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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出氣了,咱們走。” 說完便拉了虞氏駕馬離去。 一路上,虞氏幾次轉(zhuǎn)頭看她,顯然是有話要說,她不由問道:“想說什么?” 虞氏愣了愣,然后問道:“娘娘為何篤定那伙人一定相信咱們的身份?” 她沒答話,只問虞氏道:“你與徐將軍來南疆城的時候,是縣官出來迎接的吧?” 虞氏點了點頭,她又繼續(xù)道:“先前縣官細細打量過你,被你一眼給瞪回去了,既然你將軍夫人的身份毋庸置疑,那我皇子妃的身份自然就是真的?!?/br> 虞氏思量著,然后一副了然的神情,正要開口說什么,她便笑道:“至于那些升斗小民即使沒有見識,也是多有常識的,既然我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這府衙前院里,連縣老爺都只得在一旁站著,我的身份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br> 虞氏握拳一擊掌心,“娘娘英明!我明白了?!?/br> 她就笑了笑,不再做聲。 待她與虞氏兩個回到了營地,外面日頭已是落了山,那些個運送米糧的小兵還未離去,見她前來,齊齊向她穩(wěn)穩(wěn)地跪了下去,“皇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一驚,這下可好,現(xiàn)場一下子就“哄”了,緊接著,不到片刻功夫,整個江北大營都跟著“哄”了。 小慕容定然也是得了信的,卻并未過來瞧她,她便知她女扮男裝進軍營這事怕是要為難小慕容了。 糧草這塊大石算是落地,這才想起自己從昨個午飯后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的事來,忙叫了人去準備飯菜,在等飯吃的同時,順便也等著小慕容那邊的反應。 吃了晚飯,直到夜間,都沒傳來一點消息,她又泡了熱水澡,放了心,爬到床上打算睡覺,可卻怎么也睡不著。 米糧問題是解決了,可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皇帝耳朵里,如果這場仗是皇帝給小慕容挖的坑,那么很快就要玩完。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里不知怎的突然就落了水,水里冰涼刺骨,冷得她直打哆嗦,倒也暗自慶幸會水,淹不死的,便努了勁兒往岸邊爬,這里好容易才上了岸,徐昊這sb不知怎的竟會在岸邊,然后一腳就把她給踹下水了。 她一時納悶,便又往岸上爬,可剛一上來,徐昊竟又一腳把她踹下去,幾次來回。 最后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了,氣急,在水中叫罵道:“徐昊,你個sb,你大爺?shù)淖鍪裁矗俊?/br> 哪知這一罵,竟從夢中掙扎了出來。 睜眼一看,小慕容正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頭,很疲憊的模樣,一大伙人正黑著個臉站在床邊,繃著唇角看她。 她驚得“噌”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這伙人,可不知怎地,腦袋卻是一陣陣地發(fā)暈,身上也沒什么勁,不由地向后靠去。 小慕容扶住了她,又拿過軟枕放到她身后,輕聲問道:“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腦子還有些混沌,愣怔了片刻,正要開口說話,就見虞氏端了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見她醒了也是十分驚喜,忙疾步走上前來,叫道:“娘娘,您總算醒了,先起來把藥喝了吧?!?/br> 她揉了揉太陽xue,問道:“你們?nèi)疚掖差^做什么?” 小慕容從虞氏手中接過藥碗,同她說道:“先把藥喝了?!?/br> 她卻是瞅著那碗里黑乎乎的藥湯驚訝,“怎么回事?這好好的喝什么藥?” 虞氏解釋道:“自打從府衙回來那夜里娘娘就起了高熱,這都昏睡了快半月了,大伙兒都急得不得了,殿下更是好幾宿都沒合過眼?!?/br> 她怔了怔,恍然大悟。 難怪她怎么感覺這一覺睡得這么長呢,想不到竟是病了,這可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生的第一場大病。 她乖乖張了嘴,由著小慕容喂她喝藥,苦是苦了點,但比起小慕容當初喝的那湯藥,簡直不值一提,一碗熱熱的湯藥下肚,整個人也有些許暖和起來了。 就聽徐昊說道:“娘娘,您這一睡睡得可久,咱們這戰(zhàn)都大勝了,您還沒醒,嚇得大伙兒一度以為您就此找了閻王喝花酒呢!” 徐戎倒抽一口冷氣,叱道:“徐昊!你這小子怎么說話的,活膩了你?!庇洲D(zhuǎn)向她,“殿下娘娘海涵,他只是個孩子,年輕氣盛,說話從不過腦子,望娘娘別放在心上才好?!?/br> 徐昊也自知失言,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瞅了瞅大伙兒,又瞄了瞄她。 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又猛地坐起身來,急聲問道:“你說我軍大勝了?” 徐昊放下手,沖她一挑眉,興奮道:“可不,我軍一路攻打東夷京都,然后在西涼與段將軍會合,二軍夾攻,最終大獲全勝?!?/br> 她一下子愣了,兩軍夾擊東夷都京,那豈不是代表著東夷已是被滅了?她又急聲問道:“那這東夷是被滅了嗎?” “那還怎地,娘娘,這半月里您都躺在床上,自然不知道這事,皇上叫我爹帶兵駐守在蜀邑,就是乘機攔截東夷救援京都的援兵,現(xiàn)在援兵都給咱們滅了,東夷京都沒得兵救,自然是被咱給打下來了?!?/br> 她這才算徹底松下心來,哐的一聲又倒了回去,嘆道:“太好了!” 小慕容低低地笑起來。 虞氏拾了碗勺出去了,大伙兒也很識相地向小慕容行了禮,便也跟著出去了,帳中只剩下了她與小慕容兩人,小慕容坐在床頭看她片刻,然后傾身過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調(diào)笑道:“挺有本事?!?/br> 她一愣,忙就自謙道:“哪里哪里,除了生孩子有本事,別的哪能與夫君您相比。” 小慕容伸手摟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窩悶聲笑了起來。 她也跟著笑了起來,突地想起件事,便拍了拍小慕容肩膀,問道:“我女扮男裝進軍營這事怎么處理的?” 小慕容又抱了她片刻,才松開了手直起身來,向她說了這回事。 皇子妃女扮男裝混入軍營本該是個死罪,但是那伙人齊齊跪倒在身為主帥的小慕容跟前,列出了皇子妃為軍營所做貢獻,有了充足的糧草,這才使得這場大戰(zhàn)獲勝,于是又有人建議古有削發(fā)代首這一出,小慕容打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旗號,就這么對她做出了象征性的處罰,削發(fā)代首。 于是乎,她就在睡夢中,被人就這么剪了一撮頭發(fā)。 十二月里,小慕容宣布戰(zhàn)役勝利,帶著一干東夷皇族宗室人員與無數(shù)的金銀珠寶,由南疆返程,因為人多,所以路上走得便有些慢,渡珠江時她與小慕容率先上了船,然后徐戎,虞氏,徐昊等人隨后跟上,由水師軍艦護送著渡江。 冬日里,江面的風有些大,撲人臉上都感覺有些刺痛,看著不見盡頭的茫茫江水,不禁有些出了神。 小慕容從身后給她披了件狐裘衣,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