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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地享受我竭盡所能地為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安逸生活,當他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了買菜,洗菜,煮飯,熬湯這些日?,嵥橹螅胖牢胰諒鸵蝗账?jīng)受著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和無味。 吃完飯之后,他沒急著收拾碗筷,而是神情凝重地看著我,過了會兒才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講一下?!?/br> 完了!我作過頭了,他忍無可忍,要向我提出分手了。 我一著急就忍不住喊起來:“你居然打算在我行動不能自理的時候拋棄我,你有點人性嗎?” 他被我的強烈反應(yīng)嚇了一跳:“你是傻帽啊!聽我說完再發(fā)神經(jīng)行不行?!?/br> 雖然名義上他是一個青年藝術(shù)家,而我只是一個汽車用品公司的客服人員,但說到個人修養(yǎng),我覺得我們之間并沒有多大的差別。 “昭覺,其實前兩天就想告訴你的,有家畫廊來找我了,他們好像對我的作品很感興趣,想找我合作?!?/br> 按理說,這其實是個好消息,但我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簡晨燁這么平靜,甚至眼神里有些許的憂慮。 我努力地挪了挪僵硬的身體,心里計算著自己說話的分寸,平日里怎么吵架怎么爭執(zhí)都不要緊,但涉及他的前途,我不得不慎重對待:“你自己怎么想?” 他挑了挑眉毛:“我暫時沒有給他們明確的答復,到時候見面再詳談吧?!?/br> 模棱兩可的回答,我有點不甘心,冒險地前進了一點兒:“我看你并不是很愿意的樣子,對嗎?” 他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我的作品風格,不太適合他們?!?/br> 我有點沉不住氣了,搞什么鬼啊簡晨燁,你知道跟他們合作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money,意味著我們的生活會得到極大的改善,意味著我再不必到了每個季度末尾就提心吊膽地做人,意味著我離我的夢想前進了一大步,你懂不懂??? 我差一點就想問他了——“簡晨燁,你能不能也為我想一想?” 但是,這些話我不能宣之于口,這些想法在心里哪怕爆炸了都沒關(guān)系,但說出來就不對了,說出來,就等于我自己承認了自己市儈、現(xiàn)實、庸俗的本質(zhì)。 這么多年了,他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怎么自嘲,怎么拿自己貪財愛錢這一點開玩笑都沒關(guān)系,但我絕對忍受不了他這樣看我。 一時之間,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但這沉默背后有無形的萬箭齊發(fā),劍拔弩張。我們都沒動,沒開口,但我們注視著對方的雙眼卻已經(jīng)把自己心里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很悲哀,我有一種深沉而黑暗的沮喪,這就是成年人應(yīng)該掌握的談話方式嗎?不只是面對外面爾虞我詐的現(xiàn)實世界,就連面對著生命中至愛至親,有時候也不得不這么虛偽。 我相信在那一刻,簡晨燁的內(nèi)心與我一樣傷感。 結(jié)束尷尬的唯一方式就是轉(zhuǎn)移話題。 簡晨燁清了清喉嚨,假裝剛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對了,下午你睡覺的時候,邵清羽給我打電話了,說待會兒來看你。” 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要不是她個腦殘非要跟蔣毅在大街上打架,要不是我怕她再鬧下去會不可收拾,我至于被人撞斷腿嗎?我至于現(xiàn)在像個殘障人士似的受制于簡晨燁嗎?最重要的是——我至于損失兩個月的收入嗎? 世界上所有的富家女都是害人精! 害人精還知道不好意思,進了門十分鐘之內(nèi)都不敢跟我說話,畏畏縮縮地躲在簡晨燁后面。 我裝模作樣地拿了本兩塊錢的時尚雜志在手里翻,其實暗地里一直拿余光在觀察她的反應(yīng)。我承認,看到邵清羽這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我心里真是爽翻了好嗎。 十分鐘過后,我估摸著架子也擺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那本早已經(jīng)過期不知道多久了的舊雜志,用一種太皇太后般的語氣,緩緩地問:“你,吃飯了嗎?” 邵清羽也非常配合地做出了被赦免后的表情:“我吃過了,昭覺,我給你買了很多水果和補品,你讓簡晨燁弄給你吃?!?/br> 我一改往日看到什么好東西就兩眼放光的個人風格,裝作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看了看她買過來的那些東西……立刻就不淡定了! 車厘子哎!釋迦哎!還有山竹和進口紅提哎! 我頓時心花怒放,但這還不算完。 再看另一包,我簡直要崩潰了! 燕窩就罷了,居然還有人參!人參我也不說什么了,居然還有阿膠!但這還不是最令人崩潰的,最里面那盒是什么???蒼天啊!我是不是瞎掉了啊……我看到了一盒驚世駭俗的膠原蛋白口服液! 我和簡晨燁被震撼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想就算是剛生了孩子的產(chǎn)婦,也沒必要吃這么多補品吧。 簡晨燁目瞪口呆:“昭覺,你全吃完會不會長出絡(luò)腮胡子啊?” 邵清羽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來一臉討好地對我說:“我不太懂養(yǎng)生……”我立刻糾正她:“是養(yǎng)傷?!彼舆^話頭去:“好,我不懂養(yǎng)傷該吃什么,都是按最好的來。不過你別擔心,那支人參不要錢,是從我們家拿的,應(yīng)該是別人送給我爸的,膠原蛋白也不要錢,我偷的姚姨的……” …… 這個白癡,我被她氣笑了。 “我一直沒機會問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突然去酒店,你怎么知道房間號?”盡管重新提起這件事大家心里都會不舒服,但是我想到自己為此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邵清羽也應(yīng)該讓我搞清楚來龍去脈吧。 她低著頭,搓了好久的手,快要搓掉一層皮了才開口:“我出門之前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彩信,是一張照片,拍的是蔣毅錢包里那張我和他的合影,彩信里還有一句話——‘你依然跟我記憶中的你一樣丑,你家那么有錢為什么不去整整容呢?’——我一下子就氣瘋了,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結(jié)果被對方掛掉了?!?/br> 雖然我沒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打從心里,我覺得何田田太有種了,真的。 邵清羽一臉便秘的表情接著說:“我從來沒那么氣過,姚姨都不敢這樣說我。然后那個號碼又發(fā)了條短信過來,把酒店名字和房間號都給我了?!?/br> 果然和我所預(yù)料的一樣,是圈套,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說完這件事,眼睛里泛起了潮濕:“這么多年了,我沒想到她還恨著我,我更沒想到,蔣毅會這樣對我?!?/br> 邵清羽臨走之前,我叮囑了她兩件事:“一,把人參和膠原蛋白拿回去,我不想坐牢