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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熱茶遞給她,這才問道:“在想什么?” 她捧著那杯熱茶,默然了片刻,才指著遠(yuǎn)處慢慢道:“喜歡那山青水秀的地方,這么高,應(yīng)當(dāng)是世間風(fēng)景最佳之處吧?!?/br> 小慕容攬著她,靜靜地望著那處,片刻地寧寂后,小慕容低低地“嗯”了一聲,微笑道:“銀裝素裹的時節(jié),也可以出門走走?!?/br> 她一愣,“去那里嗎?” 小慕容笑著點頭,“我們可以先去渝州露水湖品香茶,在那住兩天,繞到汝南甘泉寺那兒吃素齋,修身養(yǎng)性半個月,再沿清河郡走,游普山,那兒山上有佛光,守個十幾二十來天的該是能看得到,接著去西寨溝看猴子,臭豆腐和榴蓮你不是最喜歡吃了嗎?去之前把這些也一塊兒帶上……” 她聽著聽著,不由笑著打斷小慕容,“照你這么走下去,何時才能回得了盛京?” 小慕容目光深處地看她良久,淡淡說道:“那便不回去罷?!?/br> 她一驚,仰了頭回視著他,小慕容也難得沒有出現(xiàn)調(diào)笑的表情。 她笑著搖頭,“別了,雖說盛京的事情太雜太亂,若真想靜下來也不容易,我就隨口一說,你別當(dāng)真?!?/br> 小慕容圈住了她的腰身,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都未再言。 待到達(dá)蜀邑時,都已是到了月末,在蜀邑歇了兩日,這才又啟了程。 ☆、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實在忍無可忍,她抬起頭 大軍是在一月里進(jìn)的盛京,整個盛京都沸騰了,當(dāng)時的熱鬧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形容,大越東夷對峙已久,期間你打我我打你,大仗小仗無數(shù),兩國都出現(xiàn)過強勢之君,都試圖吞并對方,可卻從沒人能真正的實現(xiàn)過。 而現(xiàn)在,小慕容做到了。 隊伍剛停下,然后便聽到那邊人群中突冒出一聲撕心扯肺的喊聲,“娘娘!娘娘!” 蕭子衿身子一僵,忙撩開簾子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翎雪和飛霜從那邊人群之中沖了出來,一邊與上前阻攔的衛(wèi)侍撕扯著,一邊帶著哭音沖著這邊喊道:“娘娘,娘娘!您在嗎?您在嗎?” 她卻有些哭笑不得,翎雪與飛霜二人這樣一副模樣瞅著總有些許像當(dāng)年紫薇要見小燕子的急情迫切。 小慕容握了她手,攜了她一塊兒下了馬車。 虞氏卻已在旁邊候著了,見她出來忙就上前來扶她下車,趁這空當(dāng)貼近了低聲說道:“娘娘,我是頭回進(jìn)宮!好緊張?!?/br> 她拍了拍虞氏扶著她胳膊的那手,說道:“一回生,二回熟,改日里有空可隨徐將軍進(jìn)宮來與我敘敘舊?!?/br> 一干人等給皇上等人行了禮,小慕容便與皇上打起了官腔,太后哭得老淚縱橫,雙手合十對天而拜,哭道:“列祖列宗保佑,叫我大越能大獲全勝,感謝列祖列宗保佑!” 拜完了天,太后奶奶又走上前來摟她,“孫兒媳啊,攝山狩獵聽說你被人擄走,嚇得皇祖母好幾宿都沒合眼,如今見你平安,皇祖母這顆心啊總算是落了地,南疆米糧一事,皇祖母都聽說了,你是個好樣的!” 她忙應(yīng)景地掉了幾滴眼淚,接過虞氏遞過來的帕子做鵪鶉狀地擦著眼角。 一直是最佳女配角的翎雪與飛霜同志跟在后面也走了過來,見到她便直撲了上來,又哭又笑地叫道:“娘娘,娘娘,真好,您沒事真好!” 她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從太后奶奶懷里出來,然后轉(zhuǎn)過身真情實意地?fù)Я藫嵫┘帮w霜,低聲笑道:“兩個傻丫頭,我能有什么事?我命大著呢!” 翎雪邊哭邊點頭,抹了抹眼淚,說道:“娘娘,那榴蓮奴婢還給您留著呢?!?/br> 她一愣,一時沒明白過來,又聽飛霜說道:“是啊,從攝山帶回來的,都長了霉了,奴婢說扔了,翎雪jiejie卻不讓奴婢扔,說是娘娘喜歡,回來還要吃的?!?/br> 她咂摸了咂摸,突得明白過來,頓時無語。 這時那許久未見的影后昭仁公主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直直撲進(jìn)她懷中,“嫂嫂,好嫂嫂,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實在不明昭仁公主在想什么,也沒弄明白這姑娘是哪方陣營的,但見這姑娘現(xiàn)在安然無恙的站在這,便知和皇后的一番較量,這姑娘顯然是勝了的,她又只好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昭仁公主的背,安慰了幾句。 又聽昭仁公主啼笑道:“嫂嫂答應(yīng)過我要與我一同賞花的,嫂嫂可還兌諾?” 她愣了一愣,隨即笑道:“兌諾,兌諾,改日里有空嫂嫂就與你一同去賞花。” 昭仁公主這才展開如花笑顏。 她又怎知接下來竟會有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呢。 接下來小慕容一連在前朝忙了好幾天,隨著皇帝又是祭天又是祭祖,插空還得被皇帝論功行賞。 袁州汴城駐守有功,白清明及肖乾屁股抬了抬,都升了個職,徐伯承北征有功,皇上賜其黃金千兩,絲綢千匹,良田百畝,美眷無數(shù),眾將士賞白銀百兩,其長子徐戎也跟著抬了屁股,身為幼子的徐昊也跟著水漲船高,年紀(jì)輕輕就被封了侯。 段無澤西涼平叛有功,大破叛軍主力,獲其西涼王及其妃、子、郡主以下五十余人,并寶璽、符敕金牌、金銀印諸物,至此,西涼完全并入大越版圖。 這事本應(yīng)大賞,卻因太子在朝堂上當(dāng)眾拿出南疆米糧價格攀升是因段將軍暗自做推手的證據(jù),使得南疆一戰(zhàn)差點以失敗告終。 最終皇帝只判了段無澤一個功過相抵,無賞無罰,但所持兵權(quán)卻是被分散了。 這場熱鬧一直持續(xù)近一月,直到春節(jié)才停了停,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照例舉行皇家晚宴,又適逢戰(zhàn)役大勝之期,此次宴席更是熱鬧。 為辦好此次宴席,大殿內(nèi)的陳設(shè)全部煥然一新,入殿之人按照官位階級的不同分別設(shè)座,宗室男丁以太子為首,居殿右首階,女眷則由位份高低坐于左前方的獨立區(qū)域,百官按文武品級左右分坐,品階越低的人離御座越遠(yuǎn)。 皇家宴席她大大小小也參加過幾回,現(xiàn)在早沒有最初的新奇感了,再加上小慕容風(fēng)頭正盛,她心里也不禁有些憂愁,外人瞧著熱鬧,可眼下的熱鬧怕是皇上故意制造的一個假象,很快,這一切都要以一種慘烈的形式破滅在世人面前。 最殘酷的是明知道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卻不得不繼續(xù)賭下去。 到了那天,她隨便任由翎雪等人擺布,最后與小慕容一同去請皇后與太皇太后,待一伙子人都會齊了,這才浩浩蕩蕩地去了宴席大殿。 心里沉悶,對周圍極盡華貴精巧的布置根本視而不見,反正大伙兒行禮,她就行禮,大伙兒就坐,她也就坐,木偶人般地隨大伙兒一舉一動,倒也沒出什么岔子。 一聲通報,太子隨著皇帝上玉階入座,所以的程序與往年并沒多大地區(qū)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