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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依賴的,就只有木子霖一個人,只有他才肯包容她,關(guān)愛她,也只有他才懂得她的無助和脆弱。于她而言,他是那么那么的重要,所以,當(dāng)他挑明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她才不敢拿與他的關(guān)系當(dāng)籌碼做賭注,她沒勇氣,也沒資格開口對他說:“我的朋友那么多,缺你一個又不少,我真正缺的,只是一個男朋友而已?!?/br> 如果當(dāng)時真的說穿了,結(jié)果又會怎樣?結(jié)果,怕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第十九章 雖然感冒還未痊愈,但今晚展亦清卻選擇留在公司加班,算是對昨天“早退”的彌補(bǔ)吧,直到九點(diǎn)多,他才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離開。 外面正下著大雨,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即便有,大多都是撐著傘,行色匆匆。 當(dāng)他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等紅燈時,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旁邊的人行道上,有個人沒打傘,渾身濕漉漉地行走在雨中,卻走得慢吞吞的,如行尸走rou一般。他不免覺得好笑。然而,當(dāng)雨刮器再次擦去車前窗的雨珠時,他才看清楚,那個如行尸走rou般的行人,不正是柳蕎? 他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起,但又很快舒展開。等到她如蝸牛一般向前挪了十米左右之后,紅燈也終于舍得跳轉(zhuǎn)成綠燈了。他看了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車,于是他向前慢慢開了一會兒,便在她旁邊停了下來,然后按了幾下喇叭。等外面的那個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看向這輛有些莫名其妙的車時,展亦清已經(jīng)搖下了副駕駛座旁的車窗。 “上車?!庇曷曈悬c(diǎn)兒大,但他那清冷的聲音仍舊透過層層雨幕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她的耳邊。 然而,聽到了是一回事,反應(yīng)過來了又是另一回事。 也許是因?yàn)楸挥炅軙灹?,又或者她的淚眼早已朦朧,所以柳蕎一時半會兒沒看清眼前的人就是展亦清,所以在聽到他的“命令”之后,仍是一臉懵逼。 “快點(diǎn)上車?!比允呛喓唵螁蔚膸讉€字,可語氣卻沉了幾分。 她又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待她終于認(rèn)出了展亦清之后,這才慢慢走上前,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系上安全帶。”他淡淡地提醒道。見她低垂著頭,乖乖地系上安全帶之后,又問了她一句,“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始終緘默不語的柳蕎報出了一個地址:“在憶安路7號……”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但并不明顯,許是被她故意壓住了。 展亦清又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旋即轉(zhuǎn)身拿起放在后座上的外套扔到她的懷里:“擦一擦?!?/br> 她接過衣服后,他才再次踩下油門,往她報出的地址駛?cè)ァ?/br> 等他駛出一段距離之后,坐在旁邊的人像是觸動到什么情緒一樣,先前的低聲哭泣突然變成嚎啕大哭,而且還一邊哭一邊破口大罵道:“你們男人怎么那么喜歡出爾反爾???明明……明明前幾天晚上還說會一直陪著我的,現(xiàn)在就說要去找女朋友了……女朋友是什么鬼?有那么重要嗎?嗚嗚……你們男人太壞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嗚嗚……” 又來了…… 展亦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突然覺得很后悔自己一時心軟把她叫上車。 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她極力“討伐”的對象是誰,他也不想知道,但是,“天底下沒有一個好男人”這個問題,難道之前還沒有跟她講清楚嗎? 罷了,他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畢竟她是無賴慣了,不適合跟她講什么大道理。 “不要哭了?!钡阶詈螅仓皇浅脸恋睾浅庖宦?。 然而他的這聲呵斥于她而言實(shí)在沒什么威懾力和殺傷力,所以她繼續(xù)哭繼續(xù)罵,哭到忘我之處,還用手上拿的東西來擦眼淚和……擤鼻涕,完全沒有意識到那是展亦清的衣服,而且還是名牌的。 展亦清微側(cè)過頭,看到的便是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見狀,他微蹙的眉頭更加緊鎖。這個女人,到底臉皮厚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對什么都這么不見外,這么隨性而為? 忽然之間,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再這樣哭下去,我會分心的,到時候出了車禍,你來負(fù)責(zé)嗎?” 聞言,柳蕎立即止住哭泣,因?yàn)樗迩宄牭健败嚨湣倍郑绻鲕嚨溋?,那不是可能會死?如果死了……自己最怕死了?/br> 展亦清用余光瞥過去。她整個人安安靜靜地縮在座位上,眼睛直視著前方,雖然還會時不時地抽抽嗒嗒著,但至少沒有先前那么煩擾人心了。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他暗自覺得好笑,但同時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yīng)也佐證了木子霖說過的話,她真的很怕死。 “怎么不哭了?”他明知故問。 柳蕎側(cè)目看了他一眼,見他也看著自己,突然著急了起來:“你干嘛看我?認(rèn)真開車啊,要是真出車禍了,我……我會死的。” 展亦清淡然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果然……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言,直到他把她送到了公寓樓下。 她一手抓著安全帶,一手揉了揉鼻子,問:“小展同學(xué),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哭?。俊?/br> 小展同學(xué)? 他涼薄地覷她一眼:“我說過,叫我的名字就好?!?/br> “哦?!彼龑χ巴獾暮谝狗朔籽?,“那你為什么不問我……” “我沒興趣?!彼脑掃€沒說完,他就徑直打斷,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道,“我對無聊的人和事提不起興趣,而你剛好就是那樣的人,所以……” 他的話沒說完,但在她聽來,卻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 聞言,她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展,有你這么損人的嗎?好歹我們曾經(jīng)還是同桌?。 ?/br> 后者只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下車?!?/br> 柳蕎默默想著,叫我上車的是你,叫我下車的也是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雖然這么想著,但她還是乖乖地解下了安全帶。 正準(zhǔn)備下車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于是她想,好吧,看在這件衣服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謝謝啊?!彼岩路f到他的面前。 然而,展亦清只是淡然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回應(yīng)她,也沒有把衣服接過去。 柳蕎也看著他,一時不解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然后又不自覺地胡亂猜測這人不想跟自己搭話了;這人很有錢,所以他才不稀罕這件衣服了;這人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不想碰了…… 等等!潔癖? 柳蕎微偏著頭仔細(xì)回想著,貌似自己好像用這件名貴的衣服擦過雨水,也擦過眼淚和……鼻涕。 “咳咳……那個,我把衣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