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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梅的理由實在牽強,但道理似乎能說得通。眾人面面相覷,裴子信卻是臊的慌。 這一日,書院內的學子們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仿佛受了顧長梅的影響,潛移默化之下,也覺得自己快跟著‘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書院:.......我什么時候要嫁人了? 眾學子:同樣不能理解! PS:今天還有一更哦。 ☆、縣試搜身 晉曉悠與許墨相看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二龍?zhí)ь^這一天。 所謂相看, 也不過是趁著晉曉悠的父母尚未去任上,兩家也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將親事定下來。 婚事雖還沒有說定, 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 二月二又稱‘青龍節(jié)’, 有些地方也將這一日當作敬龍祈雨,讓老天保佑豐收的日子。對于書院少年們而言, 這一日則適合踏青吟詩, 一個個恨不能鮮衣怒馬,招搖過市。 每次當眾學子結伴而行, 華衣錦袍,氣度矜貴, 總能迎來路人頻頻回首。這可比他們單獨出來要拉風的多。十來歲的少年郎, 恨不能成為全天下矚目的焦點, 渴望存在感。要是有漂亮的姑娘家多看了他們一眼,那更是不得了,能在書院炫耀一整日。 王宗耀擅長打聽小道消息, 晉許兩家會在哪處的畫舫見面喝茶,書院所有人已經(jīng)皆知。眾人今日的目的地便是大明湖畔的畫舫! 以顧長梅為首, 胡勇,王宗耀等數(shù)十人都已經(jīng)打扮光鮮,墨發(fā)沒有束起發(fā)髻, 但梳的一絲不茍,勢必按著風流倜儻的樣子去打扮自己。 崔洛即將參加縣試,裴子信更要準備幾個月后的院試,只要他考上秀才, 他家中的幾畝水稻田還能免去稅銀,案首更有縣衙的白銀嘉獎。故此,裴子信對案首勢在必得。 他二人皆不想去攪這灘渾水。 但寡不敵眾,和這個年紀的富家少爺們講道理是最大的錯誤。崔洛和裴子信是被眾人半是簇擁,半是脅迫著離開書院的。 崔洛天生力氣小,這一點她也很郁悶,待高中之后,一定找個師傅學點手腳功夫。當真遇到不講理的人,還是用武最直接??蓱z她細胳膊細腿,被顧長梅長臂一撈,就帶上了馬背。 這個月份騎馬,還是很冷的。幸好顧長梅是將她放在了身后,冷風不會迎面吹來。 也不知道這群家伙哪里弄來這么多匹么?坐馬車不好么?! 崔洛瞄了一眼裴子信,他是坐在前頭的,正被王宗耀‘圈在’懷里,見他以這樣的姿勢生無可戀的拉著臉,崔洛很不善良的尋找到一絲心理平衡。 似乎眾學子皆知道崔洛和裴子信不會騎馬,除了他二人需要有人帶著之后,其余的人都是各自一匹馬。 正當眾人準備好從書院浩浩蕩蕩的離開時,秦玉從巷子另一頭的晉府走了出來,她的傷早已康復,正悠閑著款步而來。 不愧是在軍營歷練多年的女子,就是走路的姿勢也是英氣十足的。 眾學子臉上的意氣風發(fā)在看見秦玉的那一瞬就蔫了。 少年們各懷心思。 “完了,今日的事怕是要黃了?!?/br> “晉小姐要是真的嫁給了許墨,我便休學回家,否則日后遇見麋鹿學堂的學子,我如何能忍?” “這事關系書院榮辱,堅決不能向秦先生低頭,縉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把她領走!” 崔洛的態(tài)度一直不曾明朗,捫心自問,許墨的確是良配,晉小姐那樣標志的美人兒,理應有個好歸宿。至于胡勇,崔洛并不同情他,商賈圈子里,誰不知道胡家的丫鬟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可人。他可不缺艷/福。 裴子信一雙眸子直溜溜的看著秦玉,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來了。 待秦玉一走進,離著眾學子尚有幾步之遠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等著秦玉發(fā)話,讓他們一個個滾回去。 秦玉身著右衽淡藍圓領長袍,依舊做男裝打扮,秀麗的面容因為年紀的增長,讓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平添了一份知性美,讓人看不透。 她在眾學子身上掃了一眼,神色不明,卻道:“恩,記住了,今日不要給我丟臉,都去吧!”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很古怪! 眾學子:“.........”紛紛露出狂喜之態(tài)。 崔洛:“........”表情依舊,內心對秦玉不發(fā)表任何評價,畢竟她并非尋常女子。大千世界,人是多樣化的,沒有千篇一律的規(guī)定誰就該是怎樣特定的秉性。 裴子信:“..........”短暫的喜悅之后,又是生無可戀的拉下拉臉。聰慧如他,還是沒弄明白今日學子們此行的目的在哪里?又不是去搶親,人多了就能勝么?非得拉上他作何?! 而且,此事一出,晉老夫子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秦先生也真是太奇怪,這不是誤導人么? 裴子信還處在懵愣中,王宗耀已經(jīng)踢了馬腹,開始驅馬了。 * 一場春雨之后,湖岸的垂柳開始冒出青黃色的嫩葉。畫舫周遭,春風拂碧波,唱曲兒的,作畫的,吟詩的.......文人雅士最喜聚集此處,還可見貴婦們由丫鬟婆子簇擁著,聚在一處打牌賞花。 學子們紛紛下了馬,裴子信總算得到了解脫,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和崔洛說上兩句話,他出生貧寒,家中靠著幾畝水田才得以勉強度日,哪里來過什么畫舫? 崔洛于心不忍,有些看不下去了,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子信,這里是畫舫,又非煙花之地,保不成咱們還能遇見吟詩作賦的國子監(jiān)的舉人老爺呢?!?/br> 國子監(jiān)的學子也喜歡成群結隊出來踏青,大明湖是必游之地。這一點,崔洛相當?shù)那宄?/br> 裴子信聞言,喪著的臉終于有了一點變化,他馬上就要考秀才了,順利的話,今年下半年就能入府學,來年便能參加秋闈。一旦考上了舉人,身份地位就會有質的飛躍。所謂一朝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便是如此了。 故此,裴子信一聽到舉人老爺幾個字,就連眼神也亮了幾分。他再無怨念,也跟著眾學子在湖邊游玩了起來。 崔洛很鄭重道:“子信,其實做人可以圓滑一些,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的,有時候人不能太過執(zhí)念?!彼懿幌矚g將來會有一位裴青天擾她清靜,而且這人還曾是她的同窗室友。她還不能對他下暗手。 裴子信精讀四書五經(jīng),八股文章做的很好,但為人處事上,仿佛少了一根筋,有些地方他就是轉不過來。 “......崔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這些人今日來搗亂,還不算圓滑?大伙都是讀圣賢書的,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