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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碗普通的補藥,對風(fēng)寒完全不見效罷?” 老御醫(yī)嚇得不輕,瑟瑟發(fā)抖,眼睛狂轉(zhuǎn),呂彥一看就知道,自己詐對了。 蘇懷瑾則是冷笑一聲,適時的說:“好啊,身為御醫(yī),卻意圖謀害圣上,你該當(dāng)何罪?” 那老御醫(yī)嚇得“啪?。?!”一聲,直接把藥碗扔在地上,連連求饒,說:“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br> 薛長瑜正在尋找蘇懷瑾,就聽到“啪嚓”一聲,似乎是什么砸裂的聲音,趕緊應(yīng)聲找過來。 就看到老御醫(yī)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場景。 薛長瑜有些吃驚,大步走過去,說:“瑾兒,怎么了?” 蘇懷瑾不急不緩的說:“怎么,還不說實話么?非要把你扭送去大理寺,才肯開口?” 老御醫(yī)嚇得不行,艱難的說:“微臣……微臣說……皇上、皇上沒有生?。 ?/br> ☆、第60章 墳場 【第134章】 “什么?” 薛長瑜一愣, 說:“皇上沒有生???” 那老御醫(yī)嚇壞了,連聲說:“王爺!王爺!微臣不敢撒謊啊!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微臣怎么敢再誆騙王爺!是真的, 是……是皇上讓微臣這么做的, 微臣也是兩難??!” 薛長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似乎有些走神。 蘇懷瑾就算不用心竅加成,也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么。 皇上因為托病,推遲立薛長瑜為太子,如今他們已經(jīng)成婚這么久了,皇上依然病著,而且還越病越厲害,病的都不能上朝了。 這還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希望薛長瑜成為太子么? 薛長瑜目光有些陰沉, 隨即又慢慢抬起眼皮來,看了一眼那老御醫(yī)。 老御醫(yī)被嚇壞了, 還以為薛長瑜會降罪自己, 立刻就準(zhǔn)備求饒。 哪知道薛長瑜卻擺了擺手,說:“下去罷?!?/br> 老御醫(yī)如蒙大赦, 連忙爬起來就跑。 被一個父親多方阻攔, 蘇懷瑾覺得薛長瑜也真是可悲了,只不過在天家,哪有什么父子可言? 父親要防著兒子比自己厲害, 兒子要防著父親降罪, 兄弟們之間也不能互相信任, 甚至在母子之中,都會有取舍。 幸而薛長瑜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不然淑貴妃肯定要從兩個兒子之間取舍,那薛長瑜就會更糟心了。 蘇懷瑾看了看薛長瑜,見他一直沒說話,就說:“王爺,您還好罷?” 薛長瑜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來,說:“無妨,我扶你回去罷。” 呂彥是來掠陣的,如今也就沒什么用武之地了,連忙拱手,就退了下去。 薛長瑜扶著蘇懷瑾往回走,蘇懷瑾又看了一眼薛長瑜,說:“在想什么?” 薛長瑜扶著她,有些出神,說:“我在想……就算皇上不想立我為太子,一直裝病不就好了,為何連上朝都不去了?還要跑到這上陽行宮來療養(yǎng)?!?/br> 蘇懷瑾也想不透這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皇上這么做,可能為的就是不讓薛長瑜成為太子,皇上具體怎么想的,蘇懷瑾又見不到皇上,因此無法使用心竅。 蘇懷瑾進了房舍,坐下來,想了想,又說:“為今之計,王爺其實應(yīng)該考慮另外一件事兒。” 薛長瑜說:“哦?是什么事兒,還請夫人提點。” 蘇懷瑾笑了笑,說:“大營的事兒?!?/br> 薛長瑜一陣詫異,說:“大營?瑾兒的意思是……” 蘇懷瑾點了點頭,說:“大皇子攛掇著皇上來上陽行宮,懷瑾覺得,并非為了養(yǎng)病。這次的隨行護軍一共兩千人,是懷瑾的兄長負(fù)責(zé),上陽行宮一千人,是大皇子負(fù)責(zé),如果大皇子真的能調(diào)遣大營兵馬,那只需要兩千人,就能在兵力上碾壓,而且一夜便可撲到行宮……因此,懷瑾懇請王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br> 薛長瑜一聽,瞇了瞇眼睛,沉聲說:“是了,多謝瑾兒提點,我這面子去就找蘇兄商量一番?!?/br> 薛長瑜要去找蘇懷縝,當(dāng)即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蘇懷瑾,就囑咐蘇懷瑾乖乖在房舍里呆著,若是出門,就帶上丫鬟從者等等。 薛長瑜蹙眉說:“上陽行宮或許已經(jīng)不安全,我真后悔帶瑾兒你出來,若是當(dāng)時聽你的,讓你在府上歇息,也就罷了?!?/br> 蘇懷瑾笑了笑,說:“王爺,您真的這么想么?倘或上陽行宮被攻陷,京城還遠(yuǎn)么?” 薛長瑜一震,連忙說:“我這就去找蘇兄商議?!?/br> 薛長瑜很快大步出了房舍,去找蘇懷縝,蘇懷瑾就留在房舍中,端起茶盞來喝,也陷入了沉思。 蘇懷瑾不明白,皇上為何要裝病裝的這么厲害,不能上朝,要來上陽療養(yǎng)? 難道是大皇子挾持的? 可御醫(yī)說是皇上的意思,難道御醫(yī)在騙人? 蘇懷瑾瞇了瞇眼睛,但是剛才見到御醫(yī)的時候,心竅表明御醫(yī)并沒有騙人。 蘇懷瑾此時已經(jīng)糊涂了,腦袋里都給繞暈了,搖了搖頭,心想著天家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的亂,也是夠鬧心的。 薛長瑜前腳剛走,沒多久,后腳有人就來拜會了。 綠衣走進來,說:“王妃,秦王來了?!?/br> 蘇懷瑾有些詫異,秦親王薛瓊樓? 蘇懷瑾想了想,說:“請進來罷?!?/br> 薛瓊樓很快走了進來,笑瞇瞇的,還是那副紈绔雅痞的模樣,不等蘇懷瑾邀請,就直接坐在了蘇懷瑾面前,笑著說:“弟弟有兩句話,想要和嫂嫂說?!?/br> 蘇懷瑾一笑,說:“秦王殿下既然已經(jīng)坐下了,那就請直說罷?!?/br> 薛瓊樓沒說話,反而看了一眼左右,說:“請嫂嫂屏退左右?!?/br> 蘇懷瑾微微挑了挑眉,說:“這不方便罷?” 畢竟蘇懷瑾是個女子,而薛瓊樓是薛長瑜同父異母的弟弟,若是屏退左右,而且還在蘇懷瑾的房舍里,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引人口舌,到時候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薛瓊樓笑著說:“嫂嫂放松心,弟弟尊敬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有不合禮數(shù)的舉動?” 他又說:“弟弟之后說的話,恐怕隔墻有耳,因此想讓嫂嫂屏退左右,若是嫂嫂不聽,恐怕要抱憾終身……畢竟弟弟說過,我是站在四哥這面兒的?!?/br> 蘇懷瑾瞇了瞇眼睛,打量了一下薛瓊樓的表情,隨即默默打開心竅看了看,薛瓊樓并沒有仔細(xì)想什么,但是情緒能看得出來,別看薛瓊樓十分鎮(zhèn)定,但是其實他有些著急,而且…… 蘇懷瑾一笑,說:“你是背著大皇子前來的?” 薛瓊樓一驚,那紈绔雅痞的表情終于破功了,吃驚的看著蘇懷瑾,說:“嫂嫂怎么知道的?” 蘇懷瑾笑了笑,心說自然,心竅看出來的,因著薛瓊樓那著急的心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