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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萬不要告訴我媽我受傷的事情。” 第二件事她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放心,我又不是笨蛋?!?/br> 我翻了個白眼,這家伙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她還不死心,企圖拉上我跟她一起犯罪:“但是人參和膠原蛋白,真的沒關(guān)系的?!?/br> “別別別,求你別刮自己家的油水補(bǔ)貼外人了?!蔽艺f這話的時候,確實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無意之中竟然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種讓人莫名心疼的微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個賠錢貨?!?/br>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補(bǔ)救,我就那么愚蠢地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邵清羽,好像能把自己說出口的話給吸回來似的。 她笑了笑,拍拍我的手:“沒事,昭覺,真沒事?!?/br> 她走了之后我后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我怎么就那么口無遮攔呢,明知道她現(xiàn)在正處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時期,我怎么能拿著刀往她心窩上捅呢。 尤其是當(dāng)簡晨燁把洗干凈了的車?yán)遄铀偷轿颐媲皶r,這種悔意和歉疚更是折磨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能收回我那句話,哪怕讓我的小腿再骨裂一次,我也認(rèn)了。 懷著愧疚的心情睡了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實,我覺得這充分說明了我的確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姑娘。 第二天上午我醒來的時候簡晨燁還在睡,真令人氣憤,他真的是豬變的嗎? 我毫不客氣地推了推他:“喂,起來了!” 他翻了個身,滾到了我的手碰不到的地方,迷迷糊糊地問我:“你餓了?” “不是?!?/br> “那……你想……干什么?” “我的頭癢得要爆炸了,你打點水來幫我洗洗頭吧。” 這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洗得最艱難、最坎坷、最悲壯的一次頭,我整個人是仰著的,頭懸在空中,任由簡晨燁拿著我那把枯草一般的頭發(fā)亂抓。 一開始我還想指導(dǎo)他一下:“力度可以再重一點……洗發(fā)水少擠一點好嗎,不要錢買的啊。你個敗家子!耳朵!注意耳朵不要進(jìn)水,會發(fā)炎的啊……” 在我喋喋不休地指導(dǎo)了五分鐘后,簡晨燁發(fā)飆了:“你廢話怎么那么多啊,你牛氣你自己洗啊!” 然后我就不敢說話了。 然后我就默默地忍受了他對我的肆意摧殘。 然后我就假裝很感激的樣子,其實在心里把他凌遲了無數(shù)遍。 因為嫌麻煩,連護(hù)發(fā)素都沒給我用的簡晨燁同學(xué)草草結(jié)束了這次充滿紀(jì)念意義的洗頭活動,他很滿意地用浴巾把我整個頭都給包了起來,問我:“我是不是很專業(yè)?” 我覺得我快不能呼吸了:“快幫我把電吹風(fēng)拿來,我自己吹!” 是的,我是在簡晨燁把那個高端電吹風(fēng)交到我手里的那一刻,才想起來這件事的——喬楚大美女,我對不起你! 第6章:感謝達(dá)爾文 在我再三懇求之下,簡晨燁才勉強(qiáng)同意幫我把電吹風(fēng)送去對面還給喬楚。 臨別之際,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嗎,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以后我的人生中不會再有如此美好的邂逅了……” 我依依不舍地看著兩千多塊錢的電吹風(fēng),它是這么可愛,這么珍貴,可殘酷的是,它是喬楚的電吹風(fēng)啊…… 簡晨燁冷冷地看著我,說:“你再不松手就自己去還吧?!?/br> 我真不明白為什么簡晨燁對喬楚會有那么大的敵意,事實證明她是被人冤枉成小三的啊。莫非……我偵探般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莫非你是看上人家了,才故意裝作很厭惡她的樣子?” 簡晨燁冷笑了兩聲:“呵呵,我不喜歡美女?!?/br> 直到他走了一分多鐘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簡晨燁你個畜生! 幾分鐘之后,大美女跟著簡晨燁一起過來了,明眸皓齒,光鮮照人,往床邊一坐,簡直是皇后娘娘探望宮女的架勢。 她笑著說:“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不礙事吧?!?/br> 我很慚愧:“不好意思,一直沒去還東西給你?!?/br> 她又笑了笑:“不足掛齒的小事情……對了,我把吹風(fēng)又給你拿過來了,想著你這段時間不好下床走動,你男朋友估計也不會買這種東西,你先拿這個用,我還有一個,你康復(fù)了再還我好了。” 我知道此刻用失而復(fù)得這個詞語不夠恰當(dāng),但是我還是必須要說,看到失而復(fù)得的電吹風(fēng),我百感交集——人間自有真情在啊。 我由衷地覺得,喬楚她人真好,我快要愛上她了。 而簡晨燁明顯不太喜歡這種場面,他用微波爐熱了個昨天買的面包,站在臥室門口一邊啃一邊對我說:“那你跟美女玩,我去工作室了,想吃什么打電話告訴我,晚上我給你帶?!?/br> 他走了之后只剩下我和喬楚兩個人,但有點奇怪的是,我并不覺得尷尬。 過去在生活中大多數(shù)時候,我不是一個善言健談的人,也許是因為閱歷并不豐富,也許是因為沒見過多少世面,也許是出于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hù),或許說直接點就是不夠自信吧,面對陌生人時,我總像一根繃得很緊的琴弦,如非必要,我盡量不開口說話。 我知道自己不算太聰明,但我希望別人晚一點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 但對著這個僅僅見過兩三次面的喬楚,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非常放松,她就像是一個暌違多年的老朋友,在這個陽光和煦的下午,跟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時間就伴隨著這些廢話,寧靜而緩慢地流淌過去。 “我剛聽你男朋友說去工作室,他是做什么的?” 成年人之間總是從這樣的話題開始慢慢熟悉,你是做什么的,大學(xué)讀的什么專業(yè),滿意現(xiàn)在的工作嗎,月薪多少…… 我和喬楚也沒能免俗,我說:“他啊,他是畫畫的,工作室離這里步行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吧?!?/br> “噢——搞藝術(shù)的——”喬楚點了點頭,“那你也是?” 我?我可不是什么藝術(shù)家,我對藝術(shù)一竅不通,我在這方面最高的造詣就是知道一點關(guān)于凡·高的耳朵的八卦。 我老老實實地說:“我是個普通的打工妹,在一家汽車用品公司做客服,沒受傷之前,兩天上一次夜班,現(xiàn)在受傷了,就只能在床上當(dāng)廢人嘍?!?/br> 喬楚終于克制不住好奇,問我:“你的腿是交通事故造成的嗎?”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