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一個黑影,突然有一人快步踏上,一把抓住了蘇懷瑾的手腕。 蘇懷瑾嚇了一跳,想要掙扎,對方卻鉗的死緊,根本甩不開。 而那鉗住她的手掌,無論是體溫還是感覺,都異常熟悉。 定眼一看,蘇懷瑾心里“騰”的跳了一下…… 竟然是薛長瑜! ☆、第19章 近水樓臺 四皇子薛長瑜突然沖出來,綠衣嚇得要死,畢竟在場眾人之中,也只有綠衣認識這個四皇子了。 薛長瑜一路都在聽蘇家大小姐和水公子怎么登對,天造地設,心里早就干了一鐘的陳年老醋,已經(jīng)喝不下了。 其他人不認識薛長瑜,站在蘇懷瑾身后的蘇辰蘇午一見,登時快速上前,一個推搡著薛長瑜的肩頭,另外一個很不客氣的打開薛長瑜的手。 “哪里來的地痞?如此孟浪?我們大小姐是你碰得么?” “放開你的蹄子,站遠著點兒,生的兇神惡煞,別嚇著我們家小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小姐是什么人?!?/br> 綠衣聽著蘇辰和蘇午的話,嚇得冷汗都要流下來了,可以說是汗涔涔的,因為蘇辰和蘇午口中的“地痞”“孟浪”“兇神惡煞”,那都是當今四皇子! 四皇子的母親雖然不是皇后娘娘,但也是得寵的貴妃,四皇子在朝廷中的權勢不小,連皇帝都忌憚,蘇辰和蘇午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劈頭蓋臉的大罵四皇子。 綠衣覺著,他們這輩子都值了…… 薛長瑜突然沖出來,當時是頭腦一熱,畢竟他這個人脾性比較急,也很暴躁,如今重生而來,已經(jīng)極力克制了,只是薛長瑜眼見蘇懷瑾和一個男子說話,他心里就醋的不行。 尤其蘇懷瑾竟然還如此親和的對那個男子笑,薛長瑜腦子里一熱,立刻就沖了過去。 如今又是后悔不迭,又是臉色發(fā)黑。 綠衣驚慌的作禮說:“奴婢見過四皇子!” 她這話一出,蘇辰和蘇午一臉迷茫,然后對視了一眼,這才明白自己闖了大禍,嚇得不知所措。 蘇懷瑾眼見到薛長瑜突然沖出來,說實在的,也嚇了一大跳,因著薛國和商陽國調(diào)停的事情,按照蘇懷瑾的記憶,明擺著應該是太子薛玉珒過來公干,哪知道這么巧,薛長瑜竟然來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了,畢竟當年的薛長瑜正在京城之中準備婚事,也不可能出來公干,如今薛長瑜的婚事泡湯兒了,也興許就來了。 蘇辰和蘇午嚇得腸子都毀了,趕緊請罪,蘇懷瑾說:“王爺,懷瑾這兩個奴仆,并非有意冒犯,還請王爺海涵?!?/br> 薛長瑜有很長光景沒見到蘇懷瑾了,如今再次見到,聽到蘇懷瑾說話的嗓音,薛長瑜覺得,如果自己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皇帝,那肯定是個昏君,因為不管蘇懷瑾說什么,他都想聽,他都想依。 薛長瑜看了一眼蘇辰和蘇午,以前沒見過,不是從京城里帶來的小廝,說:“不妨事兒,小王并未放在心上,不知者無怪,再者說來,你二人護主心切,也倒是好的?!?/br> 蘇辰和蘇午如蒙大赦,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運,畢竟冒犯皇親,就算是不追究,小懲大誡倒是要有的,而如今四皇子竟然如此親和,只說了一句話,也沒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薛長瑜打發(fā)了蘇辰和蘇午,這才想起來去看那個和蘇懷瑾說笑的男子,回頭一看,那男子及冠的年紀,在薛長瑜眼里,可以說是“唇紅齒白”、“油頭粉面”了。 仔細一看,薛長瑜心底一跳,詫異的說:“水修白?” 水修白一直站在旁邊,蘇懷瑾退婚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雖這小地方消息不靈通,不過他水家是大家族,總有些人脈,自然稍有耳聞。 不過水修白不是喜歡議論旁人的人,覺著蘇懷瑾若是這般做,定然也有這般做的道理,自己又不是當事人,因此無從評價什么。 水修白面色很是溫和,十分禮遇的笑了笑,給薛長瑜問安,又說:“王爺識得小民?” 蘇懷瑾也詫異,薛長瑜竟然識得水修白? 按理來說,四皇子應該不認識水修白,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后,應該都不識得,水修白是商賈,薛長瑜是皇子,八竿子打不著。 薛長瑜當然識得水修白,不過不是因為他之前見過水修白,他只知道水修白是個富賈,頗有美譽,僅此而已罷了。 但是識得水修白,完全是因著水修白乃是他家瑾兒的青梅竹馬,薛長瑜從蘇懷瑾口中聽說過一二,因此暗地里叫人打聽過,還看過水修白的畫像,知道他是這么一個“油頭粉面”、“唇紅齒白”的人物。 如今一見,果然一眼就識出來了。 薛長瑜壓了壓心底里的醋勁兒,淡淡的說:“不,方才只是小王識錯人了?!?/br> 水修白也沒再說這個事兒,只是點點頭,算是化解了。 蘇懷瑾再見到薛長瑜的時候,只是心底里一陣猛跳,隨即心情也就慢慢平復了,仿佛是風平浪靜的湖水,沒有什么太多的漣漪波瀾,竟如此平靜。 蘇懷瑾笑了笑,仿佛沒什么芥蒂,說:“不知四皇子竟然前來,懷瑾給二位介紹一番?” 蘇懷瑾給薛長瑜和水修白互相認識了一番,薛長瑜聽著蘇懷瑾的語氣,十分淡然,也不見生氣著惱,只是有些溫柔的疏離。 薛長瑜暗自里偷偷打量起蘇懷瑾,不知是不是這小地方兒沒什么可口的吃食,怎么看起來有些清減了?也不知是不是蘇家的人苛待了蘇懷瑾,怎么穿的如此樸素,也沒戴什么像樣兒的首飾。 蘇懷瑾給大家介紹著,就感覺如芒在背,如坐針氈,薛長瑜那兩只招子,仿佛是水怪的眼睛,兩個大燈籠一樣,還是破了皮子的燈籠,里面燈芯兒都燒出來了,燒的蘇懷瑾兩個大窟窿…… “叮——” 【系統(tǒng):魅力一重,生效】 蘇懷瑾這時又感覺到了奇怪的文字,心想薛長瑜的目光如此膠著,原來是系統(tǒng)? 這系統(tǒng)雖是好的,但恐怕是個瞎的,不然怎么總是瞎生效? 薛長瑜對蘇懷瑾笑了笑,畢竟青梅竹馬當前,薛長瑜想要盡力讓自己顯得“溫柔多情”一點子,嗓音也掐的溫柔似水,低沉磁性,笑著說:“小王初來乍到,還未找好下榻之處,不置可否在姑娘的蘇宅叨擾幾日?” 薛長瑜簡直是腆著臉說瞎話,而且溜溜兒的,順嘴就來,城門口官員都在迎接著,早就在兩天之前掃出了下榻的住所,就等著四皇子親履呢,但是四皇子在城門口失蹤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蘇懷瑾聽著薛長瑜溫柔似水的聲音,看著他柔情款款的表情,心底里沒來由打個突,總覺著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不知四皇子大早上又吃了什么不干凈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