晚上祖母大壽,要放燈的??蔁狒[可好玩呢?!?/br> 紅桂捂著袖子:“我們本也想留的,只是晚上怡春院還有些要緊事,恐怕耽誤不得?!?/br> 程舒見他不愿意,慌了神態(tài),一把攥著紅桂的袖子:“我不許你走,你留下來。” 雖然程舒一直在和紅桂說話,眼角余光卻總是往金瑤瞥去,金瑤只納悶著,尋思自己是成了多余的,只當程舒在示意她離開,正要走呢,卻停住了腳步——他先前可沒讓小廝把自己帶下去,當即只一旁看著不提。 紅桂雙頰微紅,用著一向溫柔的嗓音道:“我是公子什么人公子憑什么留下我們,我且不和公子說了?!闭f著拉著金瑤的手,就要離去。 金瑤正巴不得,和紅桂往門邊走去,程舒一把攔住:“實在怕唐突了姑娘,我看了姑娘心中歡喜,正想和姑娘們在一處,想姑娘們做我……” 紅桂發(fā)出了一連串銀鈴似的笑聲,金瑤聽得慌神,手都捏出了一聲冷汗,只看程舒一心一意都在紅桂身上,為何還要搭上個自己。 金瑤不肯,卻耐不住怡春院的老鴇的手段。李秋花不比李春花,還容得話說,她一聽程舒要去金瑤和紅桂,哪里還容得多想,立馬答應下來了,程舒兩抬花轎子,幾個大箱子,就把二人接到程府了。 金瑤萬般不愿,也只得和紅桂去了。紅桂自然是稱心如意,竟到了貼身丫鬟也不要的地步,辭了塵茵,還道:“你原本是青樓里面的丫鬟,行事都是按著青樓里的來做,哪里知道大宅院里的規(guī)矩。教你學,又是難為了你,索性放你回去,在怡春院服侍新的花魁罷?!比绱擞采豢弦?。 也便如此,兩人到了府中,頭一樁事情就是挑選丫頭。老太太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程舒坐在一旁,底下跪著烏泱泱二十幾個丫頭。程舒似乎十分歡喜:“桂兒,瑤兒,這是咱家上好的丫頭,最是乖巧伶俐了,你們每人挑一個去罷。若實在沒有看上眼的,我打發(fā)婆子外面去買幾個。” 紅桂福了福身子,笑著對老太太講:“我可從沒來看過這么好的丫頭,你看一個個穿金戴銀,那富貴樣貌,外面哪個比不得。只是瑤meimei比我小些,她應該先選才是?!?/br> 金瑤不敢妄動,連忙一同福身:“meimei不敢先挑,桂jiejie為大,先挑才是。” 老太太坐在眉毛也不眨一下,繼續(xù)往碟子里頭抓了一把瓜子。程舒看娘不待見二位,連忙打圓場:“那瑤兒先選,快選罷?!苯瓞幾呦氯咭曇恢?,一個個秀氣干凈,的確是上等,只是其中有兩張面龐,便是下等,金瑤也不嫌棄。 那一張是春竹,一張是翠露。金瑤歡喜,轉(zhuǎn)頭對著老太太笑道:“我可選兩個不曾?” 老太太氣幽神閑,呷了口茶:“戲子就是得隴望蜀,吃著鍋里望著碗里,恨不能一把全拿去才是。” 紅桂眼中一笑,程舒笑道:“許是兩位一同入了瑤兒的心,有什么打緊的。” 老太太冷哼一聲,金瑤面上及其羞愧,咬著牙只將春竹挑出來,老太太看在眼里,又只冷哼一聲,道:“那位要挑幾個?” 紅桂福了福身子:“一個即可?!崩@著丫鬟們走了三四圈,將翠露挑了出來。如此兩個各自選了貼身丫鬟,不在話下。 金瑤得了春竹,以往的好姐妹,哪有不歡喜的道理,連忙叫幾個下等丫鬟去小廚房叫了三四碟小菜,油鹽炒枸杞,火腿蠶豆湯,魚頭豆腐,并幾壇酒,擺設(shè)筵席與春竹一起吃飯。 可春竹似乎受到了驚嚇,半天不敢入座,金瑤只好摒退眾人,這才與春竹坐下,抿笑道:“我的好jiejie,許久不見了。” 春竹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姨娘與奴婢身份有別,判若云泥,不敢承受‘jiejie’二字。” 金瑤將她按下:“咱們一道說說話,又沒旁人,你還要整這些虛的。我們合該吃吃酒,也就罷了?!?/br> 春竹低頭吃了幾杯酒,金瑤笑道:“可惜不能把翠露選來,不過也沒關(guān)系,她在紅桂jiejie那里,也沒事,左右我們都在這宅子里頭,都在一起。只是綿松,又哪里去了?” 春竹道:“綿松她……聽說這里招了個廚房婆子,名字叫項其青,她為人潑辣刁鉆,多少人明里暗里想殺她,這不,就從陳mama那里買了綿松,讓兩個作對。天天爭吵。后頭項其青大病一場,竟然去了,就剩綿松了,你也知道她性子,不知現(xiàn)在打發(fā)到哪里去了。” 金瑤聽了兩位故人名字,心里有些凌亂。打發(fā)了春竹,便靠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描花繡草的帳子,昏昏沉沉睡了,睡醒以后,不知程舒何時坐在一旁了。 金瑤問道:“從桂jiejie那里來了?” 程舒笑道:“你吃醋了?” 金瑤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br> 程舒道:“我是真心的。”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已經(jīng)入了程府,不管生死都是程府的人,還管你什么真心不真心?!苯瓞帉⒁律淹咸Я艘惶А?/br> 程舒道:“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答應嗎?”金瑤沒有回答,程舒試探性地往金瑤臉上親了一下,金瑤沒有反抗,反而看到了程舒眼中的緊張。程舒見了金瑤沒有拒絕,將她壓倒在身下,只見簾卷流蘇,被翻紅浪。 ☆、生子 很不可思議。金瑤就這樣在程府過了三年,又是三年。而這一日,金瑤突然懷孕了。 春竹十分歡喜,笑說:“現(xiàn)在肚子里頭有個孩兒,以后有得依靠了。也不用老是受老太太的白眼了。” 春竹的歡喜不是沒有依據(jù)的,金瑤在程府,一直不討老太太喜歡,程舒雖然看起來喜歡金瑤,可更多的是往紅桂那兒去,下人們自然更是喜歡巴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