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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二人又開始上路了。 他們現(xiàn)在身處茂密的山林中,由于沒有馬,也不知道西夏騎兵是否還在追捕著他們,所以王延齡領(lǐng)著艾憐橫穿杳無人跡的群山。山路難行,他在前面揮著手中的開山`刀開路,艾憐拿著棍子在后面寸步不離地跟著。一前一后說話不方便,再加上艾憐有意的疏離,所以今天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么甜蜜的情話。 山高林密,人在陰暗的林子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幸虧艾憐腦子里有地圖,發(fā)現(xiàn)王延齡走偏得厲害了,就和他說兩句話,趁他不注意時自己朝前走幾步,就這樣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著他的方向。 自系統(tǒng)斷片后,她腦中的地圖就恢復(fù)了功能,不過由于系統(tǒng)一直未出聲,她也不想依賴系統(tǒng),所以很少使用。如今地圖剛好能派上用場。她仔細(xì)看了看,這片山脈是宋夏的交界線,走出去就進(jìn)入了大宋境內(nèi)。只是他們現(xiàn)在沒走在大路上,就目前這個速度,估計得再花三四天才能走出去。地圖顯示,翻過這座山,山腳下有條小溪,晚上可以在那過夜。艾憐心里有底了,所以跟在王延齡身后不聲不響。 王延齡可不像艾憐這么沉著穩(wěn)當(dāng),此刻他的心里異常焦急。他也不知自己的方向?qū)Σ粚?,如果是他自己,那怎么都好說,走錯了改個方向再走就是了。現(xiàn)在他身邊跟著艾憐,女人本是柔弱的,是養(yǎng)在內(nèi)宅里的花朵,可她卻跟著自己在深山老林里吃苦受罪。他已經(jīng)看出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一定是腳磨破了,可她卻隱忍著一直不吭聲,既沒有埋怨他,也沒提出讓他背著走的要求。 怪不得她能帶著兩個孩子千里尋夫,怪不得她能從江南走到西北,沒有頑強(qiáng)的毅力、強(qiáng)壯的體能、隱忍的精神、生存的技能,她怎么能夠做到這些?這樣的女子可比許多故步自封的男子強(qiáng)多了。 這樣一個充滿活力、與眾不同的女人,可比那個病秧子公主好得太多,陳世美竟然棄如敝履,而且是再三丟棄,他可真是有眼無珠。 王延齡心里苦笑了一下,他當(dāng)初又何嘗不是有眼無珠,以前不也很瞧不上她嗎?人與人之間只有多接觸,才能了解得深入透徹,如果不是陳世美想了這么個偷梁換柱的法子,他就沒有和她近距離相處的機(jī)會,那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好,那他的生命中就會錯過她。 王延齡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轉(zhuǎn)身對艾憐說:“我背你吧,這樣速度能快些,咱們必須在太陽下山前找個合適的地方過夜?!?/br> 艾憐拒絕道:“不用,你也很累,我覺得你節(jié)省體力才能更好地保護(hù)我,這林子這么密,如果有猛獸襲擊,你再來背我?!?/br> 鑒于她說得有道理,王延齡便不提這事兒了,他們繼續(xù)悶頭走。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dāng)兩人到達(dá)山頂,同時被眼前的景色所驚呆。 山這側(cè)的景象猶如人間仙境,山腳下古樹參天、繁花似錦,山谷里有條清澈的小溪。 王延齡高興地說:“老天真是厚愛我們,今晚不用睡在樹上了!我背你?!闭f著,背起艾憐就快速地朝山下跑去。 到了小溪邊,把艾憐放下,不由分說地就脫下了她的鞋子。 “你干嘛?”艾憐不滿地蹬踹著,想把腳縮回來。 該死的王延齡,她可是女孩子,走了一天的路,腳上多少有些味道,她可是要面子的。 可是他的手腕力氣很大,根本就掙脫不開,艾憐氣洶洶地瞪著他。 她的小腳趾上磨出了水皰。 王延齡很是心疼,松開了她的腳踝說:“你歇著吧,我去撿柴生火,今晚什么都不用你做。” 艾憐很是懷疑他的能力,不過既然他想干活,那就應(yīng)該鼓勵他才對,于是對他甜甜一笑,乖巧地說:“你對我可真好,快去吧,我等你,你若是做不來就告訴我?!?/br> 艾憐把腫脹的腳泡在了清涼的小溪里,同時觀察著王延齡的舉動。他把干樹枝干草都撿到溪邊,拿出打火石,一次次地?fù)舸蛑?。見他?shí)在是沒有生火的經(jīng)驗(yàn),她便在一旁指導(dǎo)他生火的要領(lǐng)。 實(shí)踐出真知,王延齡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失敗后終于成功地升起了一堆火。他一高興,便想繼續(xù)強(qiáng)化一下自己對生火技能掌握的熟練程度,于是以艾憐為圓心,接二連三地在她周圍又生起了五六個火堆,形成個半圓,把她包圍在火堆中。 男人有時候幼稚得可笑,就連王延齡這樣的人都不可避免。艾憐不想再任由他呆傻下去,便打斷他玩火的興致:“我餓了,你還打算弄別的吃的嗎?如果不弄,麻煩你把餅子和水囊拿過來。” “你先等等,我去打些獵物來。” 他把開山`刀留給了艾憐,“我不會走遠(yuǎn)的,你警覺著些,如有意外,就馬上大聲叫我。有這些火堆在,猛獸一時半會兒不敢靠近你,我一定會及時趕回來。” 第189章 金風(fēng)玉露 原來他生火不是為了好玩, 而是為了保護(hù)她。 艾憐心里有股暖流流過, 急忙叮囑道:“你也小心, 快去快回, 打不到獵物不要緊,這些餅子夠咱倆吃的。” 很快他消失在林子里, 艾憐把開山`刀拿在手里, 警惕地四下里張望著。 雖然這幾個火堆可以防范野獸,但是, 散發(fā)出來的熱量實(shí)在是太多了,沒多久,她就汗流浹背。為了不被烤死, 她換了個地方, 向上游處挪了五六米,遠(yuǎn)離了那些火堆。 王延齡效率很高, 比她預(yù)期的時間回來得要早,手里拎著一只鳥,一臉歉意地說:“沒發(fā)現(xiàn)野雞, 只好抓只鳥回來, 你先湊合著吃,等以后回京城了我天天讓廚房變著法兒地給你做雞吃?!?/br> 看來他是真打算把她給收了。對于其他女子來說,他肯給予名分和寵愛, 肯負(fù)責(zé), 這是求之不得、終身有靠的好事, 但對艾憐來說, 他的負(fù)責(zé)成了一道枷鎖,會阻礙她報復(fù)陳世美和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 “嗯。”反正情話都是應(yīng)景的,艾憐應(yīng)了,心里卻并不當(dāng)真。 王延齡把她拉回火堆旁,再次脫掉她的鞋,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 “干嘛?你有病???”動不動就扳她的腳看。 他鉗住她的腳踝不許她亂動,另一只手掏出匕首,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兒,然后對準(zhǔn)了她的腳趾。 “不許碰我的腳,這個水皰明天自己會消的。”她用另一只腳踢打著他。 “別動!把水皰挑了,明天就不遭罪,不然你明日沒法走路。” …… 艾憐抱著腳一臉哀怨。 王延齡把烤熟的鳥rou撕成小塊,一塊塊地遞到她嘴邊,見她雖然撅著嘴,rou卻一口沒少吃,不禁莞爾,這女人,一邊接受他的恩惠,一邊還給他臉色看,他上輩子可是欠她的? 他勸道:“你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