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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晶晶一愣,沈知寒清晰地說,“至于?!?/br> 他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事也常在法律邊緣徘徊,那天如果姜瑤真的出事,李晶晶早就不知道被他捅多少刀了。 “你……”李晶晶震驚。 “你有什么事么?!鄙蛑诼愤?,寒風一陣一陣地吹來,掀起他的亂發(fā)。 李晶晶不敢置信,聲音隱帶哭腔:“沈知寒,你對她認真了?” “……”還用問? “你他媽居然喜歡別的女人!你要不要臉,我媽被你害那么慘,你居然敢喜歡別的女人!沈知寒,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她罵得抽泣,他靜靜地聽著,面上無波無瀾,只在她結束時,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媽不會同意的,她要你好好照顧我,你不能喜歡姜瑤,你得跟我一輩子!” 沈知寒嘲諷地呵了一聲。 他心里債務清晰,條理分明,不會把不相關的人和事攪在一起,更不會讓自己被所謂的責任與良心牽絆腳步。 他愛姜瑤,就只看重她的決定和感受。要分開,還是要在一起,只有她能說了算。 “好好,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在乎我媽計算了,那你mama呢!你跟姜瑤在一起,對得起她嘛!對得起你爸么!” “李晶晶!”他怒喝。 李晶晶怯懦,猛地噤聲。 手機里貫穿著他粗重的呼吸。他頭痛欲裂,不想在這時候思考復雜問題。 他只想靜一會兒,就靜一會兒??墒抢罹Ьдf:“沈知寒,你媽找到我家了。” “她不知道怎么打聽的,打聽到我媽的事,然后托人找到我。” “她想見你?!?/br> “她來找過我好幾回了,你準備什么時候見她?” 十多年沒見的人突然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就頂著“母親”這道世間最圣潔的光環(huán),她明明是至親之人,和他淌著相同的血液,可這么多年,卻從沒關心過他的死活,從來沒有。 她憑什么出現(xiàn)? 沈知寒仰頭看天空,漆黑黑的天穹,像一座巨山,撲面而來,壓在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快被壓死了。真的快被壓死了。 掛斷電話,重新站起,他想見姜瑤。 非常,非常地想。 ** 沈知寒在路邊站了會兒,沒看到幾輛車,想了想,決定找張超要車。 剛拿出手機,便發(fā)現(xiàn)張超的短信和電話快要把他的手機擠爆。 “寒哥!!出大事了!??!” 一條條短信感嘆號泛濫,如同催命符。 他回撥過去。 張超劈頭蓋臉便罵:“你事情搞定沒!怎么不接電話???!” 他懵了一下:“剛才和李晶晶打電話?!?/br> 張超氣急敗壞,啐了一口:“你怎么還去招惹別的女人!媽的,我替姜瑤不值當!” 沈知寒蹙眉:“你找我什么事?!?/br> “沒事了!再見!和你的晶晶約會去吧!” 電話被那頭掐滅,沈知寒莫名其妙。末了才想起自己打電話是有正事。于是又回撥過去。 這次張超鎮(zhèn)靜許多,但態(tài)度依然很不友好:“干嘛,約會結束了?來找我這個餐后甜點了?” “你鬧什么呢?” “我能鬧什么……” 想了想,可能是他事情結束后沒有跟他匯報,沈知寒說:“紹磊死了?!?/br> 張超的話語戛然而止。頓了下,“死了?!怎么死了?!林子凡殺的?” 沈知寒把他追人的情形大致說了下。 張超咂舌:“這個林子凡,真是太狠了太狠了。對男人狠就算了,沒想到連女人都不放過?!?/br> 沈知寒:“嗯?” “你知道嗎,姜瑤那腿是他弄的。” 沈知寒懵,他當然知道,可是:“你怎么會知道?!?/br> 張超得意:“當然是姜瑤跟我說的。” “你說什么?” 張超一本正經:“我現(xiàn)在很同情姜瑤,我決定好好支持你們倆在一起?!?/br> 沈知寒轉不過彎。 張超說:“姜瑤逃出來了?!?/br> “你說什么?”沈知寒徹底懵逼,以為對方在戲弄自己。 “她逃出來了,就剛才,我在家旁邊的小土洞撞見她,小模樣可憐死了,衣服沒穿幾件,鞋子都跑沒了,臉凍白了,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沈知寒懷疑自己在做夢,激動得手都在抖,無語倫次道:“她在哪,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去接她,她不安全,在外面不安全?!?/br> 張超冷哼:“那你得先跟我保證,以后跟那什么張晶晶李晶晶吳晶晶的都斷了,我妹太可憐了,為了你連……” “張超!你他媽別廢話了??!”沈知寒抓狂。 44.46 46 “我把她送到倉庫了, 我以為你辦完事就回去了……哎, 別氣別氣, 我妹非要去找你的嘛……哎寒——” 沈知寒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打上車趕回東豐區(qū)。下車, 穿過幾個狹窄小巷,路過死氣沉沉的建筑工地, 終于看見目的地。 又急又累, 小腿酸脹, 他氣喘吁吁地撐著電線桿,盯著前方那團抱坐在門口的小小身影, 慢慢露出笑容。 姜瑤看到他,自發(fā)站了起來。圓形的影子抽成苗條的枝, 往他的方向延伸。 “你回來了?!彼律绬伪? 在初春的嚴寒中狼狽地光著腳丫, 向他走進幾步, 沈知寒一個箭步上前把人攬進懷里,手臂收緊,像藤蔓, 將她緊緊禁錮。唇壓著發(fā)頂,聞到熟悉的馨香。 她回抱他, 等兩個人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 四目相對, 她說:“我得跟你解釋一下, 我回去是因為……唔……” 舌頭纏住, 身體被推著踉蹌后退,她咚一下被壓在鐵門上,讓他完全掌控。 吻到難分難解,好不容易推開他,喘著氣說,“等,等下……”臉頰、脖頸又被烙下guntang的吻,她勾著他的脖子,怕一個腿軟跌下去,意識模糊地說,“他說,他說你殺人了……唔——” 他尋上來含住她的唇,手探進單薄布料握住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