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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受驚過度的鵪鶉。 蕭謹嚴今日第一次靠近她,第一次同她說話,他也是緊張的,見洛十娘這副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急切想憐惜她。 他雙手抬起,做出一個自己毫無危害的動作出來,連呼吸也刻意輕緩了些。 “別怕,真的......我不會傷害你。我聽說你和離了?!笔捴攪勒f的相當直接明了。令外敵聞風(fēng)喪膽的一代武將,這時候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很燦爛,細一看,他還有酒窩....... 洛十娘感覺他不懷好意,她和離了,與他何干? 她依舊沒說話,想罵蕭謹嚴,但又不知道罵什么。他既沒有無禮,也沒有任何不雅的動作,洛十娘已然糊涂了。 蕭謹嚴見她不哭不鬧也不惱,接著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也看不下去。是崔范負了你在先,你不該承受這些。” 言之有理! 洛十娘想點頭,承認蕭謹嚴說的很好。不過,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洛十娘依舊站在那里,一語未發(fā),也沒動作。她此刻很需要一個人說這些話安慰她。 蕭謹嚴知道自己今日時間不多,又繼續(xù)道:“你肯定不甘心吧?付出了這么多,卻得來這樣的結(jié)果。他崔范就是一個負心人,你應(yīng)該比他過的好上百倍!與他和離了是好事,你還年輕,再嫁一個比他好的男人便是。大好的日子不能讓一個負心漢給耽擱了,不是么?” 好像.......很有道理。 洛十娘靜靜的聽著蕭謹嚴說話。 黃昏的燭火下,洛十娘的眸子里出現(xiàn)一絲晶亮。 蕭謹嚴感覺到她對自己并沒有過分的排斥,徐徐誘之,道:“你肯定恨極了他吧?我有法子讓你出氣?” 洛十娘終于想開口說話了。 她的心傷透了,但她也恨,也氣??伤惺裁茨芰θシ纯惯@一切?!半年前,她還在愁著生計,吃飯都成問題。在京城有沒有親人照料,她如何能抵抗?! “什么法子?”洛十娘問道,她很想將崔范抓過來,好好問問他,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到底有沒有真心待過她!甚至想拿著刀子捅他一下才能解氣。 蕭謹嚴順著洛十娘的話,道:“這個法子很簡單,你嫁給我就行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長信侯府的勢力,全京城乃至整個北直隸就沒有不知道我蕭謹嚴的人!我可以給你尊耀,給你侯夫人的地位,將來你若見到了崔范,隨你如何處置他都行。我身邊沒有侍妾,沒有美人,這些年都是孑然一身,絕對沒有花心的毛病。” 洛十娘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但細一想,這絕對是個絕頂?shù)暮梅ㄗ?!還沒有什么途徑比這個法子更解氣了。他崔范能娶別人,她洛十娘就能另嫁!而且嫁的更好! 可長信侯娶她?為什么? 洛十娘明顯是驚住了,這與蕭謹嚴預(yù)想的不一樣,他以為洛十娘會排斥,回絕他,會罵他孟浪,沒想到會如此安靜的聽他說完這一番話。 不過,蕭謹嚴的情緒依舊很高,根本沒有點到為止的打算,又道:“不僅如此,以我在朝中的身份地位,還可以護著你的兒子。崔家不過只是個商賈之戶,將來你那兒子入了仕,有我照應(yīng)著,她會一路順遂。無人敢欺她分毫,也再也不會有人小看了你。十娘.......嫁給我可好?” 蕭謹嚴不喜讀書,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一個莽夫,但一聲‘十娘’喚的低沉磁性,如夜半夫妻之間的愛/稱,讓人為之沉淪,心癢。 洛十娘啞然,渾身哆嗦了一下。 蕭謹嚴所說的‘法子’,簡直天衣無縫。她的確很想狠狠扇崔范一個耳光,也很想讓崔范看見,她洛十娘離了他可以過的更好。 洛十娘的安靜讓蕭謹嚴陷入一陣狂喜,她最起碼沒有直接拒絕他不是么? 蕭謹嚴趁著洛十娘陷入沉思時,悄然上來了幾步,從懷里套了一對翠玉的耳墜子出來,單是那鑲嵌其中的翡翠足有拇指蓋那個大,燭火下通透晶亮,玉質(zhì)潤澤,一看就是不是凡品。 蕭謹嚴辦事效率極高,握起洛十娘的手,見她終于開始掙扎,他捏在掌心不讓她動,寬慰道:“別怕,不會有人看見的。我都安排好了,這東西你收下,今日時間太過匆忙了,我下月就要去大同。我給你時間考慮,待我下次回京,就著人過來提親。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拒絕,對么?畢竟沒有幾個男人比我還有權(quán)有勢,而且我比你那個前夫要好看的多。你沒有理由拒絕我。無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你兒子,你都該選擇我?你想想看,嫁給我,對你沒有半分損失,是不是?” 他盯著洛十娘的美眸,嗓音低沉又暗啞的娓娓道來。 蕭謹嚴見好就收,將翠玉耳墜子放在美人手中,握了握她的手,這便放開了,而且很有風(fēng)度的后退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笑容如旭日暖陽。 再無半分不敬,或是僭越。 “那.......今天就先到這里了,你我下次再見。”蕭謹嚴說完這些,心頭無比舒暢,他很想再跟洛十娘靠近,但小婦人可能已經(jīng)開始提防他了,媚艷的臉上露出幾分恐慌。 其實,洛十娘的確是嚇到了,不是被蕭謹嚴本人所嚇,是被他所說的話給驚到了。可他說的面面俱到,有條有理,沒有一絲破綻。遲鈍如洛十娘,除了傻愣在那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背還藏留著蕭謹嚴的溫度,還有那薄箋滑過的觸感。 癢癢的,但并不難受。 她本想罵他孟浪,但蕭謹嚴很快就放開了她,這比崔范要規(guī)矩有禮多倍。 “十娘?你不說話就是答應(yīng)我了!”蕭謹嚴離著洛十娘幾步遠處,站的筆直,像指揮將士時的強橫。但語氣之間又透著誘惑與寵愛。 洛十娘吱吱唔唔,“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個驚嚇來的太突然。 蕭謹嚴低笑了兩句:“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娶你?!?/br> 佛堂外的回廊下,崔洛一頭撞上了圓柱上。守門的士卒一直不讓她進去,她此刻也沒有必要進去阻撓了。 長信侯真是厲害了?。?! 崔洛心想,她大概再也不用cao心洛十娘會想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崔洛:你們贏了.......... 蕭翼:我還能說什么?! 蕭謹嚴:小子,你學(xué)著點! 洛十娘:~~~~ ☆、相談甚歡 崔洛近期撞頭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 守在門外的士卒認出了她。當初還是他將崔洛從車廂里抱出來的。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話著實不假。這小子怕是要‘子憑母貴’了。 長信侯對里面那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